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兰听她那一番话,心中对她的防备降低了一些。
她思虑片刻,“那你就在我身边伺候吧。”
翠兰见计策有效,面色不改,“是,小姐,小姐都要午睡一会?”
“嗯......确实有些困意了。”柳心兰打了个哈欠,缓缓走向床榻。
翠兰赶忙上前,为柳心兰铺好被褥,然后站在一旁静静地候着。
柳心兰躺上床,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见柳心兰睡熟,翠兰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轻轻打开门,侧身出去,随后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翠兰,就守在门口坐着。
赵娇儿百无聊赖地斜倚在闺房中的软榻之上,神情郁郁寡欢。她那双灵动的眼眸此刻却显得有些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心中暗自思忖:“也不知晓绫姐姐如今正在做些什么?她已出嫁许久,真希望她一切安好……”
回想起上次自己偷偷溜出门去玩耍,结果不幸被娘亲撞破,自那以后,娘亲便下令将她禁足于闺房之中,还责令她专心学习刺绣技艺。
赵娇儿不禁心生烦闷,自言自语道:“盼星、盼月,你们可有法子能助我脱身,前去寻找绫姐姐吗?”
一旁的盼星面露难色,轻声回应道:“小姐,门外皆有守卫看守,咱们怕是难以轻易出去呀。”
赵娇儿听闻此言,并未气馁,反而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
须臾,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光,似乎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计策。
只见她嘴角微微上扬,胸有成竹地对盼星说道:“盼星,你速速前去寻我爹爹前来。记住,一定要告诉他,我有要事相商,且此事关乎葡萄酒。”
盼星凝视着自家小姐,脸上露出些许疑虑之色:“小姐,若是老爷不肯前来,该当如何?犹记得上次您佯装生病,老爷也仅仅只是派遣了一名大夫前来诊治罢了。”
然而,赵娇儿却信心满满地回答道:“无妨,此次定然不同以往。你只需照我的话去做便是。”
盼星见小姐如此笃定,虽仍心存担忧,但还是点头应允下来,随即转身离去,按照吩咐行事。
盼月满脸狐疑地凝视着自家小姐,满心不解地问道:“小姐,您为何如此确信老爷听闻此事便定会前来呢?”
赵娇儿嘴角轻扬,勾勒出一抹自信的微笑,缓声道:“时光荏苒,距离哥哥上次带回那美味的葡萄酒已然过去了许久,想必爹爹早已将其饮尽。”
盼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少顷之后。
只见赵勇良步履匆匆地踏入房内,脸上满是急切与期待,开口便道:“娇儿,你当真有法子替为父觅得葡萄酒吗?”
赵娇儿巧笑嫣然,轻声说道:“爹爹,女儿与绫姐姐乃是手帕之交。只可惜呀,如今女儿被困于这府邸之中,难以自由行动,又能从何处为您寻来美酒呢?”
赵勇良瞬间恍然大悟,敢情这小丫头在此处设下圈套等他入瓮呢。
无奈之下,他只得苦笑着回应道:“娇儿啊,你也是知晓你娘亲的脾性的,为父着实不敢擅自做主应允你出府之事啊。”
赵娇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光,趁热打铁劝道:“爹爹,不如您前去与娘亲商议一番。只要能哄得她心花怒放,说不定她便会欣然同意放我出府啦。如此一来,您心心念念的葡萄酒岂不是也有了着落?”
赵勇良低头沉思片刻,权衡利弊之后,终于下定决心应道:“也罢,那为父便去尝试一下。”
见父亲答应下来,赵娇儿喜不自禁,连忙拍手叫好:“去吧,爹爹,一定要加油!”
说罢,还不忘向赵勇良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
翎王府。
柳心兰睡醒后,推开了门,瞧见翠兰守在门口打盹。
翠兰听见动静,立刻起身,“小姐,你醒了,我这去给你打些水来给你梳洗。”
柳心兰打个哈欠,“嗯,去吧。”言毕,她返回房间坐着等待。
赵勇良为了能让女儿出府去帮他买酒回来,可谓是绞尽脑汁、费尽心思啊!先是谄媚地给妻子捏肩膀。
然后又殷勤地端茶倒水,嘴里更是像抹了蜜一样说了一箩筐的好话。
好说歹说,总算是得到了妻子的应允,可以满足他这个小小的要求啦!
就在赵勇良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竟然还不忘再拍一拍妻子的马屁。
只见他满脸堆笑地说道:“哎呀呀,夫人您真是太好了!简直就是贤妻良母的典范啊!”
话音未落,便迅速地凑上前去,轻轻地亲了一下妻子那娇嫩的脸颊。
然而,赵夫人却只是淡淡地白了他一眼。
似笑非笑地娇嗔道:“行了行了,少在这里耍嘴皮子功夫了。我难道还不清楚你心里打的什么小算盘吗?赶紧走吧!”
听到这话,赵勇良如蒙大赦一般,兴高采烈地转身离去了。
另一边,柳心兰并没有坐在椅子上,而是悠然自得地斜倚在榻上,尽情地享受着丫鬟翠兰的悉心侍奉,心中感到无比惬意和满足。
此刻的她,正对着一面精致的铜镜仔细端详着镜中的自己——肌肤白皙细腻,宛如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