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刻晴老师应该根本就没从绝云间离开过,这一个月以来,她一直被困在绝云间处,反复进入一种循环。就在不久之前,她在庆云顶驿馆处消失了,如今生死未卜,真君,您是庇护绝云间处的仙人,请一定帮我们找到刻晴老师!”小雀合掌恳求道。
“大概情况我已经清楚了,怪不得刚回来时,我会被戾气所环绕,原来还是出了问题……你们随我来。”山月说道。
他的身形开始发生变化,金色的发丝逐渐蜕变为鹿角,山月的真身显现而出,他腾云自半空中,回头看向小雀道:“愣着做什么?上来吧。”
刻晴是被一阵吵闹声给扰醒的。
睁开眼睛时,她发现自己身处荒野之中,面前有一对母子,正背对着她在忙碌些什么。
“妈妈,求求您了,快停下来。”刻晴听到那个小男孩恳求的声音。
女人并没有停下动作,相反,她加快了速度。
刻晴半坐起身来,发现他们正在挖坑。
“得快点把她埋起来,再晚一些,那个人就要来了。”女人的声音很是惊恐。
“来……来不及了……”男孩惊恐的看向前方,一个中年男人的身影朝远处走向他们。
见到那个男人,母子两人都异常恐惧。
“哎呀,你们速度也太慢了吧。人都醒过来了,这下可难办了……”男人看到早已醒过来的刻晴语气遗憾地说道。
刻晴牢牢注视着那男人说道:“阿鸣。”
阿鸣显然没有料到刻晴认出了自己,语气变得更加阴沉:“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说不清是什么原因,自从昏迷过后,刻晴陷入了漫长的沉睡过程。
当她醒过来时,一些久远的记忆开始涌入脑海之中。
“你根本就没有妻子,更没有孩子,他们是谁?”刻晴冷然道。
阿鸣面上开始渗出鲜血,他重新变成了之前在驿馆中那副可怖的样子。
但这次刻晴没有被吓到,因为此刻她已经完全记起来了。
庆云顶驿馆开工时,由于缺乏人手的缘故,工程队提出了外聘工人的想法。
刻晴同意了这一提案,并附加了外聘工人享受工程队同等待遇的条款,一时之间,从璃月各地前来应聘的工人数不胜数。
不过这些工人一般都干不长久,因为驿馆艰难的工作量,很多人都会选择干上一段时间后拿上正职工人的赔偿便离开。
时间久了,投机取巧的人便愈来愈多。
阿鸣就是其中之一。
那天早晨,强子找到刻晴说一个从明蕴镇年轻人前来应聘,名字叫做阿鸣,据说勤劳朴实,只是家中贫穷,迫不得已才前来打工。
“强叔,您为不少人担保过,但目前坚持下来的少之又少,还是投机取巧者多。以我看,恐怕要耐心再观察一段时间。”刻晴说道。
“刻晴大人,您有所不知,这个阿鸣表示过自己可以不要正职的薪酬,也想要得到这份工作。这段时间以来,他是片刻的懒都没有偷过,我看,您就再相信一次我的判断吧。”强子说道。
当时的刻晴忙于工程的督建问题,从驿馆内的布置甚至一块瓦片的采买都需要她亲自审核,因此便将此事的定夺权交给了强子。
果不其然,没过多长时间,得到了正职待遇的阿鸣开始消极怠工了。
“驿馆的工程这么紧凑,我们养不得闲人,要是再让我抓到你偷懒。我就要告诉刻晴大人了……”强子怒斥着面前无动于衷的阿鸣。
但对方只把他的话当做耳旁风,一笑置之不说,还数次提及道:“养家糊口这种事我没有骗您,不过我也还未成家,若是您主动辞退我,赔偿便够我成家了。你就当是为了我的幸福考虑吧。”
强子说过他几次,对方皆无动于衷,于是强子便再次找到了刻晴。
“没想到这人的心眼这么坏,说是为了工作,其实就想让我们将他辞退后,获得一笔赔偿金罢了。刻晴大人,这事怪我,病急乱投医,得了报应了!”强子痛心疾首道。
“事已至此,让我来解决这件事吧。”刻晴冷静道。
她找到了阿鸣,此人看起来也不算太年轻,找他之前,刻晴让总务司的人调查过他一番。
发现阿鸣的确是从明蕴镇来的,不过他自成年后,便很少再回家,也并不赡养父母。
阿鸣赚到的钱,不少都用做旅费,他似乎是须弥歌者阿莱娜的狂热崇拜者,为了能够掌握阿莱娜的行踪消息,他常年奔走于大陆内。
途中的旅费基本靠坑蒙拐骗来获得。
看见阿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刻晴倒也不着急,只说道:“阿鸣是吧?”
“正是在下,刻晴大人是有要事相谈?”阿鸣问道。
刻晴从手中翻找出一本案册道:“这上面记录了庆云顶驿馆所有的工人出勤记录。”
“那又如何?”阿鸣毫不在意地问道。
“是这样的,我跟你解释一下,在总务司的雇佣条例中,正职员工的出勤率与任务完成量息息相关,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现在是我们的正职员工吧?”刻晴问道。
“自然,不过刻晴大人,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