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要回家换了它才敢见人。”
“那也用不了这许多时辰!”
得了由头,王熙凤又随口抱怨一句,却不等平儿再分说,就着急催问:“你可见过顺哥儿了?他怎么说?!”
“若不是为了找他,又怎会耽搁到这时候。”
平儿还是强行解释了一句,这才答道:“他已应下帮咱们查问,只是近来衙门里事忙,怕还需些时日才能有个眉目。”
“什么事忙不事忙的!”
王熙凤登时恼了,恨道:“连我的事情他都不肯上心,可见我白养了他们家这些年!”
说着,气咻咻来回踱了几步,又回头道:“你这两日再去催一催,让他尽快查清楚来报!”
平儿原本想要帮焦顺美言几句,听了这声吩咐,却忙把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与此同时。
邢氏也自顾自回到了东跨院里,却见贾赦把里里外外翻的乱七八糟,正坐在梳妆台前看账本呢。
“老爷这是?”
她小心翼翼的上前问了句。
贾赦抬头夹了她一眼,没好气骂道:“你这蠢妇怎也不知节俭些,又或是多管那姓焦的小子借些银子?如今账面上只这仨瓜俩枣,怕是连家里的耗子都要给饿死了!”
就这五千两还是拿身子抵的呢!
邢氏心下腹诽,面上却只能堆笑道:“等老爷从那佛堂里正经出来,各处的银子也就该送来了。”
啪~
贾赦把账本往梳妆台上一拍,毫不避讳的冷笑道:“老爷我在外面养了人,多了不说,一个月三五百两银子总还要给的!若短了她的,被人传扬出去,老爷我这脸面往那儿搁?你尽快再凑五百两出来,差人给她送过去!”
邢氏闻言心下更恼。
她倒不在意贾赦另有外室,但这当口还想着从自己身上苛敛银子,给外面的野女人送去,就实在有些欺人太甚了。
若放在以前,再怎么不忿,也只能是忍着,然后渐渐就淡忘了。
但现在她可不是只有一个男人可以依靠。
越是在贾赦这里受了委屈,就越是偏向焦顺那边。
而贾赦见她苦着脸没了言语,倒也并不恼怒,反而阴笑着提议道:“上回你不是说,你那哥哥得了焦顺看重,替他出面打理买卖么?何不让你哥哥就中谋些好处,再分润分润。”
邢氏下意识有些为难:“这……”
“这什么这!”
贾赦不容置疑的道:“他能摊上这差事,还不是仗着咱们的体面?有了好处,难道还敢撇下咱们不成?事情就这么定了,我只等着你的银子!”
说着,起身就走。
邢氏目送他去了厢房,心下先是发愁该如何向焦顺交代,转念一想,却忽的福灵心至。
这不正是帮焦顺如愿以偿的好机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