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样的未来杜青不可能空口白牙就令别人相信，偏偏涂山三姐妹里有两个都是姐控。
权衡了一番之后，杜青最终只是做出了几句口头提醒。
果不其然，涂山蓉蓉表现出了对于自家大姐的无比信任。
“姐姐肯定没问题的！”
见她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那杜青还能说什么呢？有些事情终究是无法改变的吗？
然而，还不等他失望叹息，就听涂山蓉蓉接着说道：“可担子也不能都压在姐姐一妖的肩上，否则岂不是显得我们这些做妹妹的太无用了？”
“哦？”
杜青垂死病中惊坐起，“你打算怎么做？”
“凤栖与姐姐进行的是心灵之战，一般的方法很难影响。”涂山蓉蓉略作沉吟，“姐姐的心灵之中有破绽，我不信凤栖就没有，我们需要更多地去了解她的生平。”
“去哪儿了解？”
“凤栖有一个孪生妹妹，名叫空青，是银月守卫的总教头。我想应该没有谁比她更了解凤栖了。”涂山蓉蓉已经找好了目标。
“银月守卫的总教头？这恐怕是除了你们三姐妹之外，涂山最大的官了吧？”杜青调侃道，“不过那可是她的孪生姐姐，你确定这位空青会选择帮你吗？”
“由不得她不帮！”
涂山蓉蓉终于展露出自身霸道的一面，“再说据我所知，空青也曾与人类续缘，如果因为她们的争斗令苦情树有所损伤，难保她的续缘还能正常进行下去。”
杜青明白了，话说白了就是：空青，你也不想续缘受到影响吧？
他给涂山蓉蓉竖起一根大拇指。
“这么说，接下来就没我的事儿喽？那我先走一步……”
试图开溜的杜青被涂山蓉蓉拽了回来，“知道了涂山那么多秘密，就打算这么一走了之？”
凝视着近在咫尺的眯眯笑眼，杜青鬼使神差地伸手为她拢了拢发丝。
指腹轻轻滑过涂抹着淡淡油彩的柔嫩侧颊，涂山蓉蓉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似乎有些愕然，贝齿轻咬薄唇，睫毛不停地抖动，想要避开最终却并没有付诸行动。
杜青本来也只是抬手一撩而已，呼吸的功夫就结束了动作。
不过涂山蓉蓉的表情让他觉得很有趣，于是微微俯身，凑到她的耳畔，轻声道：“那怎么办呢？要不……我入赘涂山？”
低垂的狐耳瞬间一跳，涂山蓉蓉连忙将他推开，结结巴巴地威胁道：“我警告你啊，这里可是涂山！得罪了我你今天别想出去！一气道盟也救不了！”
“呵呵……”
杜青眼含笑意，见好就收，潇洒转身，向后挥手道，“走了！希望下次见面，我们都能收获理想的结果！”
……
……
“老杜，真没想到你还有涂山的关系！”
离开涂山之后，李去浊依旧叨叨个不停，“我还是第一次享受天仙楼的贵宾级待遇！都怪老头子卡我的经费……”
“你以后可以随时去，李家也可以考虑跟涂山开通贸易往来，涂山的情力别具一格，法宝与别处相比也是大相径庭。或许能对你有所启发。”杜青随口回应。
“好主意！”
李去浊狠狠地一拍手，比起什么天仙院，别具一格的续缘法宝才是他真正的心头好。
“我回去就跟老头子商量！”
杜青暗暗点头。
狐妖的情力，是一种区别于人类和妖怪最常用的【力】与【智】的第三种力量——【心之力】。
这也是圈外生物最擅长的力量，是隐约比【力】与【智】更加高级一等的力量。
只擅【力】的妖怪和只擅【智】的人类，对它几乎没有任何抵抗之力，甚至连察觉都十分困难。
原本时间线中王权霸业的面具伙伴团，就是吃亏在这一点上，以至于十分憋屈的自相残杀而亡。
别说是他们了，就算是妖皇级别的北山妖帝，也曾被黑狐入侵心灵而茫然不知，乃至为其所控。
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面对掌控心之力的圈外生物，人类和妖族就像是完全不设防一样，任由他们进进出出，随意戏弄。
而在圈内，明确与心之力相关的只有两个线索——狐妖的情力，以及法宝虚空之泪。
其中虚空之泪虽说是东方月初炼制的法宝，诞生于悲痛之心，但难说其中没有情力的影子，所以归根结底，想要了解、掌握心之力，就离不开涂山狐妖一脉。
而且，既然悲痛之心是一种无比强大的力量，那么与悲痛类似的，喜、怒、惧、爱、恶、欲等情绪，是否也可以化作强大的心之力，形成如同虚空之泪一样的超规格法宝？
这一点非常值得探究。
而在这些待选的情绪里，极致的喜悦很难出现，人类再怎么高兴都有一个阈值，而且相比越沉淀越浓厚的悲伤，喜悦十分容易被遗忘。
让杜青来说，他觉得范进中举时的心情，或许才可以算的上是极致喜悦，然后人直接喜没了。
极致的愤怒则会损伤理智；极致的恐惧与喜悦一样，很可能致死；极致之爱倒是可以列为研究重点；极致的憎恨，极致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