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顾晋气急败坏的吼道,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大儿子如此目光短浅呢?
他这是在稳住顾云舟,防止他走投无路而拼死一搏,毕竟他可不敢用自己的性命去赌。只要拖延时间,等顾云舟的文韵耗尽,到时候有的是办法让他付出代价。
“没错,顾小友有什么事情还是冷静下来再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趁现在你的文宫没事,赶紧停止天地问心吧!”
魏家家主,花二娘几人也都再次开口劝道,他们一脸焦急,眼中满是担忧之色。如果现在停下来,虽然顾云舟的文宫可能会受到一些损伤,但应该不会太严重。
只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过来。但要是继续坚持下去,一旦文宫破裂,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他将会彻底失去成为文人的机会。
然而,顾云舟并没有被众人的劝告所动摇。他苍白的脸上透露出坚定和决绝,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他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力量:“多谢诸位好意,可是我心意已决,我只相信邪不胜正,既然要文韵,那么就来吧!”
他的声音并不大,却如同洪钟一般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他的身体颤抖着,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但他的气势却愈发强大,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顾晋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他突然意识到,自己面对的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少年,而是一个真正的疯子。
这个疯子宁愿拼个鱼死网破,也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他开始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招惹了这样一个可怕的敌人。
“今日看来是我顾云舟的扬名之日,我本意安心考取功名,获得文气入体的机会,好好修炼去到前线抗击妖蛮保护国家,可是奈何总有那小人作祟,既如此今日就一起解决吧!”
顾云舟面上肆意张扬,终是有了一点少年人的鲜活生气,同往日那个温文尔雅的少年人大不相同。
话音落下他从随身的布袋之中拿出笔墨纸砚,心中感叹幸亏有先见之明,将这些可能用到的东西都随身携带着,上辈子没少听朋友的妈妈念叨,晴带雨伞饱带机,果然是有几分道理。
不是他不想一鼓作气将顾晋父子二人按死,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此时的文韵已经不足以支撑他继续行动。
如今,能勉强维持住欧圣人的虚影已是极限,如果再强行行动,只会导致他的文宫破裂,欧圣人的虚影也会当场消散,这场轰轰烈烈的天地问心也只能草草收场。
于是,他只能无奈地控制着天地文气,让自己的身形缓缓降落。然而,早有一些机灵的人猜到了顾云舟接下来的举动,他们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他难道想在这里现场创作一首诗词?"
"简直疯狂!年轻人未免太过自负,要知道,这起码需要贯州级别的诗词才能产生足够的文韵。此刻适可而止岂不更好?"
"真是意气用事啊!可惜了这位年轻有为的才子,恐怕从此默默无闻!"
众人的惊讶之情溢于言表,谁都没有料到,在这个关键时刻,顾云舟不仅没有选择罢手,反而迎难而上,选择了一条更为艰难的道路。
“云舟,我给你搬桌子来了,大伙儿都让让!”一个大嗓门的声音响起,只见齐恒扛着一张桌椅跑得飞快,众人见状齐刷刷地让开了一条道路。
“多谢齐兄,真是及时雨!”顾云舟拱手一笑,然后走到桌前,开始凝神静气地准备书写,顿时无数双眼睛都看向了他手中的毛笔。
“爹,那贱种不会真的做出一首贯州诗词吧,不会的、就这一会儿功夫,他不可能做到的!”
顾挑峤此刻有些绝望,老天爷是在逗他们玩吗,每次当他认为自己可以绝处逢生之时,总会有新的变故告诉他,你这条小命还是在顾云舟手里,真是让他又是愤怒又是憋屈。
“快看,顾云舟动笔了!”有人叫喊起来,大伙儿的眼神顺着那白纸上逐渐出现的文字,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急促起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好一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就凭这一句话,今日就算是你文宫碎裂,我也会想办法将你保下!”
一个苍老之中透着威严的声音响起,原本沉浸在顾云舟诗词所带来的震撼之中的人们,这才一个个茫然地抬起头看去。
就在这时,众人眼前忽然闪过一道青光,紧接着,一位身着青色衣袍、衣袖领口处绣着书本山河的老妇人出现在了欧圣人不远处,凌空而立。
“这是书山圣地的长老服饰,……这位好像是八长老,竟然连她都被惊动了!”魏学勤震惊地看着突然出现的老妇人,瞳孔逐渐变大,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见过欧圣人!”八长老正在恭敬地朝着欧圣人的虚影行礼,虽然知道这只是由天地意志幻化出来的一尊虚影,并不是真人,但老妇人依旧态度恭敬,没有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