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林书轻轻躬身,谦逊言道,“老先生见笑了。”
言毕,老者将推荐信函轻轻纳入袖筒,“既如此,诸位便随我同行,我将引领诸位办理入学诸事。”
“本院规矩繁多,然其精髓,唯‘诚’、‘勤’二字,望君珩铭记心间,勿负青春韶华。”
陆君恒闻言,连忙双手抱拳,恭敬地向老者行了一礼,“学生受教了,多谢夫子教诲。”
风雅颂目睹陆君恒行礼之态,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观三人衣着简朴,显然出身农家,然而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气质与行礼的礼仪,却似出身名门望族。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诸位随我来吧。”
三人随着风雅颂步入书院深处,沿途古木葱郁,翠竹摇曳,书院建筑古朴而典雅,洋溢着深厚的文化气息。
学生们或三五成群地探讨学问,或独自坐在树荫下,手捧书卷,刻苦研读,整个书院洋溢着和谐宁静的氛围。
风雅颂引领他们来到一处厢房,屋内已有几位身着青色衣衫的书院先生等候多时。
风雅颂向三人逐一介绍了陆君恒后,便有一位先生走上前来,负责登记他们的信息,并分发书院制服及日常所需之物。
“陆君恒,你将被编入甲班,此乃本院最为杰出的班级之一,望你珍惜此番机遇,勤勉向学,”先生语重心长地说道。
陆君恒再次向那位先生深深鞠躬致谢,“多谢夫子,我定当不负所望。”
手续办理妥当后,风雅颂又亲自将他们送至甲班。
陆君恒的到来,在甲班内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
要知道,甲班的学生皆是凭借真才实学考入,从未有过中途插班的情况,更何况是直接进入甲班。
其中最为震惊的,莫过于刚刚考入甲班的赵新元。
他见到陆君恒的瞬间,如同见鬼一般,脸色骤变。
昨日他还在嘲讽陆君恒跟他是云泥之别,没想到今日陆君恒就跑来打他脸。
然而,这并非事态之极致,最为棘手的是,他竟盗用了陆君恒之名,混入青松学府。
此刻……
正当赵新元心怀恐惧之时,前方传来了陆君恒那清冷而稚嫩的声音,“诸位同窗,我是陆君恒,初至此地,望诸位不吝赐教。”
陆君恒的话语落下,班级内瞬间掀起一阵骚动。
“陆君恒?这不是和我们班的陆君恒重名了吗?”有人疑惑道。
“确实如此,但在我看来,这位陆君恒似乎更加配得上这个名字,”突然,一个格外醒悟的声音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白祈安正用深邃的目光审视着身旁的“陆君恒”。
赵新元闻言,心中猛地一紧。
陆君恒也面无表情地看向他,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审视。
他凝视着这个顶替自己名字半年之久的人,看他要如何为自己辩解。
在众人的注视下,赵新元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下意识地想要躲避,却发现四周已无退路,全班同学的视线仿佛化作了锐利的刀刃,将他紧紧包围。
白祈安见赵新元面露心虚之色,心中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他故意调侃道,“陆君恒,你为何如此心虚?莫非你真的是冒名顶替的?”
这句话如同踩到了赵新元的痛处,他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地喊道,“我才是陆君恒,真正的陆君恒!若你们不信,大可去村里打听打听,看看究竟谁是真正的陆君恒!”
陆君恒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果然如娘亲所言,赵新元最大的倚仗就是仗着他来历不明。
但陆君恒并未打算一来就揭穿他。
既然赵新元愿意做他的替罪羊,那就让他继续扮演这个角色。
于是,他开口解释道,“诸位误会了,我的名字虽为陆君恒,但我的‘恒’字实为‘珩黻’之‘珩’,并非‘日升月恒’之‘恒’。”
一句话,干净利落地将两人之间的关系划清界限。
然而,正是这样的他,让赵新元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安之感。
他究竟意欲何为?
风雅颂在一旁静静观察,将陆君恒与赵新元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
考虑到陆君恒身份的特殊性,他并未让这场纷扰继续下去。
他轻轻清了清嗓子,打断了众人纷繁的思绪,“陆君恒,你就坐在那边的空位上吧。”
“至于其他同学,我希望大家能以同样包容的心态来接纳新同学。”
陆君恒点头应允,朝指定的空位走去。
陆君恒点头表示同意,随即走向指定的空位。
林书为陆君恒安排好一切后,便携陆子衿离开了书院。
她之前曾答应过食为天的东家邵星河,每月前来教授他们四道菜肴。
细算下来,大约每周一道,而今天恰好是授菜的日子。
林书带着陆子衿抵达食为天时,正值店内人声鼎沸。
掌柜一见林书,立刻派人去通知邵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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