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肚里还真有些闹饥荒呢。”
“对对对,还是吃饭要紧!”
那丫鬟松了口气,着急忙慌的把二人带到一处小厅,又说是帮着催问饭菜,就火烧屁股似的逃了出去。
尤二姐看左右无人,便吞吞吐吐的问:“娘,我怎么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对啊?外面有姐夫,再不济也有蓉哥儿、蔷哥儿,如何轮得到姐姐出面与人做生意?”
“嘘!”
尤老娘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又做贼似的往外张望了一番,确认安全之后,这才压着嗓子道:“你当你妹妹是因什么恼了她?这些事儿只管锁在肚子里,可千万不敢说出来!”
尤二姐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了近来尤氏与妹妹之间的种种异状。
半晌,她又忍不住担心道:“我瞧那丫鬟似也若传到姐夫耳中,可如何是好?!”
“你当你姐夫不知道?”
尤老娘嗤鼻:“当初就是他亲自拉的皮条,如今这府里大把的开销都指着那焦大爷,你姐夫只怕还觉着是做了桩好买卖呢!”
骤然听到这样毁三观的事情,尤二姐一时震惊的瞪圆了美目,直到仆妇送了饭菜来,才渐渐从这巨大的冲击当中恢复过来。
她也没心思再吃饭了,拉住狼吞虎咽的尤老娘,又纳闷的问:“姐夫可是宁国府的当家人,那焦大爷不过是个六品小官,怎么就”
“你懂个什么?!”
尤老娘其实也最近才听了个一知半解,但如今女儿问起来,却立刻摆出无所不知的架势,居高临下的教训道:“这国公府名头虽大,可你见谁身上有正经官职?那焦顺官儿虽不大,却是工部一等一的肥缺,手底下好几十万做工的,又管着给皇帝老子宰相大官儿们修房子,这银子还不哗哗的往他手里淌?”
说到这里,她把手摊开在女儿面前,将五根指头缓缓分开,夸张的道:“从手指头缝里漏出些银子,都够把这屋子给填满了!”
这一个敢说,一个还真信。
尤二姐听的目眩神迷,吃饭都没滋没味儿。
若说尤家这两个姐妹,一个最爱那些金银首饰、锦衣玉袍,一个最见不得那风流倜傥貌比潘安的男子,堪称是贪财好色占全了。
尤二姐原本面对贾珍、贾蓉父子的兜搭,就有些把持不住,如今听说还有尊更大的真佛,且还是自家姐姐的金主,这心里自然更是活泛了。
与此同时。
焦顺抛出组建船队的建议,趁着贾珍、贾蓉父子盘算利弊的当口,也轻车熟路的到了尤氏屋内。
此时尤氏早把那对襟小褂丢开了,身上欲遮又露的,配上那愈发丰润的身子,以及一身的奶香,倒颇有些异样情趣。
尤氏却有些不自信,见焦顺进门打量自己,扭捏的护住小腹,问:“怎么,是不是胖了?”
焦顺二话不说,上前直接将她横抱起来,用力掂了掂道:“哪里胖了?我瞧着倒是捂白了不少,粉面团似的”
他欲低头,忽又顿住,瞥眼看向了一旁摇篮,迟疑道:“可雇了奶娘?”
“自然早就雇好了,只是平日多是我自己来。”
焦顺登时没了顾虑
帮尤氏减去几百毫升体重之后,因到底还是在未出月子,他也不好再往下一步走,便轻轻把面色红润的尤氏放在梳妆台前。
不经意间扫见那堆首饰,再看看尤氏身上比从前简朴了不少,焦顺登时了然于胸,随手拨弄着那些首饰,道:“你如今白嫩玉润的,这些东西就显得单薄了些,我回头给你弄套大气的,把这些汰换了吧。”
尤氏听他这么说,心下自然欢喜,嘴上却道:“不急,过一两个月也该瘦下来了,何苦去花这冤枉钱?”
“那就更得抓紧办了。”
焦顺嬉笑道:“掌上飞燕虽好,若错过了杨妃却也可惜的紧。”
“呸,就你这张嘴最会哄人!”
尤氏嘴里啐着,身子却直往焦顺怀里拱。
因说到饰品,她想起方才的情景,便当做笑话讲给了焦顺:“我那二妹妹方才瞧着这些东西,眼睛都快拔不出来了,话里话外想让我送她一两件,我偏不给,还当着她的面说要融了去,你是没瞧见她那副样子,眼皮子这般的浅,真真白瞎了那副好容貌。”
焦顺也跟着笑。
两人又说了阵子情话,直到银蝶过来传话,说是花厅那边儿派人来催了,这才不得不依依惜别。
独自从这院里出去,刚走到后宅门外,恰巧迎面就撞见了尤家母女。
焦顺如今这身份地位,自不会给两个没名没分的女人让路,只是略略放缓了脚步,等着她们避退到一旁。
那尤老娘倒是乖觉的让开了去路,又满面堆笑的招呼了一声焦大爷。
但尤二姐却看到迎面走来的焦顺,却不知怎么失了神志,依旧往前走了几步,等到惊觉不妥,又羞红满面的站住了脚。
见她含羞低头摆弄手里的帕子,焦顺想起方才尤氏的话,不觉便又动了风流心思,忙从袖筒里翻出个一对儿蓝宝石耳环,笑着递过去道:“我方才捡了一对儿耳环,问了半天也没个失主,想来应该不是这府上的,姑娘快认一认是不是你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