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春节,很快学校就开学了。
冷泉感觉到学校的风气越来越怪,妖风越来越盛。
冷泉对此很是头痛。他不止一次向学校、院系的领导们反应过,应该提醒学生们,端正学习态度,认真求学,而不是把精力用在其它的方面。
冷泉的这种态度,很不受一些教师和学生的喜欢。
他们在各个场合,使用各种方式痛斥着冷泉,说他是读死书的典范,一点儿不关心国计民生,没有文人风骨。号召大家对这样的文人,一起抵制……
更有甚者,直接拒绝上冷泉的课。
冷泉现在带着五个研究生,两个博士三个硕士。那三个硕士研究生,直接跑到院领导那里痛述冷泉的无知与无能,要求学校给他们换导师。
冷泉被自己的师兄王吂叫到了办公室里,听师兄讲完自己的处境,冷泉微微一笑,说道:
“师生合者共行,不合者分道扬镳。学生在寻师求学,而师也在寻求继圣学者。心性不合者,不足传道。既然他们想换导师,那就给他们换吧。”
听到师弟这一番表述,王吂连连摇头。
“师弟,你知不知道,你一但开了这个先河,会被无数的学生笑话死的。那你以后还怎么收学生?”
“放心吧师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过上几年且看如何。师徒讲缘分。当然陈公收我为弟子,里面是有缘分在的。因为陈公的缘在,所以顾公、陆公、范公,皆因缘而成为我的恩师。那些心性不良的,要自去就由着他们吧。我们的缘分就这么多,何必强求呢。”
王吂听了师弟这一番话,他不再说什么了。把学校给冷泉停课的通知,发放到了他的手里。
对于学校听从学生们所谓的“民意”,给自己停课,冷泉一点儿意见都没有,很坦然地就同意了。
“泉子,这也是对你的保护,你要明白这里面的苦心。”王吂还是劝了师弟一句。
“师哥,我都明白。正好这段时间在家里休息一下,理一下思路,把老师们的笔记整理出来,尽快成书。”冷泉早就给自己安排好了工作。
“那就好,到时候我帮着你联系出版社。”
“谢谢师兄。”
没有再说什么多余的话,冷泉离开了院长办公室。
第二天,冷泉的三个硕士研究生就换了教师。
而冷泉则被不同的人笑话着。就连他的两位博士生也被别人指指点点。
这天,冷泉把剩下来的两个学生叫到一起,问他们道:
“天天被别人背后议论,这个滋味不好受吧。”
“我们还好。老师,我们能挺过去的。就像你给我们讲过厨师收徒的故事,一个厨师考察自己的徒弟还要三年时间,这里面得有多少委屈和不甘,更不必说要为往圣继绝学了。对于我们来说,这一点点小事情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对,师兄说得对。我们是一心想跟老师您做学问的,又不是为了别人的嘴活着。”另一位学生也附和着。
听了两位弟子的话,冷泉还算满意。
“挺好,让我们一起努力做学问吧。对了,最近学校给我放了假,让我回家反省自身。所以我也不得不给你们放假。我只提一点要求,回家,不要掺和到学校的事情里面去。穷者独善其身嘛,还是要想办法保全自己的,相信我,这股妖风不会吹多久。还有,把来回的火车票保存好,也许后面会有大用。”
这两位博士能成为冷泉的学生,自然智商不低。他们很快就体会到老师的良苦用心。于是在和冷泉谈话的第二天,两个人先后离开了学校,回家自修去了。
打发走了自己最关心的两个弟子,冷泉无牵无挂。回到四合院里闭门谢客,天天过着悠闲的小日子。
————
“泉子,你现在天天不上班儿,陪着我一老头混。是不是你出事了?”阎埠贵一边摆着象棋,一边问着冷泉。
“是出了一些事情,被学校停课了。我现在在家里反省自己呢。”
“真出事了?!”阎埠贵先是一惊,然后坏坏一笑,问道,“泉子,你不会是犯了生活作风问题吧。”
“三大爷,我把您想成好人,可万万没有想到,您的思想如此龌龊。看来我是要和您绝交了。”
“嘁,你一小屁孩子儿,知道什么叫……”
阎埠贵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有人喊冷泉,“冷大教授好悠闲。”
冷泉抬头看,是刘婉和李治鉴。
“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也成了保守派,没人愿意上我们的课了。所以就出来找你诉诉苦呗。”刘婉说道。
“不会吧,又乱了?”阎埠贵心有余悸地问道。
“三大爷,您把心放肚子里边儿,天又塌不下来。再说了,就算天真塌下来,不还有高个儿顶着嘛。”冷泉安慰了阎埠贵一句。
“泉子,你实话跟我说,是不是二十年前的事情又来了一遍?”
“三大爷,一群跳梁小丑,掀不起来多大风浪,且放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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