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心头醋起,忽的越众而出拱手笑道:“柳公子别来无恙。”
却原来那舞剑公子,正是曾与焦顺有一面之缘的柳湘莲。
但柳湘莲却并未认出焦顺,狐疑的上下打量着问:“敢问阁下是”
“柳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
焦顺笑道:“去年夏天在那千里冰封,你我不是曾见过一面么?”
柳湘莲素是个恩怨分明的,当初莫名其妙的得了馈赠,也曾询问过冰室的掌柜伙计,可惜只问出焦顺是荣国府的管事,并未问出焦顺的名姓。
如今听焦顺说起冰室的事儿,又和当时的记忆一对照,忙郑重拱手道:“原来是故人当面,湘莲真是失礼了!”
随即又恳切的询问:“当日之事柳某早有心当面道谢,却一直不得其门如今不期偶遇足见缘分,还请赐下尊名,也好有个称呼。”
焦顺瞥了眼玉钏和五儿,云淡风轻的道:“些许小事何劳挂心?”
等柳湘莲再三追问,他这才通名报姓。
柳湘莲听得焦顺二字,忽的眼前一亮道:“莫不就是那脱籍为官,又在工部力压群雄,得了陛下赏爵赐金的焦大人?失敬、失敬!”
不想自己在外面,已经闯出这么大的名声了。
焦顺心下暗自得意,正待谦虚几句,那画舫上忽有个婆子出来招呼柳湘莲,柳湘莲面上有些尴尬,忙冲焦顺拱手道:“此处人多嘴杂,实在不是说话的所在,烦请焦兄赐下住址,改日我再登门道谢!”
“我仍在荣国府寄居,柳公子倒宁荣街一问便知。”
焦顺随口答了,就见那柳湘莲告一声罪,粉面含煞的上了船。
“大爷。”
柳五儿一直目送他消失在门内,忍不住探问:“这柳公子是做什么的?听他刚才那话,却曾得过您什么恩惠不成?”
焦顺随口道:“他原是富家公子,因父母早亡挥霍无度,一时囊中羞涩被我撞见,帮了他些小忙罢了。”
柳五儿听完若有所思的点着头。
一旁玉钏听说是个家道中落的,却顿时没了念想,暗道这破落户便再怎么英俊,又怎敌得过自家大爷前途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