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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完完整整的将她和沈惜枝的对战时的异样说了一遍。
以及包括她得到的那份传承。
江小白听完面色凝重,“哼,我就知道不是那么简单。”
顾之恒开口道,“师父,如此只是思过崖十年?”
江小白冷哼一声,“箫天那老匹夫,铁了心要保下他那徒弟。”
当时他就该一掌打死那个老匹夫。
闻言,几人的目光如聚光灯一般,不约而同地投射向祝余。
彼时,正在低头沉思的祝余,被这几道目光注视着,不得不抬起头来。
满脸问号,随即开口道,“师父,我没关系。”
好在她早有心理准备。
毕竟就目前而言沈惜枝还是天道的气运之女呢。
天道能让她嘎?
谢临怀拍拍她的脑袋,“小师妹你是不是刚在没听啊,沈惜枝被罚压根不是因为对你下死手,而是她与幽族有染才被罚了思过崖十年。”
“什么?!”
祝余声音猛地拔高。
所以?
沈惜枝被罚压根和她没一点关系。
她才是那个小丑?
顾之恒沉默良久,开口道,“小师妹放心,师兄可以在路上截杀她。”
“......?”
大师兄你不要顶着你这张脸,面无表情的说出这么吓人的话啊。
还截杀。
她转头看向躺在床上被玄雷半死不活不活的祁鹤一,抿了抿唇。
“沈惜枝现在身处何处?”
不知为何,看到祁鹤一这样她总有些心慌。
天道已经知道了四师兄的存在,一旦逮到机会便会降下天罚。
以他的修为压根撑不了几次。
届时别说渡元婴雷劫了,只怕还没到那时候人就先嗝屁了。
在此之前,需得先解决了沈惜枝的事。
“仙灵山哀怨峰。”
......
哀怨峰。
被关押的沈惜枝缓缓睁开眼睛,意识逐渐清醒,但身体却传来阵阵剧痛,仿佛全身骨头都被拆散一般。
她咬咬牙,努力撑起身子坐起来。
该死!
与此同时,她也敏锐地察觉到自己体内灵根的异样。
原本清净透彻、纯粹无垢的灵根,如今竟然硬生生断裂开来,失去了往日的生机和活力。
更让她感到震惊的是,灵根上竟然缠绕着丝丝黑气,侵蚀其中。
甚至看不出本来的样貌。
声音带了些无法控制的颤抖。
“前辈,我的灵根,怎么会这样。”
玉坠空间内。
黑袍冷眼凝视着这一切,透过识海看到沈惜枝心底滋生的心魔已然成型。
“毁了。”
沈惜枝崩溃的坐在地上,眼泪扑簌簌不自觉的落下,怎么会,她的灵根。
“前辈你再帮帮我,我,我不能这样.。”
师父之所以力保她,皆是因为她那得天独厚的灵根天赋。
若是被旁人知晓了,便再也无人会在意她了。
师父亦会如那无情的秋风,弃她于不顾。
“吾早便与你说过,不可强行突破修为,况且你又服药强行将修为提到金丹,若非吾替你遮掩,你所修炼的功法怕是早已如那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秘密,无所遁形了。”
沈惜枝双目无神瘫坐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语,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突然,她像是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喊道,“前辈你再帮帮我,祝余!我要祝余的灵根!”
都是那个小贱人,害得她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她对她恨之入骨。
黑袍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犹如恶魔在低语,声音充满着蛊惑,“你将身体交给吾,吾定当为你夺来。”
沈惜枝努力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心中的警觉如同潮水般涌起,话语却变得支支吾吾,难以言表。
黑袍的语气散漫,轻嗤一声,仿佛在嘲笑她的天真,“有求于吾,却不信吾?”
沈惜枝顿时惶恐得如同受惊的小鹿,“没,没有。”
她轻咬着唇,手指不断揉搓。
她一直都清楚黑袍绝非良善之辈,可就是抵制不住黑袍带给她的致命诱惑。
黑袍凝视着她的心魔,丝毫不在意她说了些什么。
总有一天你会求他。
“小师妹?”
一道声音兀的传来。
沈惜枝忙擦掉脸上的泪珠,缓缓了神色。
强忍泪意,故作坚强道,“三师兄?四师兄你们怎么来了?”
薛霁铁面无私,正色道,“师父命我们即刻押送你回思过崖。”
沈惜枝颤了颤,抖着身子开始哭,梨花带雨,端得惹人怜爱。
“四师兄师父他是不信我吗?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身上会有鬼气。”
她说完这句话就见她身子踉跄几步,险些跌坐在地上。
唐霄终是不忍上前搀扶住她。
薛霁简直没眼看,心里翻了个大白眼,“慎言,师父为了你甚至被姜宗主打伤,你如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