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泽宁,他竟然来了咱们文院,不行我要去看看,希望甲班的师兄师姐好好教训一下那个家伙!”
“这孙泽宁是不是长了顺风耳,刚还说他,就自动现身了,走我们去看看!”
教舍的学子一刹那之间走了大半,只剩下顾云舟、林安然、和蔡家姐妹几人,到是许多多原本冲出去的身影左右张望一下,没见到蔡家姐妹和顾云舟,这又才折返回来,汲汲忙忙地招呼:“云舟、颜颜、淼淼咱们快走吧,一会儿人多了就挤不进去了!”
“不用了,去了也是白费力气,只能更加生气,我就不去了!”林安然神色难看地摇了摇头,似乎对这件事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啊?为啥?安然虽说孙泽宁名气很大,但是咱们文院的师兄师姐也不是吃素的!”
蔡妍妍不解地歪头看向直接坐在凳子上,不准备起身的林安然,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疑惑和不赞同。
她无法理解为什么林安然会如此轻易地放弃,认为这是一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行为。
然而,林安然却无奈地解释道:“因为没用,白师兄和孔师姐已经落败于孙泽宁之手,据我所知还有白鹿书院的方慈安,青山书院的周铭,草堂书院的李素兰都已经发起过挑战,但是全都铩羽而归!”
林安然越说越丧气,说到最后更是颓然地撑着下巴,坐在椅子上眼神忧郁地长叹一声。
“什么?白师兄和孔师姐他们都败了?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为何一点风声都未传出!”蔡颜颜瞪大双眼,满脸地难以置信,激动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就在我回书院不久前,估计现在这个消息应该已经传开了吧!”林安然有气无力的解释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刚才那么生气,却半句不提其他事。”
蔡淼淼此时也恍然大悟,明白了为何刚刚林安然那般气愤,却没有附和其他学子的提议。
“哼,不过是靠投机取巧取胜而已,若真有那份自信,怎么不见孙泽宁那家伙前往帝京,只敢挑我们这些排名垫底的郡城来逞威风!我先走了,你们若是对那个伪君子感兴趣,就自己去看吧。过会儿记得替我向贾夫子请假,我要去睡觉了!”
就在这时,一个嘲讽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打破了教舍里的宁静。众人纷纷回头望去,只见在教舍的角落里,坐着一个面色冷酷的少年,他不屑地撇了撇嘴,然后站起身来,拿起桌上的书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教舍。
“或”啊,是苏恒瑞,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吓死我了!这家伙真是不可爱,像个冰块一样!" 蔡颜颜小声嘀咕道,她对苏恒瑞的态度感到不满。
苏恒瑞一向神出鬼没,与同班的其他学子几乎没有任何交流,总是独来独往,脸上永远挂着一副冷漠的表情。
"苏恒瑞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那里,只是你们没有注意到而已。不过,他说得的确有道理,这孙泽宁只是矮子里的挑高个,专挑软柿子捏。如果他真的自信满满,应该直接去挑战流仓郡和白也郡的高手,而不是特意绕道来到我们这里。"
顾云舟倒是有些意外,有人竟然同他想到一处去了。
顾云舟对苏恒瑞还挺感兴趣,这少年人游走于丁一班之外,平时独来独往,可是顾云舟分明能感受到,除了自己之外,苏恒瑞是整个丁一班修为最高之人。
“这么说的话,我倒要见识一下到底是什么人脸皮如此之厚,淼淼咱们去看看那孙泽宁吧,看看他还想耍什么花样!”蔡颜颜放弃了原本的打算,拉着蔡淼淼的手想要去看看厚脸皮的孙泽宁。
“去吧,这会儿估计甲一班的师兄师姐应该都过去了!”顾云舟站起身,第一个朝外走去,他一动林安然也动了,然后蔡家姐妹紧跟着站了起来,许多多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挠了挠头也赶紧跟了上去。
此时的文院大门口聚集了大量的人群,不仅有文院的学子,还有其他书院闻讯赶来的人,但最多的还是那些喜欢看热闹的吃瓜群众。这些人把文院大门堵得水泄不通,场面十分热闹。
“见过文院的诸位,本人孙泽宁,听闻文院乃是锦州郡的四大书院之一,培养了无数骁勇善战的儒者,在前线抗击妖蛮一族,维护我人族的威严,于是特来见识一番,希望文院的诸位不吝指教!”
孙泽宁站在文院门口,他身材高大,一袭白衣随风飘动,风度翩翩。他的面容俊朗,五官立体,眼神明亮而坚定,透露出一种自信和果敢。
他的态度诚恳,声音洪亮而有力,这番话引起了无数不明情况的吃瓜群众的叫好声。
然而,与那些不明真相的围观百姓不同,来自几大书院的学子们面色却显得十分难看。他们心中暗自唾弃着孙泽宁,觉得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就在刚才,他还趾高气扬地击败了他们的同窗,逼着对方承诺日后见到他孙泽宁就绕道走,还要大声宣告技不如人,这简直是杀人诛心。
要知道,儒者的圈子里切磋比划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只有通过输赢才能共同进步。但如果每个人都像孙泽宁那样,谁敢随意切磋?
只怕一个不小心,心性不稳导致文宫震荡,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