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力想让江黎别这么教孩子。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江黎的话,针对长辈,不好听,却没有哪里不对。
孩子们对阿公阿婆和叔叔死心,有益无害!
道德绑架这个词,许大力没听过,但是懂什么意思,也知道以后爹娘和兄弟们绝对干得出来。
周鹤一帮忙一起套上骡车,和许福帮忙给许大力抬了上去,轮椅折叠一起拿上平车。
许福见大黑骡子雄赳赳气昂昂的,忍不住上前摸了摸它的毛发:“大力媳妇,我来赶车吧?”
江黎问:“你会?”
许福说:“会啊,以前去县里赶集的时候,借村正家的牛车,都是我来赶的。”
江黎说:“牛和骡子不一样,我家这头骡子有时候会不听话偏离马路。”
许福拍着胸脯说:“放心好了,你把鞭子给我,我还收拾不了一头骡子?!”
看许福胸有成竹,江黎便把鞭子扔给了他,抱起许小婉一屁股歪上平车,周鹤一则是和许长明坐在一起。
还担心许福是想过的手瘾,事实证明,他一次没赶过骡子,真的会!
去北郊的路上,许福把许根深等人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其中也包括村正等人的情况。
许大力和江黎都没怎么接话,只有周鹤一越了解许大力的情况,越是愤愤不平,骂了一路,骂的特别脏。
一出北城门就能看到十几的粥棚,队伍排的很长很长。
听许福说,粥棚是全天的,不限次数的供应给每一个灾民,不过人太多,一天最多能排得上两次。
之前堆积如山的尸体,这次也没有再看见,许是已经被官府的人掩埋了吧。
桃源村人待的那片地方,不再那么拥挤,腾出了一大片空旷地,剩下几百人里,都是碧窑县桃源村附近的村落,其中就有江黎娘家江庄!
江黎老远见到许勇和几个男人说话,放开许小婉,不等许福停下骡车,先跳了下去。
周鹤一追问:“大哥,你干啥去?”
江黎说:“不用你管,一会你帮忙把许大力扶到轮椅上。”
许大力知道江黎想干什么,他看向许勇的目光带着森森寒意。
江黎气势汹汹的大跨步上前,许勇测对她,不容分说先一脚踹在了他的腰间。
唔——
许勇吃疼闷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饿成竹竿的身体飞出去一丈远,重重扑在了地上,吃了一嘴尘土。
许福怀疑自己可能看错,停下骡车,目瞪口呆的看着江黎:“大力,刚刚把许勇一脚踹飞的人是你媳妇江氏?”
许大力没有回应,牙关紧咬着,双拳青筋都暴了起来。
横县抢行囊的画面历历在目。
许勇重重的一脚踢在因救他而导致瘫痪的伤处,用最无耻的话说:“大哥,别怪我心狠,你腿脚成这样,留在横县还是去永州有啥区别?既然这样,跟着我们也只会拖累,为啥不直接留在横县?”
许大力只恨自己恢复的太慢,不能亲自上去给许勇两拳。
呸——
许勇吐出嘴里尘土,转过来身来没看清人就骂:“谁特娘的踹老子?搞不清楚这里已经是桃源村的地界了是不是?”
当看清那张面无表情,却又气色红润,还长出了腮帮子的脸,许勇顿时噎了下:“大……大嫂?!”
江黎会和他叙旧吗?
不可能的事情!
先打一顿痛快了再说!
江黎唾了一口:“谁是你大嫂?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有种偷老娘的马,偷老娘的行囊,那就得承受老娘的怒火。”
“江氏,你别乱来,有啥话好好”
劝架的人话没说完,江黎已经抓起了许勇的一只脚腕,在许勇惊恐万状的表情下,拖起他反手往地上一掼。
许勇在瘦,骨架子也摆在那,一个妇道人家,竟然能抓着他的脚腕,以一个直线在空中画了个圆?
大家心想,他们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幻觉?
但是很快,许勇就用疼到撕心裂肺的声音拉回了大家的神志,告诉了大家他们到底有没有出现幻觉。
“江氏,你别太过分,赶紧停下来……”
“老娘就是喜欢过分,你能怎么滴?不把马和行囊还回来,老娘今天打爆你的狗头。”
江黎的拳头就像是雨点一样,照着许勇的脸一顿锤。
许福路上已经把他们的情况说过一遍,江黎知道马和行囊被人抢了,但是这一点不妨碍江黎找许勇讨要!
“大家帮忙快把这个恶妇拉开!爹,娘,赶紧出来帮忙啊,江氏疯了……,唔……啊……,恶妇,你快点停下来……。”
许勇的话混乱,也急切。
用尽所有的力气想起身把江黎掀开,也给江黎几下子。
可是,他一个男人的力气,在江黎面前,如同蜉蝣撼树!
围观众人看到江黎这么能打,一时间都有点不敢上去劝架,只能去找许大力。
村正相信了程红月的话,对许大力颇有微词,脸色不好的走到骡车边上:“大力,你们半路把家里头丢下,还带江氏过来打许勇,简直太不像话,赶快让江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