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如此多骄
第二更大概在1点前,大家明天再看吧。
此后两日,焦顺都在和军械司扯皮,进展虽然暂时乏善可陈,但大势已成,继续谈下去军械司早晚是要让步的。
说到底,焦顺主政司务厅的基础是勤工助学,与军械司联合研制枪械,至多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但这对急于做出一番成果的军械司来说,却是关乎存废的生死大事。
所以继续僵持拖延下去,先撑不住肯定是军械司无疑。
而在此期间。
贾母寿诞前后所引发的暗流,也正在荣国府内持续发酵
首先是邢氏。
受贾赦所迫,不得已病急乱投医的她,第二天上午就亲自前往宁国府,先拉着尤氏东拉西扯了好一通,然后才腆着脸提起了借钱的事儿。
尤氏倒也没拒绝她,只说自己当家不做主,这事儿必要禀明贾珍才好定夺。
邢氏也知道宁国府的实际情况,故此不再催促尤氏,只是放下身段连说了许多软话,又保证等秋后得了进项,一定会尽快还钱,这才忧心忡忡的去了。
等大太太走之后,尤氏便把借钱的事情禀给了贾珍,贾珍听完先是一口否决,直言大老爷是数貔貅的,便守着金山银山也断不可能还钱。
又表示若换成二老爷登门借钱,倒还可以商量商量。
尤氏闻言嗤鼻道:“人家政二叔守着薛家这大财主,还用得着管咱们借银子?”
她自从被迫傍上焦顺以来,对贾珍就渐渐少了敬畏之心,若换成以前可不敢这般唱反调。
贾珍如今倒也已经习惯了,只是冷笑道:“还真让你说准了,只怕政二叔那边儿正琢磨着,该怎么向薛家开口呢。”
“真要借银子了?”
尤氏不由得大为诧异,指着南面道:“不是说去年从林家弄来不少银子么,怎么还要找薛家借钱?”
“那也经不住淌水似的往外泼银子!”贾珍捻着胡须继续冷笑:“政二叔大半年都不在家,各处还不狠命苛敛银子?偏又赶上老太太过寿和八月中秋,便守着金山银山也经不起这么挥霍!”
“我估计等修好了别苑,那边儿可就要过一段苦日子了但再怎么苦,也得先把省亲的事儿撑下来!到时候不找薛家借银子还能找谁?”
尤氏听完贾珍这番分析,却不由的翻了个白眼,说起别人的事情头头是道,可当初秦可卿过世时,贾珍自己却也没少挥霍。
若不是为了弥补这个大窟窿,自己也未必会委身于焦顺。
不过眼下也不是翻旧账的时候,尤氏当下起身道:“那我去回了她,就说账上实在凑不出这么多”
“别!”
贾珍急忙拦住:“那夫妻俩是什么人,老爷我还能不知道?都是一等一的滚刀肉,你要真这么说,她只怕就要打蛇顺杆爬,让咱们有多少借多少了。”
“那我该怎么回她?”
“你就说、就说”
贾珍冥思苦想了半天也不得要领,不经意间扫到求子观音前的香炉,这才猛地一拍大腿道:“对了!就说是老太爷为了修道观,把家里的银子都苛敛走了,如今我也正在四处筹钱过节呢。”
“那我这就去回她。”
“等等!”
尤氏应了,正准备去东府里回话,不想贾珍突然又拦住了她,捋着嘴上两撇胡须,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显是没动什么好心眼。
“又怎么了?”
“还是我亲自走一趟吧,赦大叔遭了难,我这个做侄子的总该登门探问探问才是。”
尤氏猜到他肯定是别有所图,却也懒得多做理会,甚至乐得不用跟贾赦夫妻打交道。
这贾珍拿定了主意,又异样的瞥了眼那求子观音,这才匆匆赶到了荣府东跨院里。
邢氏听说贾珍亲自登门,忙满心期待的将他迎入后宅,哭天抹泪的道:“珍哥儿,你叔叔这回可是摊上事儿了,你自来与他亲近,可不能眼瞅着不管啊!”
贾珍也是顿足捶胸:“叔叔怎么如此不智,偏去借忠顺王家的印子钱?!他仗着是今上的亲叔叔,平常无事还要生非,这若是让他寻了由头,只怕连天都要捅个窟窿!”
邢氏哪知他早就打定主意不肯借钱,见贾珍如此激动的样子,只当自己找对了人,忙附和道:“可说是呢,好在缺的银子不多,再凑五七千两足矣!”
她原想说五千两,可想到再怎么寒酸,家里总也要过中秋的,于是忙又添了两千两。
说完之后,便一脸希冀的望着贾珍。
可贾珍脸上的激动却渐渐退了潮,嘬着牙花子为难道:“要说这点银子也不算多,可眼下实在是不凑巧,我们老爷因打量着家里别苑改的极好,就动了心要翻修道观我这做儿子哪里拦得住他?愣是被他把家里的银子苛敛了个干净!”
说着,两手一摊道,苦笑道:“现如今侄子也是满世界求告,想要借些银子过中秋呢,实在是爱莫能助。”
邢氏虽然时常做些混不吝的事情,可到底也不是个傻子。
心道哪有这么巧的事情,那敬大哥早不修道观晚不修道观,偏自家上门借银子的时候,正好就倾尽所有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