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恨不能化作男儿身,也免得只能寄望于哥哥,又每每失望不已。
“他也不过是小管事罢了。”
莺儿见状,有些不忿的道:“太太赏饭已是天大的恩典,又何须再强求少爷过去作陪?”
自从发现香菱似乎和来顺有私情,她对这来管事的观感,就呈直线下跌的之势。
盖因莺儿见来顺生的面恶,难免有些以貌取人。
又曾听说来顺颇有些心机手段,偏香菱又最是纯真懵懂,故此猜测她必是被来顺给哄骗了!
而薛宝钗虽看出她有些小情绪,但也只当是替哥哥打抱不平。
故此解释道:“你有所不知,那来顺过些日子,就要出面执掌京城的轮胎铺子了,母亲原和我商量过,要让哥哥也去历练历练,所以今儿原想着先铺垫铺垫”
“这、这怕是不妥吧?!”
没等薛宝钗把话说完,莺儿便已经失声惊呼起来。
在她想来,来顺与香菱有私情,薛蟠苦求香菱而不得,这两个撞在一处,岂不是天雷地火难以收拾?!
“有何不妥?”
薛宝钗这回却起了疑,纳闷的看着莺儿,等待她给出解释。
“这”
莺儿支吾了片刻,这才磕磕绊绊的道:“咱家、咱家这么多铺子呢,何必非要去那轮胎铺子?一来少爷去了也做不得主,二来万一闹出什么乱子”
“正因为国公府和舅舅都有参股,才不怕哥哥在那边儿胡闹。”
薛宝钗打断了她的絮叨,奇道:“你今儿是怎得了,遮遮掩掩吞吞吐吐的,咱们素日里姐妹一般,难道还有什么好瞒着我的?”
“这我”
莺儿心下也是两难。
因担心香菱受了哄骗,她也希望能借助宝钗之手挽救香菱,可又怕香菱已经失身于那来顺了。
届时恐怕非但救不得她,反要闹起一场轩然大波!
左右为难了许久,莺儿忽然屈膝跪倒在宝钗身前,哀求道:“求小姐莫要问了,容我把事情彻底弄清楚,再来向您禀报!”
宝钗隐隐觉察出了些什么,面上神色变了几变,最后叹息一声:“也罢,这家里乱七八糟的事情多了,倒也不差你这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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