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舟没想到,还需要作诗,但是对比逍遥子上次的救命之恩,再加上这次书山圣地的天大机缘,不做一首诗好像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那晚辈就却之不恭了!”想通之后顾云舟也就不再推辞,开始在心中思索起来。
“好好好,今日又可以一饱眼福了!”逍遥子畅快一笑,眼中满是满意。
“久闻云小友诗词一道颇有天赋,今日老夫也见识一番“赵副将也是一脸兴趣。
“你这酒蒙子今日到是做了一件好事,不错不错,值得表扬!”言罢,众人皆笑,气氛一时变得更为融洽。
姜流年啧啧称奇,这算是史无前例的待遇了,一位半圣的称赞,两位最低4品强者的期待,他这算是见证了历史,念及此景,姜流年忍俊不禁,嘴角勾起一抹傻笑,心中暗自盘算:待单泽他们归来,定要绘声绘色地向他们炫耀一番,让他们好好眼馋眼馋。谁让他们每次外出都不带他,还冠冕堂皇地说什么年纪尚小。哼,今日,也该轮到他们来羡慕我了。
正当此时,几位侍女轻盈地步入,手脚麻利地将桌椅、笔墨纸砚一一摆置妥当。顾云舟略作沉思,挥毫泼墨之间不见丝毫犹豫,一气呵成之下,一首诗词应运而生。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好一个‘醉卧沙场君莫笑,古人征战几人回’!妙哉,妙哉,妙极!为人族而战,视死如归之豪情,跃然纸上,此诗真乃绝妙之作!”
率先发声的,乃是端坐上首的周半圣。他双眸微赤,泛着点点红光,须知以他这等修为与年岁,世间能触动其心弦之人或事已是寥寥无几,然此诗却直击其心灵深处,触动了他那看似早已坚如磐石的心房。
身为七连关常年镇守的最高统帅,周半圣目睹过无数英魂陨落,黄沙埋骨,本以为自己的心早已被岁月磨砺得冷硬如铁,无悲无喜。然而此刻,面对这寥寥数语,他竟觉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荡,仿佛那些逝去的岁月与悲壮的画面,又鲜活地浮现在了眼前。
“不愧是声名在外的顾镇国,盛名之下,果然非虚,令人钦佩不已!”赵副将面容上满是感慨之色,望向顾云舟的目光中更添了几分温和。
顾云舟挥毫泼墨间,那首诗词仿佛带着千钧之力,道尽了无数镇守边关铁血将士们的衷肠。他们无畏生死,不惧马革裹尸,唯独担忧的是边关失守,有负人族之重托。
姜流年在一旁看得心神俱醉,待到顾云舟笔落纸成,他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慨然言道:“云舟兄,此诗一出,必将风靡人族,口耳相传。今日有幸得闻,我姜流年此生足矣!”
顾云舟微微欠身,谦逊地回应道:“周半圣、赵副将过奖了,晚辈不过是有感而发,将士们在边关的浴血奋战、英勇无畏,才是这诗的源泉。与诸位前辈的功绩相比,晚辈实在是不值一提。”
他的目光中透着敬重与诚恳,说的也确实是实话,没有这些人在前方抵御妖蛮一族的入侵,哪有后方的和平与安宁。
话音刚落下只见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青色的光晕之中,一股葡萄酒的甜美香味豁然萦绕在鼻尖。
“这是葡萄酒,嗯气味倒是不错,只是我这人,生来便偏好那烈焰般的烈酒,这酒嘛,似乎少了些火候,淡了些许滋味!”逍遥子的话语带着几分慵懒,打破了满室的沉寂。
“牛嚼牡丹,简直是糟蹋好东西!你简直是暴遣天物狮子大开口,这可是镇国诗词幻化而出的美酒,虽说还暂时不知其功效,但是也都骇人听闻了,你这老不修还想要讹上顾镇国了!”赵副将从满室的酒香和亲眼见证镇国诗词的震惊之中回过神,听见逍遥子竟然大言不惭的还在挑三拣四,立刻怒从心起一点也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赵狗儿,叽叽歪歪个啥,老夫是同顾云舟说的,又没用你说,去一边玩去吧!”逍遥子看了一眼面色涨得通红赵副将,语气淡淡的直接就又给堵了回去。
“你、你这家伙,本将早已叮嘱过,休要再提及我的乳名!”赵副将的脸色如同初春的天空,忽青忽红,变幻莫测,他颤抖的手指直指那位肆意妄为的逍遥子,仿佛正被对方一句句直戳心窝的话语逼至暴怒的边缘。
姜流年与顾云舟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那其中蕴含的不仅是满腹狐疑,更有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显然,他们未曾料到,这两位看似渊源颇深的故人之间,竟藏着这样一段过往。
更令他们哑然失笑的是,那位平日里威风凛凛、铁骨铮铮的赵副将,竟会拥有一个接地气的小名,与他高大威猛、不苟言笑的形象形成了鲜明对比。不行了反差好大,忍笑忍的好辛苦。
“行了你们两个,都是超过一百多年的交情了,怎奈何每次重逢定要拌上几句嘴?逍遥子你那嘴巴真毒,怪不得赵阔要揍你了!”周半圣也是一脸无语,很是轻车熟路的出来拉架,看样子是没少做了。
“哼,谁与他有半分交情!”赵副将脸色一沉,故作不悦地轻哼一声,却也识趣地住了口,不再多言。
反观逍遥子,仍旧悠然自得地端坐于椅,仿佛外界的风浪与他全然无关,那份从容不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