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煜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羡慕,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微微一笑,说道:“梁兄真是幸运,不过我相信以你的才华,即便没有父亲的荣耀,也定能金榜题名。”
梁琞谦虚地笑了笑,说道:“韩兄过奖了,我还有很多不足之处,还需努力。”
两人继续埋头苦读,直到书馆的灯火渐渐熄灭,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梁琞回到客栈,虽然身体疲惫,但心中却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梁琞和韩煜几乎形影不离,他们一起讨论学问,互相切磋,彼此之间的友谊日益深厚。韩煜的博学和经验让梁琞受益匪浅,而梁琞的聪明才智也让韩煜刮目相看。
终于,科考的日子到了。梁琞穿上了整洁的青衫,带着笔墨纸砚,步入了贡院。
考场内,数百名考生齐聚一堂,气氛庄严肃穆。梁琞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然后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考试开始了,梁琞迅速地浏览了一遍试题,心中暗自庆幸,这些题目他和韩煜都曾讨论过。他拿起笔,开始从容不迫地答题。笔尖在纸上飞舞,一个个工整的字迹跃然纸上,梁琞的心中充满了自信。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自他步入考场以来,主考官贾卿的目光就一直追随着他。
贾卿看着意气风发的梁琞,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
与此同时,梁府内,由于梁琞的离去,梁祯俨然把子疏当成了哥哥的替代,整日缠他。曾氏见状,只好拜托子疏暂且留在梁府。
子疏不忍梁祯失望,于是答应了下来,他回到家中带了几件衣服,并与母亲道明了去意,继而回到了梁府。
夜晚,子疏穿着里衣睡在了梁琞床上,这时,梁祯跑了进来。
他的小手在子疏换下的外衣上轻轻抚摸着。突然,他抬起头来,对着子疏说道:“子疏哥哥,我终于发现你和我哥哥有什么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呢?”子疏侧过身,看着梁祯问道。
“你们的衣服不一样。”梁祯指着子疏的衣服答复道,“我哥哥喜欢穿深色厚重的衣服,而子疏哥哥的衣服像云朵一样白茫茫,轻飘飘的,凑近闻还有点香呢。”
“是吗?”子疏被梁祯的形容逗笑了,他走下床来,俯身抱起了梁祯并询问他是否愿意与自己同睡。
“嗯!”梁祯猛地点了点头,“子疏哥哥又香又软,说话也好听,我想跟你一起睡。”
梁祯不经意间的赞美令子疏有点不好意思。
“哥哥什么时候能回来?”梁祯问道。
子疏耐心地回答:“快了,等哥哥考完试,就会回来了。”
“那考完试,子疏哥哥是不是就要回自己家了?”梁祯追问着,眼里满是不舍。
子疏没有回复,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梁祯见状,把头靠在子疏怀里撒起了娇,“我不要你走,我喜欢你。”
“为什么呢?你不是还有哥哥和祖母吗?”子疏问。
“他们都不陪我玩,只有你愿意陪我玩,而且哥哥你身上好香,说话也轻轻的,长得也漂亮,像仙子一样。”梁祯说罢,把脸埋进了子疏的衣襟之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子疏无奈地笑了笑,把梁祯抱到床上准备就寝。
时间在在梁祯的期盼中悄然流逝,科考的日子终于结束了。梁琞走出考场,虽然身心俱疲,但心中却充满了成就感。他知道,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已经尽力了。
而主考官贾卿在结束监考任务后,回到宫中向皇帝赵翼述职。
当他来到御书房外时,却看到公主晖音正在门外焦急的踱步。
贾卿上前给公主行了礼,然后自顾自走进了御书房。
赵翼见贾卿到来,紧皱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些。
“爱卿快平身。”赵翼微微抬手,对着在地上跪拜的贾卿说道。
贾卿谢恩后缓缓起身,顺势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官服,然后毕恭毕敬地向赵翼说道:“启禀陛下,今年春闱已圆满结束。”
赵翼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对贾卿的工作表示肯定,然后说道:“爱卿辛苦了。”
然而,贾卿却有些迟疑,似乎有话要说却又犹豫不决。
赵翼见状,语气和缓地问道:“有什么事,爱卿但说无妨。”
贾卿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道:“启禀陛下,梁行书之子梁琞也参加了此次会试。”
赵翼闻言,眉眼间不禁露出了一丝笑意,他心中暗自思忖,这倒是个适时的消息。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赵翼说道:“眼下太后病危即将失势,我正打算把之前那些因效忠于我而被太后罢免的官员逐一召回官复原职,而梁行书虽已故,但他的儿子我定会重点培养,让他继续其父亲的使命。”
赵翼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未来的期望与决心,他深知梁行书的忠诚,因此对其儿子寄予厚望。此刻,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的蓝图正在逐渐展开。
“陛下英明。”贾卿恭敬地说道。
君臣二人又在御书房里交谈了片刻,随后贾卿便离开了。
当他踏出御书房时,原本站在那里的公主已经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名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