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幸灾乐祸的声音分外气人:“你昨天说老天爷眼睛亮,我觉得也是,打了我才过去几天?这不就遭报应了吗?!”
跟过来的许天水一脸苦楚对江黎说软话:“大力媳妇,你曹婶这个人就是嘴坏,心底是最善良的,上次打了你,也是被你气到。你赶紧把我们家东西拿出来吧,不然我们啥也没有了,两手空空的能撑几天?”
江黎睨眼看他:“天水叔的话真有意思,我和曹婶无冤无仇的,怎么气到她了?心底善良就是把一个没有关系的人差点砸死?”
许天水说:“论起来,我们都是族亲,咋没有关系?你动不动要跑回去找奸夫,连累我们整个姓许的跟着丢人,你曹婶子这才气不过打了你,其实她都是为了你好啊。”
江黎翻了个白眼:“不好意思,这种为我好的方式还是别了吧,感情是这一路上没有官府,不然曹婶子这会也不需要出来逃荒了,我会直接让她去吃不要钱的牢饭!”
曹琴指着江黎怒道:“你承认自己就是三只手的贼了吧?我家东西就是被你偷了!告诉你赶紧还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江黎挑眉:“你想怎么个不客气?”
曹琴被江黎一激,四处看了看,在一处屋檐下捡起个窗户上掉下来的木材,回头冲着江黎叫嚣:“程氏她们拿你没办法,处处忍气吞声,但是老娘可不惧你,不把东西还给我们家,我打死你!”
许根深上前以一个长辈口吻命令江黎:“老大家的,你赶紧把天水家的东西还回去,这种玩笑可开不得,要出人命的!”
东西确实是江黎拿的,但是无凭无据,怎么就认定是她了呢?
江黎的唇角勾勒出一抹讥笑:“你们到底谁看到我去曹婶家偷东西了?”
曹琴说:“如果不是你偷的,为啥不让我们家搜?”
江黎说:“无凭无据就搜别人的东西,谁给你们的权利?我又为什么要配合你们搜?”
许天水眉头紧皱:“大力媳妇,你要是在这么遮遮掩掩不肯让我们搜,那我们就去找村正过来做主了!”
江黎无所畏惧:“你们爱找谁就去找谁。”
找天王老子来,也不可能从她们这里搜出任何东西,见鬼的几率都要比这个高。
见江黎态度强势,曹琴更加确定她是心虚,对许天水说:“他爹,你去找村正,今天要是从她这里搜出我们家的东西,我非砍了她的爪子不可。”
许天水和曹琴的想法一致,江黎要是心里没鬼,被他们搜一下怎么了?
既然她给脸不要脸,不肯把东西拿出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就找村正出面,到时候看江黎还有什么话说。
许根深恨铁不成钢的跺脚,冲着江黎说:“以前你在家里小偷小摸也罢,现在还偷到别人家了,我们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这时,屋里传出许大力低沉的声音:“我们躲避马匪的时候连夜赶路,昨天抵达双店县江氏又忙忙碌碌了快一天,我们一家昨晚睡的沉,这会才起床,江氏哪有时间去偷天水叔家的东西?”
曹琴冲着屋里叫嚷:“你当然会向着江氏说话,难不成江氏晚上偷了我家东西,你还会说出来?”
许大力怒道:“曹婶没听过捉贼捉赃这句话吗?凭着你动动嘴皮子,就把盗窃的罪名按江氏头上?”
各说各话,僵持不下,直到许天水带着村正来了,大家才消停。
村正见又是江黎闹事,老脸顿时一沉。
“江氏,你又在闹啥?”
江黎不答反问:“村正是怎么看出来我在闹事的?”
曹琴指着江黎怒不可遏:“江氏这个贱人偷了我家行囊还有昨晚分到的马肉,村正,你可得为我们做主。”
村正问江黎:“这事是真的?”
江黎无语的直翻白眼:“如果的真的,我能告诉你怎么的?这话你都多余问。”
曹琴说:“村正你听听,她承认了。”
江黎嗤笑:“你耳朵是不是有问题?还是说你压根听不懂人话?”
村正也烦江黎这副桀骜不驯的德行,说:“你说你没偷,曹氏又认定是你偷的,我看不如这样,你让曹氏一家进去搜一遍,这样啥误会都解除了。”
大家纷纷附和,同意村正的做法,反正他们都被搜过,没做过的事情,怕什么?
江黎说:“你们可以不在意曹婶家搜东西,可是我在意,因为这是在质疑我家手脚不干净。不过你们非要搜,我也不是非较劲不同意,只是有一个要求。”
许天水问:“啥要求?”
江黎说:“曹婶觉得我偷了你家东西,无非是因为她打伤了我,自己理亏心虚,才觉得我怀恨在心报复。说句实在话,我确实对曹婶怀恨在心,但没偷过你家东西,如果搜完后确定我们家是清白的,我要曹婶下跪磕三个响头,高喊三声我错了!”
话落,周围响起了众人谴责的议论声。
“江氏也太不像话了,曹氏怎么说都是长辈吧,让长辈下跪道歉,也不怕折寿!”“
”她还有啥事干不出来的?老根家也是倒霉,摊上这么个儿媳妇。”
“要不是大力瘫了,这种妇人谁家愿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