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夕稀里糊涂地上了男人的车。
夜色如墨,星辰点点,宛如远古遗留的细碎钻石,镶嵌在无垠的天幕之上。
拼色迈巴赫平稳地在夜色中行驶着。
男人的脸庞,在这昏黄的光晕中更显轮廓分明,宛如雕塑般精致。
安静的车厢里只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一路无话。
直到快要到明夕所在公寓的小区时,一直轻阖着眼的男人忽然睁开了深邃的眼眸。
“停一下。”
微冷的声线在安静的车厢里缓缓响起,明夕不解地转过头,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矜贵的男人。
司机缓缓地将车在路边停下,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在静谧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
厉淮之微微侧头,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他不禁放缓了语气:
“在车上等我。”
“厉先生。”
在男人踏出车门的瞬间,身后的明夕出声叫住了他。
他缓缓转过身来,高大的身影在车内昏黄的灯光下投下一片长长的阴影。
狭长深邃的桃花眸与明夕那双在夜色中更显明亮的眸子相撞。
“我去买包烟。”
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安抚她的情绪。
听男人这么说,明夕也没再说什么,坐在车厢里看着男人走进前方不远处的便利店。
没过一会,厉淮之回来了。
明夕透过车窗望去,只见男人手中提着一大袋的东西,以及还拿着冒热气的关东煮。
车门被打开。
男人坐了进来。
车门被关上的下一秒,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中拿着的关东煮递到了明夕的面前。
明夕看了一眼出现在自己面前热气腾腾的关东煮,疑惑地撩起眼睫看向男人。
对上女孩疑惑的目光,厉淮之侧头,懒懒解释道:
“看你晚上没吃什么,先吃点热的垫一垫。”
明夕呼吸一滞。
又长又密的睫毛如同轻盈的蝶翼,轻轻地颤了颤。
从男人的手中接过冒着热气的关东煮,明夕轻声道了声谢。
而紧接着,她发现,厉淮之手里提着的那一大袋东西都是给她的。
“不知道你用哪个牌子,所以就把店里每个牌子的都买了点。”
男人面色平静,仿佛是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可落进明夕的耳中,她除了震惊,就只还剩下震惊。
所以,男人口中的买因是假的。
给她去买姨妈巾,确实真的。
她看着那一大袋子的卫生巾。
不禁陷入了沉思。
她难以想象,厉淮之是怎么站在摆满姨妈巾的货架上,然后镇定地把店里所有牌子的姨妈巾都拿了一遍,去到收银台。
收银台的小姐姐又是......
以什么眼神看得他......
虽然说反对卫生巾羞耻,但......
让一个以前很熟现在不熟的男人帮她去买这么私密的东西,越想明夕的心里就越羞耻。
黑夜中,女孩的耳朵不受控制的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绯红。
......
将明夕送到单元楼底下。
明夕先警惕的扫了一眼四周会不会存在狗仔的可能,才伸手打开车门下了车。
关上车门的刹那,坐在车内的男人却忽然出声叫住了她。
“明夕。”
明夕转过头,透过被摇下来的玻璃窗对上半隐在黑暗中男人的桃花眸。
厉淮之静静地看着她。
明夕疑惑地蹙了下眉,弯下腰问道:
“怎么了,厉先生?是还有什么事情么?”
车内的男人摇了摇头。
“没事。”
低沉的嗓音透过晚风吹进明夕的耳中:
“就是想跟你说一句——”
不知是不是今夜的晚风带着几分醉人,明夕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自己那砰砰跳动的心跳。
“晚安。”
-
就是想跟你说一句......
晚安。
回到家的明夕盘腿而坐在沙发上,方才分别前男人说的那句话,迟迟浮现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啊啊啊啊啊!
明夕拿过放在沙发上的抱枕,将自己整个脑袋给埋了进去。
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有那一大袋的姨妈巾!
“你怎么了?”
杨澄在家躺了一整天,到现在也没把那被经纪人打爆了的手机开机。
刚洗好澡的她,一出浴室就看到沙发上将脑袋埋在玩偶里的明夕。
她一边用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一边踩着拖鞋来到明夕的身边,抬起手拍了拍明夕的肩膀,关心道:
“饭局上受什么刺激了?一回来就这么自闭?”
“不是。”明夕的声音闷闷地在客厅里响起,“是厉淮之。”
“什么?”
听到厉淮之名字的杨澄,好奇的一屁股在明夕的身边坐下,戳了戳明夕的肩膀:
“快起来说,什么瓜?”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