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元狗有所勾结!”
“而此獠实力不弱,一番交手之下辛某未曾收住,不慎将其斩杀,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当时于玄州府官衙之中,有不少府内之人都看得清楚,是那傅元朔先带人前来,不由分说就要擒杀我等,所以若以此事就要判我功过,辛某实在不服!”
听完辛幼安义愤填膺,口齿清晰不似作伪的话,季秋转头看了徐江一眼,这持刀的都武校尉见状,犹豫了一下后,轻点了下头,表示确是如此。
顿时,季秋心下了然,知晓此事十有八九,個中有所猫腻。
于是,他微微点头:
“既是如此,这玄州府衙,本世子自然要随你走上一遭。”
“还有傅煜将军下的军令...”
季秋看着围拢在四方巷尾,一言不发的数百精锐兵马,又想起方才那骄纵跋扈,嘻嘻哈哈没个模样就跨出酒楼门槛的气盛小将,顿时冷哼一声:
“本世子明明记得,傅煜将军已是赋闲在家,为何还能调动我玄州精锐?!”
“还有傅元朔,他不过是傅将军义子罢了,最多不过为一偏将,能有何本事敢在玄州府衙擒杀他人!”
“这些事情,我岳无双身为鄂王世子,定要询问清楚!”
“都武校尉,随我走一趟如何?”
一侧的徐江看着身上威严深重的季秋,一时没敢出声质疑,待到季秋将话头转向他时,这才猛地一个激灵,随即肃喝一声:
“若是小世子有令,末将岂敢不从!”
说完就是调旗收队,欲要跟随而去。
见到事情暂结,要去往玄州府衙一趟,先寻府尊再见傅煜,也没时间陪着敖景继续闲逛,于是季秋只神魂微动。
下一秒,正在酒楼座位上吃着菜肴的龙女,便有所察觉。
“取出我给你的银钱,去将饭钱付了,然后随我走。”
季秋的传音入耳。
敖景看了看眼前所剩无几的菜肴,拍了拍小肚子后,也没过多犹豫。
只见她从腰间的小钱袋中一摸,掏出了季秋留给她的银钱,身形一晃就跨过楼梯到了一楼,将手中银钱往那柜台前一丢。
随后,敖景也没细数,脚步化出残影,便往着外界直奔而去。
那柜台前的掌柜眼前一花,还未看清敖景这一气呵成的动作,就见到了摆在自己面前的银钱。
于是他不由微微一愣。
待到反应过来后,仔细的数了一下,又看了眼那二楼的位置,老掌柜这才后知后觉,顿时大感意外,禁不住便往外喊道:
“唉,客官,别走!”
“钱给多了...”
老掌柜的手才伸出来,话语不过说到一半时。
只见得那道娇小的人儿跨过门槛...
早已经跑的没影子了。
...
却说另一边。
玄州府作为一州府城,乃是一处人烟繁华的重城。
魑魅魍魉的妖魅、邪魔他脉的道人,在鄂王军诸多武夫文士的镇守下,自是难以入得内来,因此经过数载经营,已是恢复了昔日太平年间的三分旧景。
大城里楼宇鳞次栉比,错落有致,是个实打实的万室之邑、一方大都。
而坐落在玄州城的中央地带,一处门庭肃穆,有石狮镇于大门外,牌匾铭刻着傅字的府中。
其内结构复杂,光是仆从护卫便有上百不止,厢房繁多,连着回廊处处皆是。
在最核心的一处书房中。
傅府的主人,也是曾经鄂王八部之一的玄州背嵬骑统帅,傅煜,就背靠在主椅之上,手捧着一卷竹简。
“斩除顽恶还车驾,不问登坛万户侯。”
看着竹简上记载的诗词,这身披锦衣的中年人,沉闷的一字一句将其轻声念出。
他所念的,正是鄂王岳宏图收复六州六府之前,所写下的一卷诗词。
其上表达的就是岳宏图之志向,并非是为了所谓的王侯之位,其一心所系,不外乎便是驱除元狗,光复人道疆土,将燕赵江山再复往昔太祖之盛罢了。
“岳帅啊岳帅,你是不问登坛万户侯,但却封了王侯之位。”
“但是到头来,兄弟几个又谋得了什么?你与南燕新皇闹僵,死保下太子后裔,又不欲自立更进一步,老兄弟我私下给自己谋取个后路你都要截,实在是令人寒心呐...”
傅煜握着竹简,想起数载之前,自己因与南燕勾结之事,被鄂王岳宏图下放玄州赋闲在家,将背嵬军八千精骑不得已交予张宪掌管时,自己那五味陈杂的心理,不由嗤笑一声。
“咱们老兄弟战场上给你流了多少血,打生打死拼杀了多少回,到头来却是卸磨杀驴。”
“既你不仁,我又怎能讲些义气?”
“终究还是形同陌路。”
傅煜闭上眼睛,心中沉重不已。
此番北元境内,那名叫辛幼安的年轻人岁数不大,却已是掀起了若大风浪,叫得北元四王三圣之一的妖主都不由下了杀令。
再加上数年前来到了这玄州,自己为了谋取后路,便做了两手准备,已是搭上了北境的大元,听闻风声后,傅煜便知这辛幼安是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