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度还要再大一些。
毕竟焦某人乃是皇帝的头号心腹,如今又凭借发明出电报,巩固拓展了工学的基本盘,风头堪称一时无两。
反观荣国府,虽有参知政事的贤德妃做靠山,理论上比焦顺更亲近皇帝,但这个论断的大前提是,贤德妃除了参知政事,还能在皇帝耳边吹枕头风。
可谁不知道以皇帝如今的身体状况,莫说是什么枕头风,你便是吹爆了也无济于事。
单凭一个参知政事,现如今只怕未必盖的过焦畅卿去。
所以比起荣国府来,众人对焦顺的吹捧,无疑要更为用心卖力。
贾政将这些看在眼里,先是感叹世态炎凉人皆如此,旋即又冷笑三声,心道你便再怎么煊赫,日后还不是要称老夫一声岳父大人?
…………
另一边。
史湘云到了贾母院里,不出意料的见到了王夫人、邢夫人、王熙凤、李纨、探春、惜春、以及一脸愁苦的贾宝玉。
对应贾宝玉混杂其中,史湘云倒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那一脸的苦大仇深。
因此等与老太太叙完别情,她便凑到探春身旁,冲贾宝玉努了努嘴问:“这又是跟谁?”
“还不是就是因为林姐姐的事儿。”
探春无奈叹道:“这眼见就要一个月了,派去的人始终没有音信传回来——初一那日,他便闹着要再派一批人,甚或亲自南下苏州。”
“这如何使得?!”
史湘云惊道:“且不说别的,他如今可是朝廷命官,无故岂敢私自离京?”
“可说是呢。”
探春再次叹息:“太太也拦着,老太太也拦着,好说歹说又派了一批人南下才算作罢,结果他还是这般魂不守舍的,人虽没走,心思却早飞到苏州去了。”
这时一直在旁边担任背景的惜春,突然冒了了句:“二哥哥还是对佛法精研的不深,若不然岂会有这些烦恼。”
一句话,登时冷了场。
好在这档口,王熙凤抽身出来,拉着史湘云的手,盯着她的肚子看了好一会儿,边笑着打趣必是男孩,边招呼众人去碧纱橱里说话,也免得被外面的宾客吵到。
史湘云一面应了,一面又总觉得王熙凤方才打量自己小腹的眼神,好像刚刚在哪里见过的似的。
等在碧纱橱里落了座,她才勐然醒悟过来,是了,先前贾蓉的眼神就与其有些类似。
不过……
她们那异样的目光到底代表着什么呢?
将这事儿压在心底,史湘云同姐妹们嫂子们说了会儿闲话,便明知故问道:“怎么老太太瞧着不太精神的样子?莫不是最近因为寿宴的事儿劳累了?”
“这……”
王熙凤和探春交换了一下眼神,最后还是探春唉声道:“你也不是外人,实话不瞒你说,老太太前阵子曾昏厥过一会,醒过来精气神便大不如前了——若不是因为这个,老爷也不会执意要在此事大操大办。”
“原来如此。”
史湘云点点头,旋即看向惜春道:“既是如此,我有一事想求惜春妹妹,还望妹妹能帮我画一副‘寿宴图’,也不用太精细,只需画出老太太的神韵即可。”
众人闻言都道她有心了,老太太没有白疼她云云。
如此惜春自也无从拒绝,只说是画得不好,湘云姐姐可不能找后账。
完成了这项交托,史湘云这才觉得松快了些,正张罗着想要来一局三国杀,忽就见贾宝玉挑帘子快步走了进来。
“二哥哥来的正好,咱们……”
湘云刚要招呼他入局,却听贾宝玉强笑道:“姨妈、宝姐姐、琴妹妹到了,老太太让你们去外间迎一迎。”
众人闻言忙都起身往外走。
史湘云被丫鬟们护着走在最后,临出碧纱橱忍不住回头看了贾宝玉一眼,却见他闷头坐到了床上,半点没有要出迎的意思。
也不知他是心里有愧,不敢见宝姐姐;还是在埋怨宝姐姐横插一杠,坏了他的木石前盟。
史湘云无声的叹了口气,心道这两个即将成亲的人,竟还不如当初在大观园里亲近,也不知成亲后,又会是何等光景。
因比别人迟了半步,等史湘云到外面时,薛姨妈已经领着女儿侄女在给老太太拜寿了。
薛姨妈明显比平日里话少了些,也因此愈发突出了薛宝钗的八面玲珑、天衣无缝。
史湘云在后面瞪圆了美目,想要从她身上找到一丝破绽,最后却以失败告终。
但越是如此,史湘云越是觉得可悲,甚至于觉得眼前的宝姐姐有些可怕!
老太太和贾宝玉说的那些话,宝姐姐早就已经知道了,偏还能表现的如此……
那她平日里若说起谎来,谁又能分辨的出来?
因突然生出这样的想法,等到姐妹们见礼的时候,湘云又明显慢了半拍。
首先迎上去的探春,她也如宝钗般笑的春风拂面,一张嘴却问的是:“文龙大哥今儿怎么没来?”
“哥哥突然染了风寒,所以只好留在家里了。”
“原来如此。”
探春轻笑一声,意有所指的道:“那倒真是巧了,哥哥先前也病了一场,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