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父在洪荒大地上,不断追逐着十金乌。
而十个小金乌似乎很快就发现,夸父身上的力量虽然很强大,对他们有着巨大的威胁,但速度似乎没法跟他们相比。
察觉到这一点后,十金乌就对夸父生出了戏耍的心思。
他们故意放慢速度。
每次,眼看着夸父就要追上他们的时候,他们才加快速度。
夸父追逐着金乌,从一座大山上一跃而起,挥动巨斧。
眼看着,就要将十金乌中的几个给劈落下来,但这时金乌却陡然加快了速度,导致夸父扑了个空。
但夸父没有放弃,依旧追逐。
这一幕,也引起了一些洪荒大能的注意。
“那不是巫族的夸父吗?他居然在追逐太阳。”
“夸父的力量虽然恐怖,但论速度,他怎么可能追得上太阳?这十个小金乌,可都是帝俊之子,金乌的跟脚,速度可是最惊人的!”
“这夸父未免太过犯轴了,以他的境界,这十金乌虽然导致洪荒温度激增,但又不会对他造成任何的影响,干嘛做这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帝俊如今势大,要是夸父此举惹怒了帝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十二祖巫都被镇压了!”
……
夸父的举动,引起诸多大能的不解。
但唯有夸父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做。
他的确可以抵挡得住这可怕的温度,但其余弱一些的巫族族人呢?
他们挡得住吗?
再者了,夸父也看这十金乌不爽,看帝俊不爽。
只可惜,以夸父的速度,终归难以追上十金乌。
这十金乌也是越玩越来劲,甚至害怕夸父放弃不追,还转过身来,跟夸父做鬼脸,拍屁股,极尽挑衅姿态。
夸父本来就是和祝融差不多的急性子、暴脾气,哪里经得起这群金乌如此挑衅?
“有胆便停下来,看我不砍死你们!”夸父恼怒地吼道一声,忍不住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与之同时,他的体力消耗也十分巨大。
天地太过炙热。
而大川河流基本都被蒸发掉,更是让夸父无法解渴。
但他不可能停下。
大地之上,唯有黄河、渭河因为足够的庞大,所以河水还没有完全干涸。
夸父顿了顿,便俯身下去,将黄河的河水饮尽。
又追许久,渭河的河水也被他一饮而尽。
依旧难以追上夸父。
十金乌在长空之上狂笑不止,讥笑夸父的无能,讥笑巫族的无用,甚至还侮辱起了苏寒。
他们虽然刚诞生出来,但也秉承帝俊的些许记忆,知晓那帝娲君,乃是帝俊的心头恨。
“巫族不过如此,听说你巫族中有一位帝娲君,不是很强么?为什么不敢出来跟我们兄弟几人一战?”
“哈哈,肯定是不敢啊,巫族又能有什么本事呢?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而已,父皇很快就会将巫族给灭掉了!”
“什么巫族,可笑,什么帝娲君,更加的可笑!”
……
听到这些话,夸父额头上青筋狂起,这十金乌的所言所语,已然触及到了他的逆鳞。
“一群黄口小儿帝娲君也是你们可以侮辱的?有本事便别跑,停下来,我一斧便将你们全部劈成渣滓!”夸父喝道。
“这么有本事,那你先追上我们啊?”金乌哈哈大笑。
急怒之下,夸父竟然燃烧神血,速度竟然变快了许多!
见状,金乌也立马加快速度。
十金乌嘴上虽然不给夸父占任何便宜,但真要他们停下来与夸父一战,自然是不敢的。
在不断燃烧神血的情况下,夸父的状态竟然开始下滑。
然对十金乌的恼怒,已经让他失去了理智。
因为,在追逐十金乌的过程中,他看到了首阳山的情状。
他看到了人族的惨状,知晓人族是在帝俊的手中,落得那般下场,更看到了苏寒被推到的人族圣王神像,这无疑是加剧了夸父心中的愤怒,也让他逐渐失去了理智。
洪荒中不少大能,依旧在关注着夸父和十金乌。
“夸父似乎快要撑不住了,被十金乌同时炙烤,再加上大幅度地损耗自身,他怕是要油尽灯枯!”
“这夸父未免太过愚蠢,十金乌的速度明显在他之上,哪里是他能追得上的?”
“巫族看重气节,夸父更是如此,可惜了。”
“呵呵,即便夸父追得上十金乌又怎么样,他若真敢对十金乌下手,帝俊岂能放过他?首阳山上那柄屠巫剑,可是马上就要凝聚成功了!”
……
夸父追了整整十二个时辰,终于,耗尽了自身的所有力量。
他的速度大幅度下降,感到干渴无比,目光望向北方。
北方有大泽,纵横千里,尚未干涸。
他咽了咽嗓子,朝北大泽走去。
只要能饮下北大泽的水,他还可以恢复。
但夸父最终没能走到北大泽前,便含恨倒下,目光中尽是不甘之色。
他距离北大泽,其实都只有不到千里的距离,可这不足千里的距离,却再也无法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