神火山庄。
当杜青手里提溜着三个人踏入山门的时候,整个山庄都震惊了。
东方殿良等人并非无名之辈,哪怕他们衣衫凌乱、狼狈不堪像死猪似的地被叠放在一起,但依旧被人一眼认出。
随着一声撕破宁静天空的惊呼,然后就是喜闻乐见的打了小的惹出老的环节……
这里稍微有一点偏差,一大群原太庙高层的确是被惹出来了,但是在亲眼目睹了东方殿良三人的惨状之后,这群老登机智的没有选择动手,而是开始跟杜青讲道理。
话术包括但不限于:“都是同门”、“点到为止”、“我们东方灵族”等等……总之就是突出两个意思:
其一,他们或许有错,但你已经惩罚过了,大家就此扯平。
其二,以姓氏为引子,在神火山庄内划分阵营,拉拢其他东方灵族弟子,孤立杜青。
看着这群中老年人的表演,杜青基本没说话,不过也没有顺着他们意思放开东方殿良等人。
双方对峙了一会儿,东方孤月和东方步出来了。
毕竟那几个太庙老登的声音有点大,而且越说越来劲。甚至在东方孤月露面之后,他们还趁机将事情朝着杜青不友爱同门的方向上带,一副受了委屈要告状的楚楚可怜姿态。
看得杜青差点憋不住笑。
东方步是个老实人,出来后见事情闹得这么大,打算先打发走看热闹的弟子们,将杜青和那位单口相声说的起劲的太庙老者带进后院单独述说详情。
不想却被东方孤月抬手拦下。
“兄长?”
“不急,先看看再说。”
面对东方步的疑惑,东方孤月淡然回应。
东方步对这位老大哥是言听计从的,于是停下动作,小声询问道:“你已经知道事情经过了?”
“细节不清楚也不重要,但这一幕我早有预料,且往下看吧。”东方孤月轻捋银须。
他们两个拉扯交谈的动作不大,但奈何作为全场焦点,还是被很多人看在眼里。
那位太庙表演艺术家的老眼之中闪过一抹欣喜,他认为东方孤月这是被自己等人抓住命门了。
本来这事儿如果东方孤月非要以威望强压,驱散人群单独询问了解的话,也没人敢反对。
毕竟再不满还能有被强行迁出东方秘境更不满吗?
那件事儿都忍了,这又算什么?
可偏偏东方孤月耿直强硬的性格不允许他这么做,他非要当众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弄清楚。这不就给了他们更多的发挥空间吗?
就跟他徒弟杜青一样,受了点算计,甚至都没怎么吃亏,但硬是不懂得隐忍,就这么光明正大、怒气冲冲地回来,结果被自己轻易拿捏,站在那里进退不得。
他与身旁几位太庙同僚隐蔽地交换了几个眼神,同时在心中轻蔑一笑:‘有这样的性子,实力再强也不足为惧。他们根本不懂争斗!’
于是,这些太庙争斗家露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杜青师侄,我分明是派殿良三人前去迎接你的啊,你怎么把他们给弄成了这样?”
紧接着,不等杜青接话,他又开始自顾自反思:“该不会是他们有哪里做的不合礼数,惹你不快了吧?还请见谅,我们都刚从秘境之中出来,不太懂外界的习俗礼仪,还请给他们一个机会,同样的错误老夫保证他们下次绝不再犯。”
一番话将颠倒黑白与装可怜的功夫展现得淋漓尽致,不愧是自诩为精通争斗的太庙人。
而这时,杜青也已经完成了与东方孤月的交流。
这是他此去涂山的收获之一,涂山的妖术可以借助缘分的牵连完成心灵层面上的交流。
师徒之缘也是缘分的一种,因此杜青与东方孤月之间看似只是交换了一个眼神,但却已经就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全部沟通了一遍。
东方孤月了解了涂山的一部分情况,杜青也听师父讲述了这段时间神火山庄内部的变化。
“让我处理他们?”
杜青有些惊讶,这些人毕竟都姓东方,他转念一想,“师父你是下不去手吗?”
东方孤月否定了他的猜测:“我的威望在东方灵族内部已经到顶了,无论如何处理他们,都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但你不同!”
“您的意思是……让我立威?”
“不错。”
东方孤月点点头,“神火山庄毕竟还是要交到你手里的,如今庄内多了不少新人,你必须得找机会压服他们才行。”
“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随你。”东方孤月轻描淡写道,“接下来我与守拙兄要忙一件大事,山庄就全权交给你了。”
“这样啊……”
杜青沉吟片刻,“那还是留着他们当柴薪吧,毕竟纯质阳炎只能依靠东方血脉产出,杀了有点浪费。听说王权家有个剑冢,其中关押了不少走歪了路的邪剑修。我们也可以建立了一座火冢,把他们关进去,为了其他弟子提供神火支持。”
“剑冢么?”
东方孤月一怔,随即笑道,“它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会加入剑冢的都是在剑之一道上极为偏执之人,他们为了力量可以做出许多突破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