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的什么把戏!”
说着,板着脸步出了寝宫。
等看到容妃虽然跪在宫门口,却仍是挺胸抬头不由又添了三分不喜——宫中心胸宽广的人多了,她偏偏就只针对容妃,难道就因为容妃的最大不成?
哼
真正的原因是容妃目中无人,走到哪儿都不忘挺着胸脯,炫耀哪两块肥肉——至少吴贵妃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她这番心思若是被容妃知道了,估计容妃就要大喊撞天屈了,她哪里是刻意炫耀,实在是如若不努力挺起胸膛,甚至微微后仰的话,就容易被那一对儿累赘带偏重心。
“姐姐!”
眼见吴贵妃迎出来,容妃忙装出一副惶恐悔恨的模样,膝行两步仰头道:“姐姐,我知道错了,求姐姐饶了我这一回吧!”
可吴贵妃走得近了,却发现她明显刚刚沐浴过的样子——若是心中没有偏见,这倒可以解读成容妃十分重视这次登门请罪。
但谁让吴贵妃素来就对她有偏见呢。
当下心中冷笑,暗骂这死肥婆果然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在自己面前演的凄凄惨惨,实则还有闲心在这不早不晚的时候沐浴!
“哼”
于是吴贵妃轻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容妃缘何前倨后恭?”
容妃暗恨,自己那里前倨后恭了,分明是你莫名其妙发火,让我当众下不来台,如今竟还好意思倒打一耙!
更让容妃生气的是,她最初还以为吴贵妃是在皇后那里碰了钉子,所以才迁怒自己的,谁成想这两个人的关系从此一日千里,到最近更是如胶似漆一般。
那自己当初她无故冲自己发疯,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心下腹诽不已,但容妃嘴里却是满口讨饶哀求、自承其错。
若换个心肠软的,少不得也就将事情揭过去了,吴贵妃的心眼却与她的体型相彷,听了半天忽然诘问道:“那你先说说,自己都有那里做错了?”
这让容妃如何作答?
她打心眼里就不认为自己做错过什么。
但现在不回答也不行,毕竟她还指望着能哄住吴贵妃,以便找到对繇皇子下手的机会呢。
于是只好道:“当初我不该怂恿娘娘去试探……”
“什么试探?!”
吴贵妃突然拔高音量打断了她的话,怒冲冲道:“你别在我这里惺惺作态了,我急着去储秀宫,哪有空听你这些胡言乱语!”
说着,根本不给容妃辩驳的机会,便急匆匆出了钟粹宫。
等在储秀宫中见了皇后,她气休休的表示,等日后姐妹两个掌了权,必要将容妃这个厌物赶到冷宫去。
皇后一边亲自给她斟茶,一边温柔笑道:“她又怎么你了,值得妹妹生这么大的气?”
“还能怎么?”
吴贵妃恼道:“她方才拿那两道奏折的事儿威胁我来着!这妇人早晚是个祸患,姐姐若担心坏了名声,到时候就由我出面好了!”
“你啊你。”
皇后无奈摇头:“她便真是个祸患,也只能在眼下招祸,等到日后却又怕她何来?”
吴贵妃一想也是这个道理,等到自家儿子登基了,她一个过了气的老女人,难道还能翻起什么风浪不成?
皇后见她哑口无言,又无奈笑问:“怎么,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事儿?”
“自然还有别的事儿!”
吴贵妃忙把御前会议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又赞叹道:“今儿姐姐是没瞧见,那焦顺一番连消带打,竟让王阁老吃了哑巴亏,他这何止是不学有术而已,简直就是、就是……”
说到这里却不知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一时卡了壳。
皇后见状掩嘴直笑,道:“妹妹总说自己没主见,偏谁说了也不信,今儿自己亲眼得见才算是信了。”
说着,又忍不住叹道:“可惜也只是有才无德罢了。”
吴贵妃对此却不怎么认同,有才无德又怎么了?那些尚书阁老们哪个不是有才又有德,还不是一个劲儿的跟皇帝唱反调?
反倒是焦顺这样有才无德的,只要以利诱之便可收为己用。
当然了,这番分析也不是吴贵妃原创的,而是上次贾元春帮着剖析出来的,所以并未涉及到那两封密折的事儿。
既然诱之以利就足够了,那再加上把柄在手,这焦顺自然可以大用、重用!
…………
与此同时。
焦顺回到工学后,因得报说是有人曾拿着自己的信物找上门来,便猜到是林黛玉那边儿有什么急事。
于是忙自己给自己批了假,匆匆赶奔桃花巷。
等进门之后,他拉着林黛玉上上下下端详了一遍,这才如释重负的道:“妹妹没出意外就好,我才从宫里出来,就听说妹妹派人找我,生怕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所以就赶紧告假回来了。”
林黛玉闻言,立刻白了旁边的紫娟一眼,嗔怪道:“我不是说了,先不要惊动大爷的么?”
然后,才将老徐被人跟踪的事情说了。
焦顺听了却并不觉得奇怪,反倒自责道:“都怪我一时忙昏了头,竟忘了专门跑一趟提醒妹妹——其实昨儿在葬礼上,那宝玉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