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
夏桀停下了脚步,看着走在前面,穿着靴子的橘猫。
“艾丽莎,你确定,没有带错路?”
“应该,没有吧...”
小猫回过头,用可爱的猫爪,扶了扶头顶的牛仔帽。
“我是从洞里钻过来的,以你的身材,又不能从我进来的洞钻出去,所以我现在带你走的,是和我来时完全不同的路。”
“也就是说,你不认识这里的路,也没有摸清这里的地形,现在正在带我乱走喽!”
“怎么能说乱走呢?”
小猫艾莉莎挺直了腰,不满地看着夏桀,
“我见到你前经过的路,可没有什么出入口,你现在跟着我走,相当于已经排除了那几个错误的方向。”
夏桀摸了摸下巴,
“话说,我还不知道,这里是古堡的什么位置?”
“是地下,这里应该是什么地牢,我是通过后院排水槽里的洞口,钻到的这里。”
夏桀弯下腰,将小猫状的艾莉莎,又一次抱进了自己怀里。
“真亏你能找到我。”
“哼...”
艾莉莎没有急着跳开,听到夏桀的话,有些骄傲地仰起头,
“变身猫咪的状态下,我可以嗅出你身上的味道,所以能很快找到你。”
“灵敏的嗅觉,听起来像是小狗才有的能力。”
“猫的嗅觉可不比狗差,只是因为猫不像狗那样听话,受人摆布,所以才会被一些不懂的人,误以为嗅觉不好。”
“这样啊。”
夏桀摸着怀里,艾莉莎软软的猫头,
“艾莉莎,你说我身上的味道,是什么味道?”
“又咸又湿,湿漉漉的味道,就像被晒干后,重新丢到海里的咸鱼一样。”
艾莉莎享受着夏桀的抚摸,舒服地眯了眯眼睛,
“当然,是猫咪喜欢的那种咸鱼。”
....
夏桀抱着猫咪形态的艾丽莎,走在深黑色的地砖上,踏进前方沉甸甸的铁门。
这里的屋顶,有一个洞口,漏着淡蓝色的光,将这里照亮。
一具被脱得精光的男人,就躺在洞口的正下方。
他似乎睡着了,躺在原地,一动不动,腋下还系着一根绳子。
艾莉莎忽然从夏桀怀里跳下,靠近男人,绕着他走了一周后,啧啧称奇,
“居然是白雪国的神使。”
“神使?”
夏桀也走上前,看到了艾丽莎停着的位置,男人的额头前,那里刻着一道十字疤痕,
“神使是什么?”
“是白雪国的疯子。”
艾莉莎在男人的脸上踹了两脚,男人依旧闭着眼睛。
“就是因为这群混蛋,散布什么魔女威胁论,他们甚至为此写了本书,给所有人免费发放,害的我每天要躲躲藏藏。”
“书里写的什么?”
“什么魔女的恶行,魔女的辨认方法,抓到魔女后要怎么烧死,切掉她们的第几根脚趾,能让她们用不出魔力,都是他们瞎编的,但是极为细节。”
“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做?”
“不清楚,好像是他们国王的命令。”
看到艾莉莎又愤恨地,用猫脚踩男人的脸,夏桀有些好奇,
“就没有人,质疑那些书里的说法吗?”
“没有,谎言重复一万遍,就会变成真理,至少在白雪国,绝对是那样。”
“呵呵,魔女的数量,一定很稀少。”
艾丽莎回过头,有些摸不着头脑,
“数量少不少,这和人们质不质疑,有关系吗?”
夏桀笑了笑,
“有啊,因为数量少,所以接触少,因为不懂,所以才会轻易被重复欺骗。”
...........
国王依靠骑士维持权利,骑士依靠国王合法使用暴力。
如果把这样的辽远国,概括为一个披着国家皮囊的暴力组织。
那么和辽远国相对的,在这个世界里,唯一能和辽远国为敌的白雪国,走的就是另一条完全不同的路子。
政教的合一,将整个国家的权利,都掌握在以国王为首的神权组织手里。
和辽远国一样的贫富分化,但不同的是,白雪国的穷人没有因此站到国王的绝对对立。
或许是因为,除了子民这一身份,白雪国的所有人同时还是国王的信众。
他们坚信,国王是神在人间的化身,这给了他们极大的归属和安全感。
如何比较,辽远和白雪,这两个国家的差异。
就好比两波猛男,依靠强大的身体,分别统治了两个洗浴中心。
其中的一波直接表示,自己在辽远洗浴中心里,能够称王称霸的原因,是因为有强大的身体,是因为拳头够硬。
辽远洗浴中心里,当然还有其它人,因为不甘心被统治后压榨,天天义务搓澡的命运。
人们表示不服铁拳暴政,于是奋起反抗,跳出来,天天起义。
“你拳头大,我拳头也大,凭什么你能当老大,我就不能?”
另一边,占领了隔壁白雪洗浴中心的猛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