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改变我的大恩大德了。”暗卫又岂是吃素的?
本以为这些人只是在这里监视着,没想到领头的这个人越做越过分,使得他们不得不站出来。
“我他娘去你的!”孙川一声怒吼,提刀就要去砍人,那暗卫都是在宋家精细磨练过的,收拾眼前的人并不困难。
其他人早就被他的师兄弟们都围了起来,再也不能作乱。
三两脚的功夫就将人放倒在地,他将刀扔给那小厮,抱着手说:“他方才羞辱你,你来亲手杀了他,为你,也为你们死去的兄弟报仇。”
那小厮心里头虽怕,可手中握着刀就如同握着真理,看着方才不可一世,欲要逞凶的人,此刻也露出了惊悚之态,他心中难忍快意,举着刀一把刺入他的胸膛。
“我杀了你!贱人!”
一刀毙命,死了一个禁卫军,其他人在这种情况下顿时失了士气。
“你们竟敢杀皇家禁军!”
“什么皇家禁军,我们只认自己的主子。”
“你们等着,等陛下腾出了手,定不会放过你们这些乱臣贼子的!”
乱态已平,陈夫人听后,上前一步呵斥道:“何为乱臣贼子?我家老爷为大霁镇守边关,打退了敌军这么多年,你们享受着他给你们带来的安乐,在京城吃的肥头大耳,如今怎么有脸反过来指责他是乱成贼子?”
“陛下亲口所言难道还会冤枉你们不成?你们宋家在京城是鼎盛之家,多少人吃不饱饭,而你们骄奢淫逸,背地里还不知做了多少龌龊事,只不过是苦于没有证据将你们立刻就地正法!”
他说的振聋发聩,好似他真的因为宋家吃了多大的亏,受了多大的罪。
“如今皇帝命我等来监视你们,便是你们的死期到了!国有蛀虫就该除之,你们这些人享受的荣华富贵,也都是从老百姓手里头扣出去的!”
陈夫人冷冷呵道:“无知小儿,狗皇帝让你们用命来守,你们在这儿争的头破血流,不过是让昏君再多苟活一阵,他这样的人也配当皇帝?”
如此大逆不道之言,竟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惊的满场禁军惊怒交加。
皇家禁军,乃是皇帝身边最忠诚骁勇的一支队伍,哪里容的人诋毁他们的皇帝?
看他们面色惊怒,陈夫人说:“历朝历代,没有哪个明君会为了延年益寿启用活人祭祀之法,倘若皇帝选中的人是你们的亲族,你们如今还能这般信誓旦旦的站在这里维护他?”
“皇帝是天子,天子就该与天同寿!”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喊完之后满场寂静,就连他自己的兄弟都沉默下来。
陈夫人呵呵笑道:“竖子不可教!”
牛头村之乱暂时平歇。
一直到了夜里,都在没有动乱,赶回来的宋炎炎松了口气,他一出现,陈夫人立马抓着他问:“我儿呢?”
宋炎炎忙说:“大公子去救皇后和皇子们了,夫人莫急。”
陈夫人愣怔:“他……他武艺不精,他怎么能去救人呢?”
宋炎炎汗颜,解释道:“主子的武艺虽不是自小养成,但一般情况还是能行的。”
“什么叫一般情况?如今外头打打杀杀,可都是一条条命啊!”
宋炎炎忙安抚她,心里叫苦不迭,主子的命令他能有什么办法?难道他还能拦着主子不成?
许尽春冷眼看着,暗自叹气。
……
京城里打的焦灼,京城很大,可打起仗来又不经得看了,满街都住着人,许多的顾忌使他们不能在这里施展拳脚。
此时宫内,郑甫起守在中宫,皇宫里安静的诡异,城阳王带兵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让他守着皇后,守到现在,守的他心里愈发没底。
宋溓和刘靖帆摸进来的时候,除了皇帝那里,皇后这里守卫最严,且看起来并非是皇帝派人把守,他们二人被内应带进来,如今在宫殿门口,碰上了郑甫起。
暗处,刘靖帆拍了拍宋溓的肩膀,说道:“瞅瞅你的生死仇敌,抢了你状元之位的那个人。”
宋溓关心的不是这个,听他的调笑,冷哼一声:“无名之辈。无足挂齿。”
刘靖帆挑眉:“当初你可是状元之才的首选啊,不是你,怎么着也轮不到他一个毛头小子,你寒窗苦读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考取功名,证明你自己吗?难道你看着他一点都不恨?一点都不在乎?我看你是装的吧?”
宋溓黑着脸看他一眼:“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
刘靖帆摸摸鼻子干咳一声:“咱们虽然摸进来了,但这里把守最严,我俩也进不去,不说两句话,不憋死了。”
“闭嘴,聒噪的很。”
这时,皇帝从宫巷走来,身后跟着两个太监和一串护卫,他来此处,见到郑甫起显然也在意料之外。
“你怎么在这儿?”
陡见皇帝,郑甫起还是一惊,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忙说:“是大将军令臣在此。”
大将军,是特封城阳王为护国大将军。
皇帝看了他一眼,越过他进了中宫。
宋皇后一身素衣,见是他来,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如今陛下可是满意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