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藏书阁出来后,天色已晚,子疏在陈公公的陪伴下走向了寝宫。
途中,子疏开口询问道:“公公可知,梁行书为何人?”
陈公公闻言,微微一愣,继而恭敬地答复道:“回娘娘,梁行书是梁琞的父亲。”
“嗯?”子疏回过头去,一脸震惊,“梁琞的父亲,那么…”
“娘娘,您怎么了?”陈公公见子疏欲言又止,于是关切地询问着。
“没事。”子疏淡淡地笑了笑,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疑虑。
子疏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他知道在皇宫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故事。梁行书这个名字,虽然让他感到意外,但他也明白,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
于是他换了个话题,问道“你可认识陈训?”
“陈训是宫中侍卫,老奴自然认识。”陈公公看似平静地回复着,心中却暗自紧张,不知他那位外甥是否哪里冒犯了子疏。
“他为何会被调至我的寝宫?”子疏问。
“这……”陈公公迟疑片刻,随即说道,“想必是陛下担心娘娘安全,特意安排的。陈训武艺高强,定能护娘娘周全。”
子疏嘴角轻扬,似笑非笑地看着陈公公,心想这其中必定有鬼。他深知在这深宫内院,每一个人的举动都可能隐藏着深意。
“那陈公公交代一下陈训,让他日后不要轻易进入我的寝宫,更不可擅自接近我。”子疏嘱咐道,语气既冷淡又无奈。
陈公公听了,赶忙低头应是,心中却对子疏的一番话表示震惊,他并不知道陈训此前竟然私自去找过子疏。
待将子疏送回寝宫后,陈公公立即匆匆赶去寻找陈训。
见到陈训后,陈公公怒不可遏,质问他是否对子疏有不敬之举。
陈训心虚地低下头,道出了今日下午的事。陈公公气得浑身发抖,他万万没想到陈训竟如此糊涂,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
陈公公警告陈训,若再敢犯,绝不轻饶。同时,他也意识到此事若被他人知晓,不仅陈训性命难保,自己恐也会受到牵连。于是,他决定将此事隐瞒下来,心中暗自祈祷子疏不要追究。
夜幕降临,皇宫中的灯火逐渐亮起,子疏坐在寝宫中暗自伤神,他的心情颇为复杂,一方面他为梁琞父亲在信件中的言语感到动容,另一方面他也在思考自己在这个宫廷中的位置和未来。
他轻轻抚摸着怀里的缪缪,思绪却飘得老远。
与此同时,梁琞在家中的祠堂里,面对着父母的牌位,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他刚刚从仆人那里听到了一些关于家族过去的事情,这些事情让他感到震惊,也让他对自己的身份和家族的历史产生了疑问。梁琞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他需要冷静下来,仔细思考这些信息的真实性和背后的含义。
夜深了,梁琞独自一人坐在书房中,手中拿着父亲留下的一本日记。他一页一页地翻阅着,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日记中记录了父亲年轻时的点点滴滴,包括他艰难的科考之路和坎坷的仕途,以及与他母亲王氏的爱情。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这不禁令梁琞心生疑惑,他不明白明明日记最后一页已经写到了母亲即将临产一事,父亲却未曾再提笔记录下他出生时候的情景。
正当他疑惑不解之时,梁琞的祖母曾氏走了进来。
“祖母,您怎么这么晚还没睡?”梁琞见到曾氏,连忙起身搀扶。
“我看你书房灯还亮着,就来看看。”曾氏说道,她的目光在梁琞脸上稍作停留后,落在了放置于桌面的日记簿上。
“琞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曾氏缓缓坐下,轻声问道。
梁琞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向曾氏倾诉心中的疑问:“祖母,我今天听到了一些关于我们家族的往事,但是其中有很多细节都不太清楚。尤其是关于我爹娘的事情,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以及,我母亲生我的时候,是否发生了什么意外?”
曾氏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悲伤:“这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你为何突然问起?”
梁琞紧握着拳头,一脸坚定地说:“祖母,我已经长大了,我有权利知道真相。”
曾氏叹了口气,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沉重,“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因为我当初一直留在老家照顾你祖父,但可以肯定的是,无论是你的父亲还是母亲,都是死于非命。”
“死于非命?我父亲不是在出差时身染重病身故的吗?而我母亲此前不也是因病才去世的,为何…”
“那都是表象。”曾氏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但我所知不多,只能告诉你这些了。剩下的,我劝你不要再去探究,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那……我母亲生下我那天,是否发生了什么?”梁琞追问道。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曾氏,眼中闪烁着一丝执着。
曾氏微微皱眉,迟疑片刻后说道:“这……我当时并未在现场,因此对此并不知情。不过……你为何如此在意这个细节?”她试图转移话题,但梁琞却不肯罢休。
“我从仆人那儿得知,我似乎还有一位孪生弟弟。而那个弟弟在出生不久后,就因病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