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阴沉,草木皆笼罩在潮闷之中。
刻晴醒了过来,这一切就像一段潮湿的梦境一般。
过了翠玦坡,再往前面走上几百米,就会有人家的。
很疲惫,为什么她会感觉很疲惫,这样的状态可不行啊。
她还有要紧的工作要解决。
可是,要紧的工作究竟是什么?
刻晴努力晃了晃脑袋,却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努力往前走了几百米,还是什么都没有看见,难道是记忆出现了问题?
不对,再往前坚持走上几百米吧,她告诉自己。
果然往前再走几百米之后,她看见了远处破旧的房屋,屋顶上升起炊烟。
她朝着屋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不要再过去了。”有声音从她头顶处的山坡传来。
刻晴抬起头,看见一个银发长耳的男人正站在山顶处看着她。
刻晴拔剑,语气带有警告的意味;“你是谁?看你的长相不像是璃月本地人。”
那男人自山顶跳了下来,动作很是轻盈,他一只眼睛看向她,目光中带有审视意味:“你是七星的人?”
“玉衡星刻晴。”刻晴收起剑柄说道,“轮到你了。”
“须弥教令院大风纪官,赛诺。”赛诺回答道。
“倒是听说过这个名讳,不过我听说,须弥的那位大风纪官向来做事诡秘。倒不会像你这般直接报上名讳。”刻晴这么说显然是在质疑赛诺的身份。
“比起我现在遇到的麻烦,显然你遇到的问题要更大一些。”赛诺倒也不着急辩解,只说道。
“你什么意思?”刻晴疑惑道。
“用璃月话来说,你似乎误入了鬼打墙。从第一次见你到现在,你已经在此地徘徊了很长时间。”赛诺说道。
“怎么可能?我刚来此地不久。”刻晴显然并不相信赛诺所说的话。
“前面那处房屋,在你没有靠近之前一直是破旧的状态,但是只要你走到屋子前,那里就会变成有人居住的样子。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等下过去的时候,第一个给你开门的女人名叫阿芳,她的丈夫叫阿鸣,儿子则叫做土豆。”赛诺说道。
刻晴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赛诺。
她径直朝着屋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若是我说的话应验了,记得出来的时候来这里找我。”赛诺说这话时似乎有十足的把握。
到屋子门口,她敲了敲门,开门的果然是一个中年女人。
在接下来的过程中,刻晴总是对面前的场景充满了似曾相识之感。
女人的名字叫阿芳,丈夫和儿子分别叫阿鸣和土豆。
在阿芳的提醒下,刻晴想起来自己来到此处是为了借宿,她正在督造庆云顶附近的驿馆工程。
吃完饭后,刻晴提出自己要去查看一下工程的进度,而阿芳在她出门后给她递来蓑衣,并询问她能否给阿鸣找份工作。
刻晴等到阿芳回家后,便朝赛诺的方向走了过去。
赛诺果然还在不远处,并没有离开。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赛诺问道。
阿芳说自己来到此处已经一个多月的时间,可是刻晴目前的记忆并不是这样。
“难道是你做的手脚?”刻晴对须弥的幻术有所耳闻,据说能够暂时让人意识混乱,此刻她对赛诺可谓是充满了怀疑。
“……”这个女人既不相信自己的身份,还怀疑自己另有目的,虽然另有目的这一点并不假。
赛诺不得不将身上的通关文牒拿了出来说道:“这是大陆通行的文牒,虽然还不足以证明我的身份,但你至少能从文牒的授权等级上猜得一二吧。”
赛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毕竟现在要是发信函回须弥,索要证明身份的信件,他就完全暴露在教令院的注视之下了。
刻晴将那文牒翻看一番,确实不假,这种等级的文牒,只有权职足够高的人才能够获得。
这种文牒造不了假,一旦遇到被偷盗的状况,其持有人也可以在丢失的当天启用文牒自毁的程序。
“好吧,赛诺风纪官。我可以确认你的身份,不过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你如果不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告知我,恐怕我的怀疑还会继续。”事是事,人是人,刻晴不会因为身份完全放下对赛诺的戒备。
“我说过,目前恐怕你面临的问题会更大一些。我会将所知道的一切告诉你,不过在此之前,你需要去一趟你的目的地。庆云顶驿馆。”赛诺说道。
刻晴本就心系工程之事,听了赛诺的话后说道:“那么我们一言为定。不过接下来的行程,还请大风纪官跟我一起。”
刻晴注意到赛诺的目光略微瞥向远处的山顶。
“怎么了?有什么为难之处?”刻晴问道。
“并无为难,我同你一起便是。”赛诺说道。
天色更加阴沉了,两人途中并未停歇,到了庆云顶的山路位置。
刻晴很快便看见了已经落成的庆云顶驿馆,而赛诺则一副早已知情的表情,毫不意外。
紧接着刻晴在驿馆内见到了死去的阿鸣。
不过在昏迷前,赛诺将刻晴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