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泉把家里的糖票全找了出来,这才带着石头去了供销社。给石头买了好多的糖。
石头被冷泉抱在怀里,一路上他幸福地品着糖的味道。
“叔,你真好。”
“石头,妈妈也好,她买的糖,是给老奶奶治病的,所以才没给我们石头吃。”冷泉帮张芳芝说着好话。
“嗯,我知道,妈妈和爸爸也这么说。我不吃。”
听着孩子这么懂事儿,冷泉把他抱得更紧了。
中午冷泉擀好面条,下了满满三大碗。石头看着碗里的面条很馋,但是他没有动筷子。
“石头,你怎么不吃?”
“给老奶奶吃。老奶奶病了。”
冷泉的眼一热,差点掉泪。特么的,骨子里的善良也遗传?
“看到这一碗没有?我这就给老奶奶送过去,你自己在叔家慢慢吃。”
冷泉把其中的一碗,倒进一个小锅里,端着去了后院。
一进门,就看到一大妈给聋老太太收拾着屋子,老太太坐在小桌子边,就着咸菜喝着稀粥。
一大妈看到冷泉进来,眼神里带着躲闪。显然她为老太太饿倒而心虚。
“泉子来了。”一大妈定了定神,打着招呼。
“一大妈,老太太这几天身子虚,得吃点稠的。”冷泉冷冷地说了一句。
刚才看到一大妈刚才的眼神,冷泉第一次对一大妈生起了厌恶。
易中海拿聋老太太的粮食去送人,你一定知道。可是你没有劝阻。要是老太太真饿死了,你就是帮凶。
做好人可以,别特么做烂好人。天天就知道听你那个狗东西男人的,成了一个是非不分、善恶不别的人,活个什么劲呀,良心不难受吗?
“泉子,是我不想吃稠的,才让你一大妈帮着烧了碗稀粥。”聋老太太笑眯眯地帮一大妈解释着。
“老太太,前两天怎么进的医院,您全忘了?看把我柱子哥急的,你就是不为自己想,也得为他想想吧。我下了点面条,给您端过来一碗。”冷泉打开了小锅的盖子,面香,油香,立马飘满了屋子。
“你这孩子,这白面金贵着嘞,你自己留着吃多好。读书用脑子,这用脑子的人最需要吃好的。”聋老太太推托着。
“一大妈,帮着拿个大碗,我给老太太倒出来。”
“唉、唉。”一大妈连声应着,手忙脚乱地找碗。
看着聋老太太美滋滋地吃着面,冷泉的心里才好受一些。他用余光偷偷打量着一大妈,看她遮遮掩掩的样子,心里更舒坦了。
本来要整易中海,感觉还有点对不起一大妈,现在看来,一点负担都没有了。
这个一大妈变了。远不是几年前的那个善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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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冷泉对一大妈多少有点误会。
她也不想拿聋老太太的粮食去周济贾家,更是对丈夫偷聋老太太的粮食心生愧疚。
可是定量粮食就那么多,如果周济了贾家,自家男人就吃不饱。
别看他看起来像个没事的人,一到阴天下雨,全身的骨头都痛。再加上在厂里干着累活儿,不吃饱的话,身体就垮掉了。
如果丈夫不行了,别说聋老太太,就连自己跟着也得饿死。
要恨只能恨自己,不能生个一儿半女,让老伴为了身后事天天发愁,费劲巴拉地筹划养老的事。
一大妈心里感觉对不起易家,所以才在劝了丈夫三次之后,选择了闭嘴。
只是她照顾聋老太太更加勤快了。想稍稍弥补一点点,也许心里能好受些。
聋老太太活了那么久,谁的心里是什么样的,她明白着呢。所以她不恨一大妈,也不恨易中海,只恨秦淮茹太会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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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冷泉天天中午给老太太送吃的,晚饭则被何雨柱包了。
眼见着老太太脸上有了红润,腿脚也有了力气。又能拄着拐棍,带着石头前后院转了。
这天冷泉把何雨柱拉到自家喝酒打发时间。
冷泉顺嘴问了一下聋老太太粮本的情况。
“柱子哥,老太太的粮本你要过来了吗?”
“特么的易中海,我找他要了。这个老东西说街道安排他照顾老太太,那么就不能轻易转给别人。”
“你是怎么说的?你没跟他闹吧。”
“我又不是二愣子,能那么干嘛。我说老太太和我亲,我和媳妇商量了一下,要给老太太养老。所以想把老太太的粮本要过来,让老太太在我家搭火。”
“你都这样说了,易中海还能直接拒绝你?”
“那可不嘛。原话我给忘了,反正就是前边我说的那个意思。我又不能抄他家明抢吧。”说到这里,何雨柱还叹了口气。
“算了,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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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泉感觉等的时间太长了,十多天都过去了,眼看着学校都要开学了,自己寄出去的信,居然一点反响都没有。于是他准备再帮易中海申请第二次。
这天从外面买来新信纸,正准备帮着易中海再写申请信,正碰到轧钢厂的工人们下班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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