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的三只怪兽,作为神的祭品,
嘶吼着,
化作光柱,
然后,
破碎...
“我这算是召唤失败了?”
夏桀摸了摸鼻子,却见对面的大卫忽然失魂落魄地倒在地上。
包围住舞台的黑暗气息,随着大卫的倒下,自然而然地向周围散去。
舞台四周的座椅上,一具具残破的人偶忽然扭过头来,眼球里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夏桀生怕下一刻这些人偶动起来冲向自己。
然后,
就见他们真的冲向了自己...
夏桀从小白的记忆空格里拿出了【傩仪鬼面】戴上。
黑白相间,雕刻着犄角和獠牙的神鬼面具,戴上的瞬间,压制住了夏桀的饥饿感。
“呵呵...”
面具镂空的眼睛位置,闪烁起了深沉的红光,
脚下的黑线凝聚成黑气,化作漆黑的大蛇。
大蛇围绕着夏桀,仿佛漩涡一般,一圈一圈地向外扩散,摧枯拉朽,将这群渗人的木偶碾成粉碎。
“这种程度的力量,会需要怎样的代价呢?”
夏桀喃喃着,左手扶住面具,准备将其摘下,但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手忽然停住。
戴着面具走向困着胡姚的铁笼,夏桀呼唤着大蛇盘缠住铁笼,将铁笼拧碎,咬断绳子。
俏佳人扑进了夏桀怀里,紧紧抱住夏桀,带起阵阵幽香。
玲珑有致的曲线,挤压着夏桀的身体,软玉入怀,夏桀却将胡姚狠狠推开。
夏桀的后腰,已经被胡姚插入了一个暗金色的手杖。
被推开的胡姚翻起眼白,额头上浮起了那个眼睛形状的光纹,她的嘴唇没有动,嗓子里却传出了阴冷的男人声音。
“你也会和这女人一样,沦为我的傀儡。”
“呵呵...”
夏桀将插入后腰的手杖拔出,藏在胸口衣服里的小白,迅速爬向伤口位置。
小白伸出了触手,吸盘吮吸着流出的鲜血,平抚着夏桀的疼痛。
“能将我压着打的人,被困在一个铁笼里,连一根尼龙绳都挣脱不了,等着我去拯救,任谁都会觉得有问题。”
夏桀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愤怒,一丝恐惧,语气平淡,平淡地让人恼火。
“见识过你那控制人心的能力,我还以为你会玩什么碟中谍的把戏,难得我这么配合你,你却用来搞偷袭,真是让人失望。”
夏桀将这暗金手杖平举在眼前,仔细端详。
这杖身细长,约30厘米,尾部是尖锥,还沾着自己的血液。
其顶部为一个直径约五厘米的球体,两侧是环锥,两耳抱日的造型,中间刻着那熟悉的眼睛纹路。
“我们的黑暗游戏还在继续,不是吗?”
“砰....”
房间的门被推开,走进了一个穿着白色西服的金发男人,是这里的老板,只听他接着夏桀的话道:
“游戏结束了,从你被手杖刺入的那刻,结局就已经注定!”
夏桀手中握着的暗金手杖,忽然发出刺眼的金光。
......
纯白的世界,
夏桀的内心世界,
世界的中央是一个悬浮着的黑色沙发。
夏桀赤身裸体,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
金发的西装男出现在了这座沙发旁,手中握着那个暗金色的手杖。
只见他将手杖尾部的尖锥对准了夏桀的胸膛,迅速刺下。
尖锥,
被两根手指稳稳捏住,
是沙发上的夏桀,他睁开了眼睛,眼皮下没有眼球,而是两个黑色的窟窿。
“你是什么人?”
嘶哑怪异的声音,让金发西装男毛骨悚然,他迅速向后跳开,如临大敌。
“怎么可能,你不应该醒的!”
沙发上的夏桀,缓缓起身,黑色的沙发化作黑气,包围着夏桀,化作一件黑色的风衣。
夏桀右手食指弯曲,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仿佛是在敲邻居家的门。
“喂,你不出来吗?”
诡异的沉默后,金发男看到夏桀咧起了嘴。
那表情就像小孩发现了家长不在家,终于可以随便开电脑的那种兴奋。
“是因为你吗?”
金发男发现夏桀看向了自己。
仿佛被一只野兽盯住,无名的恐惧感,从金发男的脚底板冲上胸口,捏住了他的心脏。
“扑通,扑通,扑通...”
金发男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这一刻变成了一只嗑了春药的兔子,激烈地,仿佛要从嗓子里冲出。
世界的纯白都是假象,在这一刻崩坏,化作了漆黑一片的深渊。
深渊之上,是一只遮天蔽日的竖瞳,仿佛是一块琥珀色的宝石,点缀着几圈颗粒状的细腻纹路,散发出黯淡金芒。
“能和我说说吗?你是怎么做到的。”
金发男的身体无法动弹,只能任由夏桀抚摸着自己的脸。
“做...做到什么?”
“让他睡着。”
“他是谁?”
“他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