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轻轻松松打发走了刘意,还让这名在韩国堪称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对她们当面道歉加赔偿,杜青这个新上任的护卫总管立刻得到了紫兰轩所有姑娘们的高度认可。
尤其是几位当事人:红瑜、紫苏、绿萼以及弄玉。
紫苏和绿萼就是当时差点被刘意骂哭了的两位舞姬,也是现在正眼神迷离地跪坐在杜青两侧,为他揉肩捏腿的姑娘。
她们一个披朱纱一个着翠裙,白嫩纤细的手指轻重不一地跳动,如同弹琴一般,带给杜青非同一般的享受。
说到弹琴,坐在对面演奏的正是紫兰轩的第一琴姬——弄玉。
她一身淡黄色素雅长裙,环佩与头饰皆为翠玉,硬是在这灯红酒绿的紫兰轩中加入了几分格格不入的温婉出尘之意。
“偎红倚翠,饮酒听琴,杜兄好兴致!”
红瑜推开门,洗去风尘的韩非一边赞叹一边走了进来。
“终于摆脱你那个缠人的妹妹了?”
杜青举起酒杯示意了一下,“其实你也没必要非瞒着她,让她看看你真实的一面,说不定她就不会那么缠着你了。”
“红莲还小,”
韩非摇摇头,很快转移了话题,“听说你已经加入了紫兰轩?那就不用我再请你住半个月了吧?”
“是啊,不用了,这件事我已经解决了。”
杜青伸了个懒腰,搂住身旁两位舞姬,“所以你想好换什么方式报答我了吗?”
“啊?”
韩非一愣,“我以为……”
不等他说完,杜青便继续道:“你曾在小圣贤庄求学,师从荀夫子,放眼诸子百家,这也是一个颇高的辈分。再加上韩国公子的身份,为我写一封引荐信如何?”
“引荐?你想去哪儿?”
韩非有些好奇,也稍微有些遗憾,他本来是想要将杜青留在身边,作为变法的有力臂助的。
“道家天宗!”
杜青毫不犹豫地报出自己的目标。
“哦?”
这个回答似乎有点超出了韩非的预料,他摩挲了两秒下颌,“为什么?实不相瞒,以我的身份,举荐你进入儒家的话,可以说是易如反掌,甚至能让你直接见到老师。但是道家,尤其是天宗,他们几乎完全游离在世俗之外,而且收徒标准奇高。就算有我引荐,恐怕最多给你一个入门的机会,如果不符合他们的择徒标准,也只能无功而返。”
他上下打量着杜青:“再说,以我观之,你的实力已经不在小圣贤庄许多师叔之下,真的有必要重新拜师吗?”
“实力强弱没什么差别,能自保就行。”
杜青摆摆手,“关键是,若所修之道不能通天,修之何益?我之前的经历不说也罢,只能说是身不由己。但如今,我好不容易获得了一次掌控自己命运的机会,我想追逐一下儿时的梦想。”
“儿时的梦想?”
跟韩非前后脚进来的紫女也不禁有些好奇。
“长生,飞仙。”
杜青郑重吐出两个词。
“愚昧!”
不知何时,卫庄竟也出现在门外,冷冷地蹦出两个字评价。
“呵,”
杜青可不惯着这个装逼犯,“鬼谷纵横之道中的连横之术可是用来方便秦国远交近攻的,你这个横剑传人出现在韩国,是不是替秦国打前站,来刺探情报的?”
“你!”
卫庄一听就怒了,这是赤裸裸的污蔑诽谤啊!
锵啷一声,鲨齿再度出鞘。
但杜青理都不理他:“没想到鬼谷以纵横舌辩之术称雄多年,新一代的传人却是个动不动就拔剑的莽夫。你该不会只学了纵横剑法,没学到纵横策论吧?连我这个还没加入诸子百家的外人都知道,当年稷下学宫百家论道,都是先辩论,说不过了才动手。你这一言不发就拔剑是要闹哪样?”
卫庄身上的杀气变得更加浓郁,但他现在还真刺不出去这一剑。
现在的他毕竟还只是个青年,没经历过太多挫折,自然也就没有二十年后那么厚的脸皮——单挑比剑输了,在对方手下留情的之后靠下属发动偷袭才勉强逆转,完了还能面不改色地嘲讽两句。
此时此刻的他只觉得,如果真就这么开打,那无疑是承认自己辩不过杜青。
这怎么可以?鬼谷必须天下第一!
于是,他收敛心神,将怒意化作动力,开口道:“子不语怪力乱神,飞仙之说从来虚妄。将一切寄托在虚妄之上,不是愚昧是什么?”
“你如何证明长生飞仙是虚妄之言?”
杜青向后一仰,舒舒服服地靠在软垫上,好整以暇地追问道。
“自古以来,从未有正史记载的飞仙者,哪怕是道家的创始人老、庄,也都死了。”卫庄理所当然道。
“正史没记录就是没有吗?”
杜青撇撇嘴,“但野史记录的很多呀!还有,你听说过黄帝、蚩尤和九天玄女的故事吗?”
如果是别的世界,他可能不会如此笃定,但在秦时明月的世界里,九天玄女可是真正留下了仙迹的!
这里百分之百有长生路!
“无稽之谈!”卫庄对九天玄女的传说嗤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