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于宗门坐镇。”
“岳无双,鄂王之子,紫霄掌教,四十载来证得金丹,今日一见竟有法域之境,实非凡也!”
“但就凭此,就欲在这道一峰与我等论道?”
“你是否...还差了些!”
“或者说,你是想和这些人一道动用神通,与我等生死一决?”
擎着一面招魂幡,这黑衣教主目光在四方游荡,自赵紫琼、敖景等辈身上一一掠过,随后才漠然发问。
不过对此,季秋却只是摇了摇头,随后脚步轻抬,从平地立身而起:
“拜帖之中,讲的明白。”
“今日论道,只我一人。”
“诸位既然来此,是一齐上,还是一个一个来?”
伸出手臂,作邀请状,白衣道人面上肃穆,神情认真,不似作伪。
只这一动作,顿时令诸邪愕然。
“好一個大燕太师,紫霄掌教!”
“狂则狂矣,便是不知,你是否有这副狂妄的资本?!”
话语落,天地间有大风袭来!
那血海道人踏于血莲花上,只一声嘿然,继而目视四方,看着那各自身上有滚滚气流的真人之辈,语气冷声道:
“我辈修成真人,历经百千劫难,纵使不敌,哪怕战死,又岂能自降身份,齐齐出手,斩了你这小辈?”
“怕就怕,你连本座这一关都过之不去!”
待到声音震天,末了血海道人一扬大袖,金丹法力澎湃而起,顿时化出漫天血莲,往道一峰上那道人身影,轰杀而去!
“杀!”
一声嘶吼,犹如龙蛇起陆,天发杀机!
道人见此抬眸,“若是如此,那本座倒是还能敬你三分。”
言罢,季秋未启元阳剑,先是将其收入袖中,随后手掌并紧,攥握成拳。
随后催动起了庚金不灭体,一拳轰开了浩浩长流,一瞬息砸出了百千拳,将那一道又一道的血莲,皆是彻底砸成了粉末之状!
粉碎真空!
“天象之境?”
血海道人话语中带着些犹疑,紧接着更是不由大声喝彩:
“倒是小看了你这后辈!”
“小小年纪,既成金丹法域,又能武道通天,假以时日天地大开,岂不元神有望!”
“如此成就,却是可惜,然而今日留你不得!”
道人身影刮出血色残影,语落罢了,已近季秋百丈之身,“且叫本座看看,你这短短岁月,能以什么道果结成法域!”
血海道人看着季秋轰碎了漫天血莲,眸中认真之色闪出,紧接着一步踏出,无形气场顿时弥漫百丈!
法域之内,我为尊!
血海滔滔,几乎化作了实质,这血海道人一声怒喝,赤色发丝飞扬,无边威压降临!
然而对此,那道人却只是唇角微勾,无声一笑,“只有这点斤两吗。”
轰!
白衣道人抬手间,以太平道意凝聚而成的太平法域,瞬间降临!
顿时,哪怕是无边滔滔血海,也不由被其压制了住,血海道人只觉得呼吸一窒,宛如泰山压顶,喘不过气来,神色当下骇然:
“这是什么法域!”
“你...”
他声音还未道出,就在不经意间,突然听到了耳畔有剑鸣声陡起!
嗖!
在召开太平法域的那一刻,季秋衣袖一扬,拇指大小的法剑便如虹光般窜出,往那近在咫尺的血海道人丹田腹部,径直刺去!
“嗤,这小小一柄法剑,纵使是法宝,也没大用!”
见得太平法域将自己压制,血海道人喘了口气,暗道一声大意,但随即看到法剑飞来,又不由鄙夷一笑:
“血海不枯,我便不亡!”
“一柄法剑罢了,怎能破我血海金丹?!”
话音刚落,元阳剑剑身犹如鲜血流转,散发妖冶光华,顷刻间贯穿了血海道人的胸膛,直刺入内,将他的五脏六腑,尽数捣穿!
但纵使如此,血海道人依旧狂笑:
“我之金丹,融入血海,一身血液不枯便不会陨,纵使你剑道绝伦,又岂能杀我?”
“待你一身法力耗尽,就是本座斩你之时!”
身躯爆开,血液如雨泼洒,但是每一滴溅射而出的血液,却都蕴含着一张血海道人似有似无的脸。
何等诡异的血海大法!
难怪此獠日后,竟能成法相真君,不谈心性韧性,光只论保命手段,便是当世第一流!
他就这么对着季秋张狂的笑着。
直到...
那剑气爆开了他身躯的元阳剑,突有奇异的吸引力,将那四面八方的血液都吸入剑身时,他才终于有了些慌乱:
“等等...这...”
感受着本来溢散的血液越来越稀少,蕴藏的法力与神魂也越来越虚弱,血海道人大惊:
“这是什么剑!”
一声嘶吼过,那身躯爆开溅射的血液,顿时急速往四面八方遁去!
血海道人只觉诡异,知晓继续留下,可能真得陨落,于是打起了退堂鼓,只要能遁逃一滴血液,就当能再度复起。
只可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