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易中海带徒弟,这个人真就比不上刘海忠。
刘海忠虽然脾气不好,人蠢话噎人,可是他教徒弟的时候,还是很愿意把手艺教给人家的。当然,他教手艺的时候,可没少骂徒弟,不是骂人家笨,就是骂人家没有眼力劲儿……
这年头作徒弟的,有那明白的,被师父骂了反而开心,知道师父在教真东西。有那笨的,回到家里对父母埋怨,迎接他的除了父亲的臭骂,还有毒打,父亲要让他明白什么叫打是亲骂是爱。
所以刘海忠带出来的三个徒弟,一个个对他很是感恩戴德。
而易中海这个人很自私,凡事先想到自己,遇事权衡了之后,对自己没有坏处,他才去做。
教徒弟?教会徒弟不得饿死师父。平常我对你好言好语,关怀送暖,让你知道师父对你好就成了。学手艺嘛,肯定是要教的,至于你没那个聪明劲儿,没把我的手艺学到手,那可就不怪我了,要多在你自身找原因。
教养老徒弟贾东旭,这是要认真教的,别人教一遍,我怎么着也得教你十遍八遍,让你的基础夯实在了不是。至于有难度的技艺,现在还是算了吧,你还是个孩子,等过上几年再说吧。
再说了,你要是把我的手艺都学会喽,你以后来能求到我?真是的,你可是我的养老徒弟,要跟在我身后一辈子的,我哪能让你轻易就出师。
贾东旭自从十七岁跟在易中海身后学手艺,到现在也学了八年,基础的东西可扎实了,就是高级点的技术是一点儿都不会。
这样的手艺,评上初级工,那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想评四级,易中海生里还是很有数的,你没戏。
你要是一个月拿了五十多块钱,那你就算再多养两个人,日子也不算难。你的日子不难,你怎么能体会到有师父照应着的好。
易中海心里很有数,当然不能明说,所以只能很含糊地应对。
不过他说话很有技巧,贾东旭感觉不出来什么,反而认为师父说的很有道理。
————
人潮回到四合院,定工级的事情在院里掀起了浪潮。这毕竟和自家饭碗相关的事情,没有一个不上心的。
三大妈在院里听到消息,回到家里看到丈夫坐在那里发呆,她轻声地说:“当家的,人家工厂的工人定工级,和你一个教书匠又有什么关系,你坐在这里发什么呆。”
“嗐,你知道个什么。这是全国性的定级,别说我们教书的了,就连傻柱那样的厨子都得定级。”到底是读书人,很容易就吃透政策。
“什么?!”三大妈很吃惊。
“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嘛,看看送点什么东西出去,把我的级别定高一点儿。我现在一个月拿五十万,哦不,五十多块钱,应该能定个五级,一个月保底能拿到53块钱。要是能定个四级,一个月就能拿到将近六十,定三级的话,那可是66块半……”阎埠贵边算着账,边和媳妇说着话,难免数目字就多。
“当家的,你是不是糊涂了,我听院里人说,八级工才是最高。你这怎么越说级越低呢。”三大妈一脑门子的问号。
“你个娘们家懂个什么。他们出苦力的能跟我们比什么,我们小学教员,最低的是十一级,最高的是一级。行了,你去做饭吧,让我自己在这儿静静。”
知道当家的想的是正事儿,三大妈赶紧出了屋。
差不多的事情在各家各户上演着,贾张氏今天也顾不得吃饭了,总是追着儿子问这问那。贾东旭本来就心里没数,这一下心里就更烦了。
他给秦淮茹说了一声,然后出门去了趟供销社。回到院里的时候,手里拎了两瓶酒,直接去了易中海家。
看到徒弟拎着酒上门,易中海连忙让媳妇去端来一碟子花生米,再去炒几个鸡蛋。
爷俩坐下来就喝。
“一大爷,你说我这心里怎么越来越没底儿?”
“东旭,还是你的手艺不扎实。没事的,评不上三级、四级也没什么。我看过主任手里的表,哪怕是二级工,一个月也能拿38块多。再说,主任不是讲了嘛,工级又不是定死的,后面还有机会考。你跟着我好好学,将来肯定能成为大师傅。”
贾东旭认真地听着一大爷讲着,他心绪稳定了不少。
“一大爷,我敬您老一杯。自打我爹走了之后,都是您替我操办着事情。”
“你个傻孩子,我不疼你还能疼谁。我跟你一大妈又没有个孩子,在我们眼里,你就跟我们自己的孩子一样。来,喝着。”
……
刘海忠在家里吃着青椒炒肉,喝着小酒,心情不好也不坏。因为他估算过了,自己就算评不上八级,七级也差不多,哪怕是评个六级,一个月也能拿七十多,不算太低。
“当家的,你们评什么工级,拿的钱会不会比现在少?”二大妈当然关心自己家的收入。
“你懂个屁。我们是什么厂?轧钢厂!在我们厂里谁最重要?”
“当然是当官的重要。”二大妈插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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