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面粮油,锅碗瓢盆,蔬菜肉食,换洗衣物,江黎走一路买一路。
钱有出处,便也不会再那么节约,需要的东西,见着统统买下。
置办好东西,她找了个没人的巷子,从空间里取出牙刷牙膏,洗发水,尤其是牙刷牙膏这个东西必须拿出来,她不想在用柳枝刷牙。
为了不惹许大力怀疑,她特地在杂货铺买了密封陶罐,把牙膏洗发水挤了进去。
用起来肯定没有原包装方便,但比没有强。
最后她拿出一个实心轮胎的轮椅,有了这东西,许大力就不用天天躺着,越是待着不动,人越容易抑郁。
正盘点东西,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呵斥。
“你一直跟着这小娘子想干啥?别以为我没看见你腰间别着刀!”
男人回头看向带着两个孙女的老者,狠厉骂道:“老家伙,不想死的赶紧滚!”
老者几乎没有一点犹豫,冲着街道方向就喊:“来人啊,快来人啊,有歹人要行凶......”
巷子里别说女的,除了江黎就没有其他人,这句小娘子除了说她的还能是谁?
江黎忙不迭的跑到巷子的转角口。
一共四个人,她都见过,只是不熟。
其中壮年男人三十多岁,一脸凶狠相,便是她去卖灵芝时,蹲在药铺边上的,当时还以为他是隔壁铺子的掌柜,并没有过多留意。
还有一个是穿着褴褛的老者带两孙女,昨天晚上露宿城外时,很是难为情的过来为孙女讨吃食的人。
这种画面还需要多想吗?
壮年男人是药铺的,跟了她半天,发现她独自一人进了巷子,想谋财害命。左右逃荒的人死在一个偏僻小巷,不会引起官府多大的轰动,这样的事情甚至每天都在发生。
见老者喊人,男人有些急,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奔着老者就去。
老者脸上露出惊恐,下意识把两个孙女挡在身后:“你想干啥?外头就是街道,随时都有人会过来。”
男人的瞳孔骤然瞪大,狠戾骂道:“老不死的东西,敢坏爷的好事,去死吧!”
江黎的眸色瞬间凝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男人身边。
在男人的匕首快要逼近老者时,一把握住他的手臂,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随即将他的胳膊一拉,狠狠往背后一别。
咔嚓——
一声脆响,男人的脸色瞬间扭曲,嘴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啊——”
江黎动作又快又连贯,丝毫不给人反应的适应,八尺大汉就这么不费劲被她放倒了。
她一脚踩在男人背部,轻蔑的嗤笑一声:“就你这么个玩意也敢抢劫我?”
男人疼的捂着肩膀在地上蛄蛹,他仗着白道黑道都认识些人,在横县作威作福多年,头一次吃瘪,还是让一个娘们给收拾了。
男人不甘心的威胁:“得罪了我,你出不了横县!”
江黎把脚抬起来,而后,重重把他的脑袋踩在青石板上,用力的碾压几下:“已经落我手里,还敢威胁?说,是不是你们那个矮胖墩东家想要把我的钱抢回去?”
男人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吃了一嘴的土,难受的他想干呕。
要他说话,又把他脑袋踩在青石板上,这个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老者被江黎不拖泥带水的惊人武力值震惊到,反应过来后,立刻上前劝道:“小娘子不如把他送去官府,老朽会为你作证。”
江黎摇头说:“没用,他什么都没来及做,图谋不轨,包藏祸心,都不能顶他的罪。”
要不是有这祖孙三人,江黎会直接送男人上西天,一了百了。
对待要杀她的丧尸,她从不手下留情。
换成人,也一样!
只是此刻,她不得不顾及。
老者说:“那怎么办?这歹人大白天就敢作恶,肯定有同伙,放了他,要是再来报复你咋办?”
江黎想了想,脚上一抬,放开了男人。
男人哼道:“算你识趣,把钱拿出来当是赔爷的药费,不然你”
然,男人的话还没说完,江黎把他另一条胳膊也卸了。
男人的惊叫都没有完全呼出口,两眼一翻,脸色煞白的昏死了过去。
老者惊慌后退一步:“你杀了他?”
一听说杀人,两个孙女更是被吓坏了,躲在老者的身后,伸头看都不敢。
江黎被他的话给逗笑,考虑到老者是个文化人,见不得什么凶残的画面,她解释说:“这种人不知道做了多少恶事,不给他一点教训,以后他会越发肆无忌惮。放心,只是把他的两个胳膊卸了,随便找个大夫就能接上,不过要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
“那他这是?”
“疼昏过去了,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走!”
江黎回头去牵上骡车,让祖孙三人都坐上去,牵着骡子加快步伐先离开了此处。
到了街上,江黎才问老者:“阿公,怎么称呼你?”
“老朽姓陈名朔之”
“陈阿公怎么知道方才那个男人跟在我身后?”
“老朽本是要赶路,经过城中,正好瞧见那男人鬼鬼祟祟跟在小娘子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