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普信男在她面前说这样的话,是想表达什么?
周安泽倒是有自傲的资本,他的长相在知青点是数一数二的,哪怕在城里还没下乡时,也是有几分姿色的。
可下乡后,这张脸就没了用武之地,甚至这些乡野村妇还背地里说他小白脸看不起他。
他不喜欢这种不可控的感觉,就坚持锻炼,咬牙努力干活,逐渐那些乡野村妇就对他改变了看法。
这村里大半的女人都对他有好感。
他有一张巧嘴,能哄得那些女人开心,特别是大队那个妇女主任,她是个寡妇,把她哄开心了,那他今年有望拿到就业回城指标。
他下乡的时间比较晚,比不上那些很早就下乡来的老知青,这两年一直看着那些老知青一个一个的都回城了,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今年他一定要拿到回城的指标!
哪怕是讨好那个寡妇。
周安泽对自己还是十分自信的。
谁不喜欢听点好听的话,他随便哄几句,这些女人就被他的魅力所折服了。
自从他发现自己只要把女人哄开心就能少干活后,就说尽了不少的好话,把那些女人迷得五迷三道的。
知青点的那些知青们,比起这村里的村妇们,也算好看了。
可周安泽没想这村里会出现这么一朵漂亮的娇花,这般样貌,他也是头一回瞧见。
只可惜,竟然是沈家的儿媳妇。
沈芊芊以前就说过,她有个在部队当兵的哥哥。
当兵的,经常跟家里人聚少离多,一个女人寂寞久了,难免会生些心思。
而他则是嘘寒问暖的,不愁拿不下一个女人。
只是对方跟他还不太熟,他不能太急着表现自己。
况且这女人似乎很害羞,他说自己长得好看,这女人竟然害羞得都不敢看他一眼。
回到沈家住的牛棚,姜柠让周安泽把东西放下。
周安泽放下肩上的米和面粉,抬手擦了擦汗,还微微仰头找了个角度。
他记得有个知青说他侧脸的一个角度特别好看,那知青甚至还拿笔给他画了张画。
刚才他说自己好看,愣是没从姜柠口中听到一句夸赞自己的话。
对方这么害羞,那他就多引导几次。
姜柠偏眸,见他以一个怪异的姿势扭着脑袋,轻抿的唇角微勾,“你脖子扭了?”
?
周安泽愣住。
半天没反应过来。
这怎么跟他想的有些不一样?
周安泽半晌没说话。
姜柠见他没说话,低头就去摸随身携带的银针包,“真扭到了我给你扎两针。”
周安泽看到了她手里的银针包,有些震惊,猛的一扭头‘咔吧’一声,这下是真的扭到了。
姜柠也听到他骨头响了的声音,柔夷轻捻着一根银针,银针寒光刺眼。
周安泽被吓了一跳,这针可不能随便扎,他可不想被扎出个好歹。
他看着姜柠手上的银针,眼底透着浓浓的怀疑之色。
他知道那是中医才用的扎针法子,可能用这种针的都是上了年岁的老中医,可她才不过二十出头吧,扎得明白吗?!
姜柠探了探头,“让我看看扎哪儿啊?脖子上的穴位好像有些难找啊。”
周安泽:!!!
这不就是新手才会问的问题。
看来他怀疑的没错。
周安泽扶着自己扭到的脖子,立刻往后退了几步,“同志,我脖子没事,知青点那边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就立刻转身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虽然没跑起来,却脚步加快。
“啧——”姜柠轻嗤一声。
“小样。”
她在现世时阅书无数,后又在家属院遭到了那冯川的骚扰,这普信男在她面前表现时,那孔雀开屏的眼神,真当她没看见。
只是她今天刚来,确实不知道这村里供销社的位置,有人送上门来领路,何乐而不为。
就是聒噪了些。
还普信且自恋。
—
县城医院。
大队长正扶着吊完水的老爷子下床,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护士端着注射药物进来,径直走到了他们的隔壁床。
隔壁床上也躺着一位老人,护士用针汲取了药瓶里的药,就在她要给那老人注射时,被老人猛的颓了一把。
注射器落到地上弄脏了。
护士似乎也不是第一次碰到这个场面了,她弯腰把地上注射器捡起来放到药盘里,转身要离开的时候,似乎还是忍不住想说什么。
她侧过头看了一眼那躺在床上半边瘫痪的老人,叹了口气说,“老先生,你的偏瘫是中风引起的,你这样讳疾忌医可不行。”
老人轻哼了一声,“治了一年了也没什么用,让我这样躺着,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听到这个老人是因为中风而瘫在了床上,大队长和被他扶着的亲爹都惊了。
别人口中说出来是一回事,可都没有亲眼看见来的震撼。
这一下,是真把他们给吓到了。
父子俩去拿药的时候,医生嘱咐他们过段时间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