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陈公公便轻手轻脚地来到赵翼的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今日是否上朝?”
赵翼从睡梦中惊醒,他的心中始终牵挂着子疏,因此并没有直接回答陈公公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子疏可有醒来的迹象?”
陈公公低下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回陛下,皇后娘娘的伤势严重,至今仍旧昏迷不醒。”
赵翼闻言,脸色骤变,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怒斥道:“那些太医都是无能之辈吗?连一个人都救不活!”
陈公公见赵翼动怒,连忙跪倒在地,不敢多言。
赵翼没有再理会陈公公,他立刻起身,披上龙袍,大步流星地赶赴子疏的寝宫。
随着宫门被缓缓推开,阳光洒进了偌大的宫殿,照在了躺在床上的子疏身上。子疏的脸色苍白,身形消瘦,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赵翼望着子疏那日益消瘦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悲痛。他轻轻地走到床边,趴在子疏身上,感受着他那微弱的心跳。
这一刻,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只是一个为爱人担忧的普通人。
“子疏,你一定要挺过来。”赵翼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子疏的脸颊,希望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陈公公守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亦是百感交集。他的外甥陈训因涉嫌与子疏有染被赵翼下令处死,虽然后来赵翼收回了成命,但陈训当下依旧被关在监狱中,恐难以再重见天日。
陈公公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陈训对子疏的深情,他不禁为自己的外甥感到悲哀,也为赵翼和子疏的命运感到无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赵翼终于起身离开了子疏的寝宫。
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朝着大殿走去。
当文武百官看到赵翼现身于朝堂之上,纷纷感到惊喜,行礼如仪。
赵翼的目光在群臣之间扫过,却未发现梁琞和贾卿的身影。他皱了皱眉,询问一旁的陈公公:“梁琞和贾卿今日为何缺席朝会?”
陈公公恭敬地回答:“回陛下,梁大人家中祖母不幸病逝,已请了丧假。贾大人作为梁琞父亲的好友,亦前去吊唁。”
赵翼闻言,不禁又悲从中来,他长叹一口气,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他沉声说道:“众爱卿,若无事启奏,今日便退朝吧。”
此时,一名大臣站了出来,神色凝重:“陛下,臣有要事启奏。近期边疆有异动,据探子回报,敌军频繁调动,似乎有侵犯之意。”
赵翼的神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他正色道:“详细情况如何?可有具体的情报?”
大臣回道:“陛下,臣已命人加强侦查,目前尚未有确切情报,但臣以为,我军应提前做好准备,以防不测。”
赵翼点了点头,他深知边疆安稳对国家的重要性,于是下令:“传朕旨意,命边疆守军加强戒备,同时调派援军前往,确保边疆安全。”
大臣领命退下,赵翼的目光再次扫过群臣,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诸位爱卿,国家安危,人人有责。朕希望诸位能恪尽职守,共同维护我朝的繁荣安定。”
群臣齐声应道:“臣等遵命!”
朝会结束后,赵翼再次回到了子疏的寝宫,他的心中充满了忧虑。他知道,作为皇帝,他不仅要关心子疏的安危,还要守护国家的安宁。
他坐在子疏的床边,轻声说道:“子疏,你一定要醒过来,朕需要你,国家也需要你。”
陈公公守在一旁,心中仍旧牵挂着身处牢房的外甥。
而京城的另一头,贾卿只身来到了梁府。
贾卿的到来让梁琞府上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他一身素衣,神色肃穆,步入灵堂,当他看到贾靖亦现身于府中,不免有些惊讶。
“爹…您怎么来了?”贾靖看到贾卿,也是一脸疑惑。
“贾大人,感谢您的到来。”梁琞虽然略有不解,但依旧保持着礼貌,恭敬地向贾卿行礼。
贾卿的目光在梁琞和贾靖之间徘徊,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片刻沉默后,他摆了摆手,声音低沉道:“梁大人不必多礼,我是听闻老夫人去世的消息,特来吊唁,看看是否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贾靖看着父亲,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感激:“父亲,您能来真是太好了,我和梁琞对于丧事的操办确实有些手足无措。”
贾卿转过头,看着梁琞,语气坚定:“梁大人,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我们必须坚强,为老夫人办一场体面的丧事,让她走得安心。”
“多谢贾大人的关照。”梁琞说道。
贾卿点了点头,他开始和梁琞、贾靖一起商讨丧事的具体事宜。他的经验老到,很快就提出了一些实用的建议,让梁琞和贾靖心中的焦虑减轻了不少。
“贾大人,您的到来和建议对我们来说真是及时雨。”梁琞感激地说道。
贾卿答复道:“梁大人,我与你既是同事又是邻里。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在贾卿的帮助下,丧事的准备工作逐渐步入正轨。贾卿不仅提供了物质上的支持,还带来了精神上的慰藉。
他的出现,让梁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