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林臻不由得张大嘴巴,满脸的惊愕与不解。
难道说,我演戏不好被慕容嫣看出来了?
不可能吧...
这娘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林臻心中狐疑,面上却故作茫然地道:“臣不懂陛下的意思。”
“不懂?”慕容嫣露出一个尽在掌握的表情。
那神情似嗔非嗔,带着几分嬉戏的玩闹,显得格外俏皮而迷人。
只是她脸上画着男妆,整齐洁白的皓齿微露,水汪汪的杏眼轻轻一眨,恰有几分奶油小生看同性的风趣。
幸好林臻够直,才不至于陷入进去。
若是某个喜爱龙阳的家伙,肯定会忍不住亵玩。
“方才你又是掉眼泪又是咬牙切齿的,说到底,你不就是想让朕同情你,对廉松的死既往不咎吗?”
啊?
林臻闻言直接原地懵逼。
慕容嫣见状更是喜不自禁,嘴角勾勒出一抹倾城绝艳的弧度,美得令人窒息。
只听她笑道:“呵呵呵,些许微末伎俩也敢在朕的面前卖弄。不过嘛,这廉松也确实该死,这件事情朕姑且可以不计较,但是你也要答应朕一个条件。”
好家伙。
我TM直接好家伙。
原来慕容嫣早就反应过来了。
她之所以不当场拆穿,就是想借由此事和自己谈判,以换取她想得到的好处。
好心机,好算计啊!
城府深沉,令人叹为观止!
唉,林臻微微叹了口气。
算来算去,还是算丢了一成。
现在自己的小辫子已经被眼前这个女人牢牢攥在手里了,再想蒙混过关已是无望。
也罢,姑且听听她究竟有何说辞。
“请陛下赐示。”
慕容嫣眼中的狡诈一闪而过:“呵呵呵。朕知道你手里有五百虎贲营,这些人被你用来看赌场实在是屈才了,不如先借朕用用如何?”
就知道慕容嫣没安什么好心,原来是觊觎自己手里这点兵权。
她想干什么?
一点一点把兵权从林震仙手里抠走吗?
五百五百的抠,这得抠到什么时候?
一招臭棋。
林臻不屑的回应道:“陛下,虎贲营将士向来直属摄政王麾下,臣不过暂时借来用用而已,做不得主的。”
“是么?”慕容嫣扬起声调,一副吃定林臻的样子:“好啊,那咱们就来谈谈你擅自处决朝廷命官这档子事吧。林臻,你可知罪?”
这娘们到底要干什么啊?
虎贲营是绝对不可能给你的。
林臻牙关紧咬,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臣知罪。”
“好!现在朕赐你两条路走,一是交出五百虎贲营的兵权,二就是去大理寺自行谢罪,你自己选吧。”
“我...陛下,您多少有点不讲理啊,那五百人我真说了不算。”林臻面露难色,言辞中带着几分无奈与不甘。
“朕不管这些,两条路你只能选一个。”慕容嫣接过嬛嬛递上来的茶水,浅酌一口,神态悠然自得。
林臻心中天平摇摆不定,权衡着利弊。
虎贲营是绝不可能给出去的,这是底线。
兵权在林震仙手里,要比在慕容嫣这里安全得多。
可第二条路也不行,大理寺卿乃顾家心腹,一旦落入其手,即便侥幸不死也少不得一番皮肉之苦。
林臻最怕疼了。
慕容嫣见他还不说话,便催促道:“朕可没功夫陪你耗时间,赶紧选!”
林臻艰难地说道:“陛下,臣选第三条路行不行?”
慕容嫣闻言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第三?第三是什么?说来听听。”
林臻咬咬牙。
看来不大出血是不行了。
大理寺那帮人的审讯手段他是见过的,骨头渣子都能砸出油花来,万一真落在他们手里,林家就只有造反了。
“微臣近日正筹备开设一间马车行,粗略估算,亦能有些许进项。不如,陛下掏钱入股吧。到时候我们一起按月分钱可好?”
“哦?什么马车行?每个月能赚多少钱?”
林臻难能说真话啊?
他忙不迭地扯了个由头:“这买卖利润微薄,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但能为宫中添上一笔额外进项,也是好的嘛。”
“那朕需要掏多少钱入股呢?”
林臻大大咧咧比出三根手指头,一脸奸商的模样:“不多,三千两即可!自此以后,陛下每月皆可坐享分红,直至天荒地老,如此美事......”
林臻的话语未落,慕容嫣已怒不可遏,一拍桌案:“砰!好你个奸商,真是其心可诛!”
“啊?臣又怎么了?”
“你以为朕不知道?王胖子和芦德豪入股才出五百两,你居然要朕三千两!黑了心的,可是看朕好欺负不成?”
林臻都快要惊掉下巴了:“啊!!?你怎么知道的?”
“放肆!你这是在质问朕吗?”慕容嫣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林臻连忙低头:“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