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田铁嘴的说书铺子里一副热闹非凡的景象,就连附近的露天的桌椅和歇脚处也都纷纷坐满了人。
田铁嘴正说到兴头上:“哟,感谢诸位捧场,我这说书铺子可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田铁嘴有意做了停顿,等攒够了众人的好奇心后才接着说:“上回书说到岩王帝君救苍生,今天且换个主角,说咱们普通人里的真英雄,这位英雄独闯过须弥的沙漠,攀登过纳塔的高山,恶灵的信徒们曾经追击过他,但他无所畏惧。今日我田铁嘴暂歇,接下来咱们请资深的冒险家白算子先生来继续说。”
白算子早就站在一旁,摆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架势,清了清嗓子,他开腔道:“各位有所不知,我今天来本就是打算一听,都说全璃月城就数田铁嘴这说书铺最为有名,听了我的冒险阅历后,田先生一定要我上来一试,实在是惶恐啊!作为一名资深冒险家,我多年来遇险无数,每一段都可以称得上是惊心动魄。要说其中哪段经历最值得说,一时之间还真是难以挑选,我且从蒙德的风灾说起吧……”
白算子又将早些天在万民堂说的那番话搬出来重新说了一遍,居然还是把不少人听的发愣。难怪几天过去,连房东阿叔都怕她交不出房租来,故事一遍又一遍的讲,一茬又一茬的人听,时间久了,这故事自然也就在人心里沉淀下来了。
这人到底为什么这么恨团雀?
小雀倒也不着急,索性就等着他全部说完。露天座椅中有一男子听的最为仔细,但他的表情颇为严肃,小雀观察了那人一会儿功夫,男子相貌极为显眼,他人虽年轻,玄色目光却显出一种沧桑之感,像是一块被磨损的岩石,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到了这样的比喻。
“这位先生,据我所知,魔神战争结束后,发生在提瓦特大陆上的灾疫也开始逐渐消弭,近几百年内未曾出现过。”男子的声音同样沉稳,与他留给小雀的印象相似,这人莫名会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使得男子此刻的语气不像是在质问。
“这位客官可能不清楚,当初蒙德的风灾破坏力之大,地脉也在一定程度上遭到破坏。不洁之物从地底生发而出,这才是疫灾产生的原因……”白算子显然有所准备,一番话说的叫人挑不出什么大毛病。
见那男子也不打算继续问下去,白算子开始把故事又给说了下去,不出意料地到了故事末尾,众人对团雀的厌烦几乎能从肉眼观测到。那么现在,也该轮到她上场了。
“白算子先生说的真好也真妙,作为观众我听的是心服口服,可偏偏我是这故事的当事人,这就难办了。”小雀边鼓掌边说道。
白算子一见是她,脸上露出厌烦的表情:“大伙来看看吧,方才故事里的团雀现下里到场了一只。怎么?今天过来该不会又要偷走些吃食吧?可惜今天我身上可是什么也没有啊。”
“白算子,论说书这方面我确实不如你,都说人是各凭本事各有所长。在这方面你完全可以靠一张嘴就能吃上饭,可偏偏要做些撒谎的事。这可不好。”小雀暗暗警告自己不要被他给激怒。
“说我嘴上功夫?你不也是嘴上功夫吗?”白算子倒也不太在意她说的话。
“我自然跟你不一样。我来,是带着证据来的。不过在最终的揭露之前,我得先给大家预热预热,3号桌的糕点和4号桌的鱼翅,几位客人可以查看查看,是否比刚才要少了一些?”小雀说道。
两桌的客人好奇地看了眼自己桌子上的食物后惊道:“还真是,方才听书都没来得及吃上一口。”
“3号桌和4号桌离说书人的位置最近,方才田铁嘴做介绍时,糕点和鱼翅就已经悄无声息地进了冒险家的嘴巴里了。各位要是不信的话可以看看他的衣袖和嘴角,少数食物痕迹还没来得及擦掉。”小雀话音刚落,众人视线皆转向白算子。
果然那食物痕迹还留在白算子的衣服和嘴角上,众目睽睽之下,他还没来得及擦掉。
“一样的手法,只是这次进了他的嘴,上次进了那只团雀,也就是我的外送包里罢了。这是他常用的偷窃手法,用来栽赃陷害别人也极为得心应手。”小雀耸了耸肩道,方才对白算子的一番观察此刻派上了用场。
“诸位听众,你们可得仔细辨别啊!这团雀刚丢了工作,是来打击报复我的。”白算子大声辩解道。
但显然愿意相信的人数开始下滑了,4号桌的客人怒道:“那可是鱼翅!五只统共要四千摩拉,可不是你溜溜嘴缝子就能掰扯的过去的!”
见说服不了众人,白算子的态度也没有一开始那么游刃有余了,但他仍然对小雀说道:“不过就算是这样,团雀这个族群犯过的大罪也是你没有办法洗净的!”
“哈,该不会是你故事里说的那枚雪莲吧?”小雀嘲讽道,“但你可能忘记了一点,故事终究只是故事,你该不会以为自己是真的冒险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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