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她一赌气干脆也不等女儿了。
盘算着时间到了,便冲留守的小丫鬟发了通脾气,一脸生人勿进的独自出了院门。
摸黑到了蓼汀花溆左近的假山上,又忐忑不安等了小半个时辰,才见焦顺悄默声的寻了过来,
赵姨娘忙满面堆笑的将他迎至洞中,使尽了熘须手段,好容易宾主尽兴,她又跪在焦顺身前,边吹捧弹尝边将今天的事情说了,又借赵国基担忧日后,引出了贾环的前程问题。
最后委屈道:“环哥儿便再不济,如今也算您半个儿,您好歹拉拔拉拔他,不然连他亲舅舅都瞧不上眼,这成什么样子?”
焦顺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自己如今便宜儿子不老少,细想起来竟没几个成才的——里面唯一的出头,也就是李纨的儿子贾兰了。
话说他先前见只有赵姨娘一个,心下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觉有些遗憾。
松了口气,是因为他对探春意图逼宫的行为心知肚明,所以没见到她就松了口气。
而遗憾的是,等到和探春摊牌的之后,这条红线只怕就要断了,在此之前,他也盼着能来个有始有终——当初在赵国基家中可是盖饭,如今既要了断,也该母女齐至才是。
却说他翻完白眼之后,便扯起赵姨娘没好气道:“你兄弟要吃空饷,也不一定非要在这府里踅摸——车厂那边儿也快正式开工了,到时候我悄默声给他挂个名儿,岂不胜过在这府里惹眼遭人议论?”
赵姨娘软软的靠在他怀里,却噘嘴道:“不在府里,怎么让人知道我们家得了势?”
“蠢妇!”
焦顺半点不客气的在她心尖上掐了把,训斥道:“你当三姑娘掌家容易?二奶奶巴不得瞧她的笑话呢,就太太那边儿,只怕也希望能拿她些错处,等薛姑娘嫁进来才不至于被她给比下去,你这时候逼着她犯错,是想人前显圣还是想丢人现眼?!”
虽说是要摊牌了,但这并不影响他在摊牌之前再刷一刷好感度,这样等摊牌的时候,也能充作谈判的筹码。
顿了顿,焦顺又道:“环哥儿到底年轻,眼下实在不好委官——这样吧,等他入学时我找人写几篇文章,将他吹捧成豪门子弟上进求学的典范,等两三年后他攒足了资历声望,自然便能青云直上!”
说着,在她眉心一点:“到那时,你就等着做诰命夫人吧!”
赵姨娘被哄的心花怒放,遂强撑着又战了两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