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办事效率极高,没过多久就领着一名经验丰富的仵作匆匆赶来。
翎王目光扫过眼前的三位仵作,沉声道:“那就开始吧。”
只见那位由墨白带过来的仵作小许率先走上前去,他先是翻看死者的瞳孔。
接着,他小心翼翼地检查起死者的口鼻,不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
最后,他更是全神贯注地审视着死者身上的指甲,似乎能从这些细微之处找到关键线索。
与此同时,另外两名仵作也不甘示弱,纷纷凑上前去仔细查验起来。
不多时,他们二人便已完成了初步检查。
翎王见状,伸手一指黄巡检派来的仵作,说道:“你先说。”
被点到名的仵作心中不禁一紧,慌乱之情溢于言表。
他下意识地用眼角余光瞥向身旁的黄巡检,试图寻求助。
此时,黄巡检轻声开口道:“不必惊慌,只需如实地将你所观察到的情况讲出来即可。”
得到黄巡检的话后,这名仵作稍稍定了定神,心中也明白了过来。
“依小人之见,死者的口鼻处存有一些绵絮状物,其嘴唇呈现出深紫色,而指甲上则残留着抓挠时留下的皮屑等物质。
由此推断,极有可能是有人使用褥子或者枕头之类的物件,紧紧捂住了死者的口鼻,致使其最终因窒息而亡。”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两个壮汉眼见形势不妙,便企图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寻机悄悄溜走。
然而,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已落入了墨白锐利的眼眸之中。
翎王转头望向其余两位仵作,追问道:“对于此事,你们可有其他看法?”
墨白带过来的仵作拱手说道:“王爷,属下认为仵作小许的判断颇为有理。不过,据属下观察,死者颈部似有瘀痕,不排除凶手曾扼住死者脖颈的可能。”
两个汉子趁着他们说话之际,可算找到一个机会,两人悄悄的慢慢后退。
另一位仵作附和道:“此外,死者身上并无其他明显伤痕,说明凶手作案手法相当娴熟,想必是惯犯。”翎王微微颔首,表示认可。
就在此刻,只见墨白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迅速跨步上前,眨眼间便牢牢抓住了那两名神色慌张的男子。
他高声喊道:“主子,这两个家伙妄图逃跑!”
翎王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冷峻无比,眼眸之中寒光四射。
他冷哼一声,对墨白下令道:“墨白,仔细查看一下他们的双手以及手臂是否存在抓痕。”
墨白得令后不敢怠慢,立刻伸手将那两人的衣袖尽数掀起。
果不其然,其中一名男子的手臂之上赫然有着几道清晰可见的抓痕。
眼见事情败露,这二人顿时吓得面无人色,双腿发软,扑通一声齐齐跪倒在地。
“还不快如实招来!究竟是谁指使你们干的!”翎王勃然大怒,声音如同惊雷一般震耳欲聋,响彻整个房间。
然而面对翎王的严厉质问,这两人却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嘴巴哆哆嗦嗦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来,只是一味地磕头求饶。
“难道你们真的不打算说?”翎王的眼神愈发冰冷,仿佛能将人冻结成冰,“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本王无情了!来人啊,给我大刑伺候!”
听到这话,那两名男子更是惊恐万分,连连高呼:“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求王爷开恩呐!”
其中一个男人开口,“没人指使我们,旱灾严重,家里没银子没粮,为了少一张嘴吃饭才这样做的。”
翎王见状,眉头紧紧皱起,满脸疑惑地质问道:“朝廷不是早已开始施粥救济百姓了吗?为何你们还要做出这般丧心病狂之事?”
那两人涕泪横流,哭诉着回答。
“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老家伙,他竟然抢了原本属于我们的那份粮食,害得我们一家老小忍饥挨饿。
我们实在是气不过,一时冲动之下才放下了这弥天大罪,请王爷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墨白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内心深处不禁涌起一阵叹息:“天啊!世间怎会存在这般心狠手辣之徒?”
而一旁的林清绫则目光犀利地盯着面前两个满口胡言乱语的人。
冷笑道:“哼!难道你真以为只要这样拼命袒护背后指使之人,他们就会对你手下留情吗?简直愚蠢至极!”
此时,翎王满脸怒气,声色俱厉地吼道。
“本王定然要将这件事情彻查到底!倘若你们仍旧不肯老实交待,休怪本王翻脸不认人,到时可别怪我无情无义!”
就在这时,林清绫忽然嗅到一缕若有似无的淡淡香气。
紧接着,令人惊愕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其中一名男子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力气一般,身体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糟糕!此人已然中毒身亡!”墨白失声惊叫起来,脸上满是骇然之色。
目睹同伴惨死,另一名男子瞬间吓得面无人色,整个人如筛糠般剧烈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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