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成就。
“先生言之有理。”
“那就且叫我等看看,这几位大贤,到底能不能叫我那弟子,倚为国之柱石罢。”
...
韩非与荀况,带着门下弟子,一路背着行囊,跟随在自称为阴阳家门下的学士身后,往赵王宫而去。
令他们二人没有预料到的是。
到来这赵氏王城的第一件事,竟然不是面见季秋,并与这位不过一别数载,便不声不响封了亚圣之名的先生论道。
而是...
直接去见那位,地上最为年轻,且颇有传奇色彩的赵王——秦政!
走在那越发宽敞,越发冷清的古道上,韩非心中倒是对此充满了兴趣,并没有紧张的感觉。
作为法家集大成者。
韩非自韩国出身,为神血王族,他目睹了神血治世所采用的制度,是有多么的落后,所以决心游走他乡,寻找一种改变的方法。
在稷下著书立传,韩非逐渐坚定了自己选择的道路与立场,并由衷觉得,在这个时代,必须要有一尊统一九州四海的人王站出来。
这位王不能在意出身,比如神血与凡民之间的界限。
不仅如此,他还要有气吞山河,天下一统的气魄,还要有给予众生登龙之机的决心,如此,才能缓缓改变这个世界。
而在这个过程之中,辅佐人皇的核心之道,则为立法。
只有法度,才能严明规则与律法,叫那些枉顾生死的神血顾忌,叫呼风唤雨的贵胄戴上枷锁。
若能一展宏图,那就是大道将成之时!
“秦政...”
“你是我要找的,九州共主么?”
这一身黑衣,腰跨戒尺的青年,眸子幽深,望向了那巍峨耸立,近在眼前的王城。
至于眼下的秦政。
他正处于一种惆怅的状态之中。
就在方才不久。
登上王位的他,亲手将曾经长达十年的玩伴,来自燕国的质子燕丹送走。
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忘记从他成为赵王后,燕丹那既震惊又拘谨的神态。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啊...”
轻轻叹了口气,这位身披玄衣的年轻帝王,也意识到了身份上的悬殊。
曾经的一介质子,转眼间成为了高高在上的七国之王。
哪怕是受命于天的周天子,亦不过只是名义上的领袖而已,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是燕丹,亦免不得疏远。
但作为好友,秦政还是履行了曾经他的约定。
那就是,送走这位同伴,叫他回到了那易水之外的故国。
想来,也唯有在那里,他才有可能实现自己的抱负吧。
“世事易改,故人易变,成王之后,身侧反倒更加孤寂了。”
“不过,有先生在,还有那九州一统,山河归一,缔造古今未有之大世的志向,倒也不算无趣。”
冕旒玉珠晃动,秦政感慨过后,不由轻笑一声。
就在此时,却有内侍踏过玉道,于王殿之前特来通禀:
“王上,有稷下大贤,号曰韩非,荀况,领门下士子,前来拜见!”
其中带来的消息,叫得年轻的赵王顿时站起身子,眸中不由一亮:
“百家大贤?”
呢喃着这两个名字,秦政熟悉感萦上心头。
这不就是季先生,曾与他讲述过的,儒法两道的大成人物吗!
他现在还记得,季秋在讲述诸子百家时,除却那些个真正传奇外,余下的,便是这与他交友的韩非与荀况了。
他曾言:二人之才,堪比龙凤,若能得一,半壁天下基业,当能成之!
如今王城四方,皆以旧贵执掌,军中事务他也不便插手。
不过,若是能有大才前来,却当是有所转机之时!
“孤这便前去,亲自相迎!”
兴奋的年轻帝王从王榻起身。
而季秋的神念,也与那另外两位亚圣,一并降临。
他们看到,秦政从王榻一跃而下,整理冕服,从容踏出殿外亲自迎接,并且将韩非与荀况亲自引领,带到了偏殿的书房时。
已是知晓。
秦政早已盼着此日多时了。
“儒法相交,可以治国。”
“这孩子做出了正确的抉择。”
即使横跨遥遥距离,但王宫内的情况,季秋依旧可以觉察得清晰至极。
“看来咱们这位年轻的王,对于诸子百家的态度确实极为友善,并不是和无穆君那般,表面作伪。”
“这,我便放心了啊...”
“如此之久的驻足与谋划,并没有白费。”
鬼谷子长吁一口气,表情轻松。
而此时。
赵王宫。
一路引领着韩非与荀况的秦政,踏入自他登基为王后,便精心修筑,存有无数百家典籍,浩如烟海的偏殿书房。
随后,眸光炯炯有神,望向这些举止从容,气度不凡的士子,尤其是那为首的二人:
“诸位先生,孤已等候多时了。”
说罢,更是大方的放下了王的尊荣,以学宫礼仪,迎接了来者。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