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地位纵然比不上皇后和吴贵妃,但总也该在宫中有一席之地才对,谁成想在吴贵妃眼中,竟是随手磋磨的玩物一般!
而更让她慌张的,则是吴贵妃让焦顺疏远自家,形势已然危如累卵,若焦顺再撒手不管……
“你慌什么。”
焦顺从她手中抽出照片和信封,妥善的收藏好之后,才道:“我若真要疏远你们,又怎么会连夜赶过来?不过我不好再明着出面了,只能暗中试着转移舆论焦点,尽量在陛下大行之前平息此事。”
顿了顿,又宽慰道“好在吴贵妃虽刻薄,皇后却是个宽容大度的,即便事不可为,应该也不至于让娘娘陪葬帝陵——反倒是宝玉这边儿有些麻烦,我听说已经有人要参劾他尸位素餐了。”
听焦顺宽慰,王夫人原本略略放下心来,等听说有人要参劾宝玉,又不禁长吁短叹:“这孽障着实不让人省心,若他年前肯答应回工学当差,又怎么会……唉,真真是人命里的魔星!”
“谁说不是呢。”
焦顺也跟着叹气:“我尽量设法转圜吧,不过他这官儿多半是保不住了,以后也未必指望的上——我听说你最近对兰哥儿亲近了许多?”
“前些年因为珠儿的死,我亏欠了那孩子许多……”
“你能转过这个弯就好!”
焦顺道:“实在不行先蛰伏几年,等兰哥儿大些,我再给他谋个好前程,不敢说重新撑起这国公府的家业,好歹总不至于彻底败落了。”
见王夫人默默点头,似乎真的已经放弃了宝玉,焦顺心中一动,忽又道:“有个事儿,我得先跟你通个气儿——方才我不小心把这东西落在路上了,你猜是被谁捡去了?”
“是谁?”
“是宝钗。”
焦顺叹了口气,故作苦恼的道:“我找过去的时候,她多半已经看过里面的照片了,对我横眉冷目的,我怕她误会,再把这事儿传出去,想解释吧,偏左右又有丫鬟跟着,便悄声约她明儿在园子里再见一面。”
王夫人先是吃了一惊,暗道事情怎么就这么巧。
但转念一想,宝钗正是听说焦顺到了,这才告辞离开的,前后脚的功夫,宝钗会捡到那东西也不奇怪。
可约在园子里再见面……
王夫人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焦顺的表情,然后提议道:“要不我去跟她把话说清楚?”
“怎么?”
焦顺一瞪眼:“你还怕我把她给如何了不成?”
“怎么会!”
王夫人忙道:“宝丫头素来行事谨慎,我是怕她未必就肯赴约。”
说是这么说,实则心底就是有些信不过二人。
毕竟宝钗如今与宝玉形同陌路,换了自己也多半心怀幽怨,偏她又曾与焦顺谈婚论嫁,倘若接触多了,说的又是这等腌臜事儿……
王夫人心头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有心想要阻止这场私会,可又怕焦顺因此不喜——现如今元春和宝玉的事情,可都指着他出力呢!
尤其是宫里,一旦真要深究起来,说不定又要牵连家中……
焦顺一边优哉游哉的品茶,一边打量王夫人那变幻不定的脸色,嘴角忍不住弯起一丝愉悦的弧度。
今儿不敢阻拦,明儿可能就要帮着遮掩,后日指不定便……
…………
与此同时。
薛宝钗回到家中,也是皱眉沉吟。
如果焦顺所言不假,那这照片就是吴贵妃凌辱容妃的证据——虽然她没看倒容妃身上的束缚,但只看容妃的表情神态,就知道绝不可能是自愿的。
问题在于,吴贵妃为什么要把这些照片交给焦顺?
难不成是派给了他什么差事,需要用到这些照片?
可有什么事情是必须要用到这种东西的?
要知道一旦揭露出来,即便吴贵妃是太子的生母,也难免要被追责。
通常来说,她就算拍了照片也该秘而不宣才对,若没有必须的理由,怎么可能主动将自己的把柄交给外臣?
想来想去,宝钗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倒也难怪,她以己度人又怎么可能想的到,吴贵妃真就是头脑一热,便把照片给了焦顺。
“姑娘。”
这时莺儿将一杯茶放在梳妆台上,趁机打量着自家姑娘的表情,试探道:“明儿用不用我跟您一起……”
“什么明儿不明儿的!”
宝钗把脸一板,呵斥道:“我几时答应过他?你若再敢自作主张,别怪我不顾多年来的情分!”
虽然很是好奇,但她经过多番考量之后,还是倾向于置身事外,毕竟这样的事情一旦裹进去,闹不好就是抄家灭门的大祸。
“奴婢不敢!”
莺儿连忙低头认错,心中却颇有些纳罕,姑娘这态度到底是在欲盖弥彰,还是和焦大爷闹了别扭?
又或者是……
她眼珠转了几转,自去一旁铺床叠被。
好一会儿,才装作漫不经心的道:“对了姑娘,你有没有发现东府的芎哥儿,和珍大爷长的一点都不像?就和蓉哥儿也……”
“你又胡说些什么?!”
“那里是我胡说,是我听东府那边儿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