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必报之性情,虽可为一时枭雄,但终究难成大业。
张太平耳濡目染下,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只听见眼前的银甲将军默了半晌,缓缓开口:
“我知你们道主所为究竟为何,本将曾与他言,我等非同道之辈尔!”
闭了闭眼,公孙胜长叹一声,又道:
“本将还曾言,待我自沙场凯旋后,当与他促膝长谈畅饮一番,只可惜如今这酒水尚且未饮,实乃憾事。”
“你回去吧,告诉你的老师。”
“幽州北境,我公孙胜要了,这本就是我公孙氏长年累月打下来的疆土,至于幽州刺史刘宗那匹夫,他爱死哪里死哪里去,随太平道怎么杀!”
“若是张巨鹿当真成器,真能易鼎功成,我公孙胜二话不说,当即投诚,为他麾下战将。”
“若得兵败如山倒之局面,那就休要怪做兄弟的不讲义气,重新靠拢大炎朝了。”
“我公孙胜生于天地间,一言既出,当不改矣,张巨鹿知我,你小子尽管将其中细节告知。”
“他若答应不犯我兵马,我当谨守承诺,直至时局明朗,他若不愿意,便也只能兵戎相见了。”
“是否愿意,你们自个儿定夺。”
“可懂?”
公孙胜话语说的直白。
而张太平听后,则是轻轻颔首。
“老师当真是将这位公孙将军给算死了啊...”
张太平心中崇敬,有些感慨。
在自己前来幽州布置之时,季秋就曾预料到过公孙胜的反应。
其说出的话语,与眼下相差仿佛。
“将军所言,老师早已料到,若将军可无视我太平道义军,我太平道未平大炎之前,亦不会与将军为敌。”
“他借莪之口告诉将军...”
讲到这里,年轻道人露出笑容,随后语气充满自信,似是胜券在握道:
“请将军,拭目以待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