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别人追求自己妹妹,就来个反向霸王硬上弓,这逻辑依旧说不通吧?
当然了,女人在冲动之下做出的事情,往往也未必会讲逻辑就是了。
焦顺正想些有的没的,这时忽又听王夫人问道:“南安王究竟说了什么,竟惹得你愤然离席?”
这话明显透着明知故问的味道。
凭两人之间的肉体关系,焦顺自觉也没什么好瞒着的,遂将南安王那些话学给了王夫人听。
王夫人听了先是心下着恼,继而又忍不住抬手去抚眼角细纹,想着那‘肤白胜雪、尤若处子’的形容,莫名的竟有些窃喜起来。
半晌,杏目流转春情荡漾的盯着焦顺道:“你是亲眼瞧过了的,却不知觉得这谣传有几分真?”
最多三点五分。
她的肌肤虽然白皙,却还不到胜雪的程度,故此只能得三点五分——以焦顺所见所闻,能当此一说的也就是薛宝钗了,连宝琴和黛玉都略有不及。
至于后半句尤若处子云云,那就纯属不着调的谣言了。
但焦顺肯定不会蠢到实话实说,当即也装出一副热切的表情,盯着王夫人颈间的白皙道:“柴房里实在昏暗,只怕还需再仔细瞧瞧,才知真假。”
他其实对什么真假毫无兴趣,但既然躲不过去,那就干脆趁机一雪前耻好了。
王夫人听着焦顺调戏的言语,感受着那火热的目光,只觉得浑身战栗,明明身上披挂的十分整齐,却彷佛又体会到了第一次在佛前坦露时的刺激感,且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深吸了一口气,勉力压住心头的季动,颤声道:“那、那等有机会,你、你再从头到尾瞧仔细了就是。”
说完,她脚步骤然加快,领着彩霞等人逃也似的回了清堂茅舍。
焦顺目送王夫人走远了,这才自顾自寻至栊翠庵前,隔着院墙看到那几株梅树,他心下忽就生出了几分遗憾。
真是可惜,没在妙玉被赶出栊翠庵之前拿下她,不然自己岂不也能写一首《访妙玉乞红梅?
当然了,他焦某人要采的红梅,肯定不是树上长出来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