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的脸上骤然褪去血色,抬起手“啪”一个耳光甩向殷驸马,眼眶通红地瞪着殷驸马,胸脯在起伏,“殷绪,你怎么能在他的墓前羞辱本宫?!”
殷驸马偏过头,抬起手指抹掉嘴角的那一抹艳色,笑得人身体发寒,“公主殿下敢做,为什么不敢认?”
“当初可是你先勾引臣的,臣怎么就不能在你最爱的男人墓前,帮你回忆回忆了?”殷驸马说完,抓住二公主的手按到她头顶的墓碑上,紧紧锁住,这一次吻得又深又重。
“殷绪你这个疯子!禽兽!放开本宫……”二公主满脸的屈辱,奋力挣扎着,失去力气,在殷驸马的怀里不住地颤抖,哭泣。
“回去!不要在这里,求你,我们回去……”
人人都以为殷驸马雅致温润,是风光霁月的君子。
只有她知道,这男人阴暗病态,是个十足的疯子。
她当初不应该招惹上他!
“好乖,公主殿下刚刚就应该这么乖……”殷驸马恋恋不舍地放开二公主。
他捡起地上的伞让二公主撑着,弯身打横抱起二公主。
二公主被迫埋脸在殷驸马的胸膛,看不到霍征的墓了,眼中流出的泪湿了殷驸马的衣襟。
“别哭,臣心疼。”雨点打在油纸伞面上,殷驸马低头吮掉二公主脸上的泪,无比的怜惜轻柔,喑哑的嗓音里透着浓烈的欲望和隐秘的兴奋。
“臣只喜欢公主殿下在臣的榻上哭,等会儿公主殿下可要哭得狠一些……”
殷驸马没有带二公主回公主府,而是去了他在京郊的一处别院。
二公主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购置了别院,也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她被一路抱着进去,下人们都纷纷低头行礼,没有人多看多问。
二公主圈在殷驸马脖子上的手掐得更紧了,心里很慌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被殷驸马丢在榻上。
二公主只想逃。
自从和殷驸马成婚后,二公主几乎都在法门寺,一年中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而每次回来要么是因为霍征的忌日,要么是霍家有什么事。
所以她和殷驸马一年中也就只有那么几次,但每次,没有三四天,殷驸马是不放她走的。
这一次持续七天,殷驸马不仅还不放她走,他甚至用锁链把她锁在榻上,如痴如狂,不死不休,“殿下,臣已经给你五年的时间了,如今不管你有没有放下霍征,臣都不允许你再离开臣了。”
“殿下的身子也该养好了,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吧……”
二公主逃不出去,她的那些护卫都被殷驸马关押起来了。
她才知道殷驸马表面闲散,不参与太子和瑄王之间的斗争,但实际上他手里有势力。
二公主惊讶又愤怒,质问殷驸马,“殷绪,你是不是在暗中为瑄王做事?”
殷驸马:“臣是狼,还是对公主殿下你唯命是从的狗,取决于公主殿下你,当初是殿下毁了臣,殿下要负责到底。”
二公主厌恶情动的自己,“可是殷绪,我后悔了……”
当初,她把霍征的战死归咎到瑄王身上。
因为霍征的部下是瑄王一党,那个部下的作战方案导致了霍征的战死,之后那个部下接替了霍征在军中的位置。
所以她视瑄王为仇人,想让瑄王血债血偿。
敌国战败后议和,对方的皇子明明在战场上杀了霍征,却求娶她。
而瑄王一党,极力促成她去敌国和亲。
只因她是霍征的未婚妻,霍征、霍家都是太子一党。
她去找太子。
太子一身银紫色衣袍,周身华贵,光彩熠熠,拿着朱笔批阅奏折,只说了一句,“你可以招殷绪为驸马。”
人人都以为太子是只顾儿女情长的恋爱脑,诚然他也确实如此。
但身为皇室中人,一国储君,他仁德于天下的同时,又何尝没有诡谲的心思和狠辣的手段呢?
他凉薄到近乎冷血,皇家没有亲情可言,何况她和他不是一母同胞。
太子全部的爱,都给了他的阿凝。
他偏宠纵容的,只有要废杀他的小丞相。
太子要她招殷绪为驸马,要殷绪背叛瑄王,让瑄王失去了在小丞相之前,最有才干的殷绪这个属臣。
她引诱了清雅克己复礼的殷绪,是为了重创瑄王,找瑄王报仇,也为了不嫁给杀了霍征的敌国皇子。
她成功毁了殷绪,抓了敌国的皇子,亲手杀了,由此破坏了两国要建立的友好关系。
太子庇护了她,发号军令跟敌国开战。
而她遵守和太子的约定,挺着孕肚求来了父皇的旨意,跟殷绪成亲了。
在她渐渐发现殷绪的真面目后,她无比后悔当初招惹上殷绪。
早在霍征死的时候,她就不应该苟活。
她应该为霍征殉情。
“如今太子去了南方,公主殿下若是不乖,你说臣能不能秘密掘了你心爱的男人的墓,将他挫骨扬灰?”殷驸马坐在榻旁,一手抚着二公主的脸,另一手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柔声细语地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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