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连忙上前,双手扶起陆时渊,哽咽着说,“回来就好,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
听着季氏的话,夜相心酸的别过头。
谁能想到,昔日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如今竟落得如此地步。
若是皇上见了,估计心都要碎了吧。
陆子衿见季氏哭泣,眼泪也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他紧紧抱着陆时渊,脸埋在他胸膛,抽噎着说,“爹爹,我们好想你,还有娘亲。”
提及林书,季氏连忙拭去脸上的泪痕,向陆时渊解释道,“阿渊,你昏迷期间,他们为了羞辱你,强行给你安排了一门亲事。”
“但你放心,阿书是个极好的女子,值得你托付终身,在你昏迷的日子里,都是她在照顾我们,就连你的病都是她治好的,希望你不要嫌弃她。”
对于林书,季氏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夫妻尚是如此,更何况是其他人。
可林书,虽说之前有些糊涂,但后来的种种经历,足以让人忘却了她所有的恶。
还有她的眼睛,若不是她,她这辈子将永远陷入黑暗之中,再无重见天日之时。
陆时渊再次从两人口中听到林书的好,心中不禁涌起别样的情感。
她……真的这般好吗?好到让所有人都赞不绝口。
“我知道,虽然我一直在沉睡,但我能感受到她的好。”
闻言,季氏和陆子衿两人这才暗暗松了口气,他们深怕陆时渊不喜欢林书。
在他们心中,林书与陆时渊同样重要,是他们不可分割的亲人。
见陆时渊对林书并无排斥之意,季氏心中的大石才终于落地。
“她刚出门去镇上了,你回来的时候没见到她吗?”季氏关切地问道。
听她不在,陆时渊心中难免泛起一丝失落。
“没有。”
季氏没有注意到陆时渊眼底的失落,只当是陆时渊会一直在家,等等就能见到。
她并未将此放在心上,只是轻松地说,“无妨,等她回来,你就能见到她了。她是个极好的人,你一定会喜欢她的。”
“是啊,娘亲不但是个好人,她做的东西还特别好吃,还有她的医术已很好,”陆子衿附和道。
“尤其是她讲的故事,精彩绝伦,连哥哥都听得津津有味……”
陆子衿像只欢快的小鸟,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关于林书的一切。
难得听到陆君恒喜欢某个人,要知道陆君恒对人的防备可比他们任何人都要重。
“连阿恒都喜欢。”
“喜欢啊,哥哥可喜欢了,他比我们任何人都亲近娘亲,还经常跟娘亲去镇上卖东西,都不带我呢,”陆子衿委屈地抱怨道。
季氏宠溺地揉了揉陆子衿的头,笑道,“不是不带你,是你还太小,等你长大了,你娘亲自然会带你去的。”
季氏对陆子衿说完,这才开口给陆时渊解释,“阿恒的课业落下许多,儿媳刻意将他送去青松书院。”
“他要是知道你醒来,定会很高兴。”
“阿恒上学去了?”这更加加重了陆时渊对林书的好奇。
究竟是怎样的一位女子,竟能在他昏迷期间赢得所有人的喜爱?
就连一向冷漠孤傲的阿恒,以及只亲近他的阿矜,都对她赞不绝口。
还有阅人无数的姑母,以及相处时间并不长的夜相,都对她评价极高。
陆时渊的好奇心愈发强烈,甚至有些急不可待地想要见到她。
但想到自己还有未尽之事,陆时渊摇了摇头,将心中的不舍抛诸脑后。
“看来,只能等到下次回来再与她相见了,”陆时渊说道。
这句话立刻引起了季氏的警觉,她诧异地抬起头,看向陆时渊。
“阿渊,你才刚醒,又要去哪里?”季氏关切地问道。
“墨云微兄弟们囚禁于狼牙山,意在从他们嘴里套取出我的行踪。”
“而今我已苏醒,那他们的存在就没那么重要,依照墨云微的行事,定会将他们杀人灭口。”
“毕竟他们是陷害我的罪证,他又怎么允许这样的罪证留存于世。”
“所以我们必须抢在消息传回之前,将他们解救出来,”陆时渊的眼眸中透出一抹寒意,其中蕴含的杀意浓烈至极。
提及墨云微,季氏的心不由自主地揪紧,她紧紧握住陆子衿的手,力度不自觉地加大。
这一载光阴,她经历了无数次希望与失望的轮回。
本以为对那人已心如止水,然而每当提及与他相关之人,心中仍会泛起涟漪。
陆时渊察觉到她眼中的迟疑,主动宽慰道,“姑母,皇上亦被他软禁,此事与皇上无关。”
得知此事与那人无直接关联,季氏悬着的心这才渐渐放下,转而被深深的忧虑所取代。
“那他……”她欲言又止。
“老夫人放心,皇上应无大碍,否则墨云微此刻岂能坐得住?”夜相连忙插话解释。
之前季氏不愿触碰这个话题,夜相也便没有主动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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