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老不吝斧正。”
王哲既然能当众提出这件事,这工程院提前设立,多半是没法避免了。
既然如此,眼下还能争取的就是入选工程院的条件了。
皇帝要的是能尽快推行他的雄伟大计,将新儒纳入进来是出此考量,那只要自己设立的准入标准,比新儒的标准更加符合这个大前提,那就有很大的可能争取到一定的主动权。
而有着后世见识的人,或许在聪明才智、人情世故上比不过王哲这样的顶尖政客,但在‘创新’制度上,焦顺却自认绝不会输给对方!
只要具体框架仍是自己搭建出来的,到时候即便不能完全阻止新儒进入工学高层,至少也能给工读生们提供一定的晋升之机。
至于再之后是鸠占鹊巢,还是近墨者黑,那就各凭本事了。
与此同时,王哲低头看向正对着自己行礼的焦顺,心中也大致猜测出了对方的想法。
但王哲心底同样是胸有成竹,虽然迫于形势不得不搞出了新儒学派,但王哲从来不认为儒学比不上工学,之所以会工学会渐渐起势,完全是皇帝不顾体统下场拉偏架的缘故。
如今他所创立的新儒正中工学缺乏‘高端人才’的软肋,即便焦顺还想要设法抗争,但在没了皇帝的偏帮之后,初出茅庐的工读生们,又怎会是儒生的对手?
至于那些年长的匠人……
王哲方才就已经观察过了,基本上都是暮气沉沉畏首畏尾,与自己往日所见的那些胥吏,并无多少区别,指望着他们能对抗自己精心纠结起来的新儒,那绝对是痴人说梦!
既然稳操胜券,自己又何须与这焦顺斤斤计较,只需摆开堂堂之阵赢他便可。
基于这样的心理,高高在上的王哲露出了高高在上的微笑,捋须颔首道:“老夫早闻焦祭酒不学有术,想要见识一二,偏焦祭酒又一早得了密折专奏之权,每每直呈宫中,并不经内阁审议,如今有此机会,老夫倒要认真领教领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