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英闻言,心中暗自惊讶,他未曾想到梁琞与子疏之间竟有如此亲密的关系。
他的目光在赵翼脸上徘徊,试图从皇帝的表情中寻找一丝破绽,但赵翼的神态自若,似乎并不在意此事。
赵翼坐回座位,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深邃,声音平静而有力:“法英,梁琞与子疏的兄弟情深,朕早已知晓。他们之间的亲情,不容外人置喙。”
法英意识到自己可能触及了敏感话题,连忙躬身行礼,表示歉意:“陛下恕罪,小的无意冒犯,只是出于对皇后娘娘的关心。”
赵翼挥了挥手,示意法英不必在意,他的目光转向宴会厅中的其他人,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诸位,今日宴会,是为了庆祝我国与邻国的友好关系。其他无关之事,不必在此多言。”
宴会继续进行,歌舞升平,但在座的诸位心中都被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
子疏带着梁琞回到自己的寝宫,二人相似的长相不禁令守在宫门外的侍卫和宫女感到惊讶不已。
子疏并未理睬旁人的目光,他牵着梁琞的手缓缓步入寝宫,并命令所有仆人退下。
寝宫的门缓缓关闭,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子疏转身面对梁琞,说道:“哥哥,这里没有外人,你不必拘束。”
梁琞环顾四周,寝宫的奢华与庄重让他感到一丝压抑,但他很快调整了情绪,面对子疏,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微弱而又温暖的烛光照耀着房间内的一切,子疏的脸上被打上了一层柔和的滤镜,他的目光有些迷离和迷茫。
在这样的氛围之下,他内心深处的疑惑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地开口问道:"我们的父母,究竟是怎么去世的呢?"
听到这个问题,梁琞的表情变得十分复杂,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他轻叹一声,语调低沉而缓慢:“当年双亲离世之时,我未能侍奉于侧,故对他们的离世原因知之甚少。岁月流转,我一直在追寻真相,试图联系那些与父亲并肩作战的旧友,却始终徒劳无功。他们或已逝去,或如烟云般消散,令我无从查起。”
子疏眼中掠过一丝哀愁,却迅速将其隐于微笑之下,对梁琞轻声说道:“哥哥,不必过于挂怀。或许在某个转角,我们终能揭开谜底。”
梁琞温柔地拍了拍子疏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坚定的安慰:“确实,我们还有时间。但眼下,你最要紧的是保重自己。在这深宫之中,人心难测,危机四伏。”
子疏点了点头,他知道哥哥说得没错。在这深似海的皇宫里,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子疏警惕地看向门口。只见宫女清清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放着一些精致的点心和茶水。清清将托盘放在桌上,低头行了个礼,“娘娘,梁大人慢用。”
子疏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叫住了正欲转身离开的清清,轻声问道:“是谁命你来的?”
清清听到声音后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去,面向子疏,毕恭毕敬地答复道:“回娘娘,是陛下。”
子疏微微皱眉,追问道:“陛下知道梁大人在我这儿?”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不过……”清清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娘娘……陛下今夜怕是不会来您这儿就寝了。”
子疏面露惊讶之色,忙问:“为何?”
“因为……”清清刚说了几个字,就被一旁的梁琞打断了,只见他朝着清清摆了摆手,示意她先退下。
清清会意,行了个礼,便匆匆离去。
待清清走后,子疏转过头,一脸不解地看着梁琞,疑惑地问道:“哥哥,你为何不让她把话说完?”
梁琞轻轻搂住了子疏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子疏,你要明白,你虽已是皇后,但并非陛下唯一的爱人。”
子疏闻言,眼神渐渐黯淡了下去,他沉默片刻,然后静静地凝视着窗外,心中思绪万千。
梁琞拍了拍他的肩,轻声说道:“夜深了,早些歇息吧。”
子疏点了点头,起身送别梁琞。
月光如水,照在宫殿的琉璃瓦上,闪烁着清冷的光芒。梁琞的身影渐行渐远,在月光下显得孤独而坚定,而子疏则独自倚靠在门框上,久久不愿离去。
寒风凛冽,吹拂着他的衣摆,仿佛连同他的心也一并带走。
清清走到子疏身边,轻轻地为子疏披上了一件外衫,柔声提醒他:“娘娘,夜深了,您该回去就寝了。”
子疏缓缓转过头来,视线最终停留在清清的脸上,就在这时,他内心深处压抑已久的情感犹如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冲破堤坝,瞬间倾泻而出。只见他身子前倾,修长的双臂猛地张开,紧紧地搂住了清清那娇小的身躯。
清清显然没有预料到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一时间惊愕得不知所措,一颗心砰砰直跳。她瞪大了双眼,整个人僵立在原地,完全不晓得应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被拥入怀中的清清,清楚地感受到了子疏身上散发出的温暖以及微微的颤抖。最初的惊慌失措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宁。
子疏身上独特的气息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