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阳光正好,微风轻拂。
秦立言来的时候,清妩正专注地在小花园中摆弄着那些娇艳欲滴的花朵。
就在这短暂的时光里,她已然展现出令人惊叹的插花技艺,可以将一朵朵美丽的鲜花巧妙组合,营造出绚丽多彩、极具艺术感的花艺作品。
然而,即使身旁环绕着如此绚烂的花海,这些鲜花也不过是她的陪衬罢了。因为她本人恰似那盛开得最为艳丽动人的花朵,可谓是人比花娇。
忽然间,一声呼喊传入耳中,原本清妩恬淡的小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宛如一只欢快的乳燕迫不及待地扑向树林一般,径直投入到帝王温暖宽厚的怀抱之中。
秦立言更是紧紧搂住他的珍宝。
“还好你没事。乖乖,心疼死朕了。”
两人这般浓情蜜意、如胶似漆的样子,犹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剑刃,深深地刺痛了站在一旁的江致月的双眸。
不知有意无意,又或是下意识地顾及到周围尚有他人在场,清妩本想着稍作拥抱便从帝王怀中挣脱出来,但事与愿违。
就在她意欲起身离去之际,秦立言却毫无征兆地用力扣住了美人纤细柔软的腰肢,似乎并不情愿就此松手。
直到江致月忍不下去故意的发出咳嗽声。
秦立言眸里划过一丝不悦,这才微微松开清妩。但是仍然一只手紧紧握着清妩,十指紧扣。
“不好意思,江爱卿。别后重逢,太过激动,一时没有在意你是不是在旁边。”
江致月如月的脸庞上,带着些许僵硬,还未说什么,便听秦立言又说,“那么,江爱卿,既然今天天气不好。我就先带皇后回宫了。毕竟皇后身体不适,需要在宫内好好疗养。”
听到这个称谓,清妩讶然抬眸,懵懂而不知所措。
“陛下不可。阿妩还不能离开我的府邸。”江致月继续保持着那份从容淡定,即便面对着帝王强大的威压,依旧面色如常,毫不畏惧,甚至还能与之分庭抗礼、进退自如。
“哦,这是为何?”秦立言目光如炬,另一只手在长袖的隐藏下紧握成拳。“阿妩?江丞相此称谓是否不太妥当?”
江致月便是微微一笑,如清风朗月,说道:“陛下,我与阿妩,现在有了不可分割的联系,而且毕竟还未行册封之礼,直接将她带回宫,于理不合,也会遭人议论,虽然陛下不在意,但阿妩的名声......”
划重点——不可分割。
听懂江致月话里有话,秦立言虽怒火滔天,但此刻也唯有强压怒火,暗暗隐忍不发,想起暗卫传来的消息,真恨不得把罪魁祸首碎尸万段。
“还请陛下移步,你我去书房一谈。毕竟世家问题遗留已久。而且皇后之尊——也需得给天下一个交代。”
秦立言冷眉以对,“天下?朕是天子,朕庇护天下。难道还庇护不了朕的妻子吗?”可是余光看见清妩忧愁的眉眼。心中一叹,“罢了,朕便听听卿有何指教所言。”
书房。
在这封闭狭小的空间内,氛围竟然比刚才那庄严肃穆的朝堂之上还要沉重压抑数百倍,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凝固住了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
帝王的威严如汹涌澎湃的波涛般滚滚袭来,而清月之贵则似巍峨耸立的高山般坚定不移,两者相互碰撞、交织,一时间竟难以分出高下胜负。
“江相有话不妨直说。朕还要去陪朕的皇后,没有功夫在这跟你耗着。”
江致月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开口说道:“阿妩中的乃是江家秘药。想必以陛下的能力,也有所了解。为此药无解,内含噬血蛊,蛊毒已被阿妩吃入,此生与江家,便是不可分割。我虽已喂她喝下我的血,暂时压住了药性。然过段时间还会复发。”
此药之理,想必世间任何一位帝王都无法容忍。江家此番举动,实在是胆大包天!”
“江家真是好大的胆子。”话音未落,只见秦立言已是怒发冲冠,怒火中烧到了极点。刹那之间,他猛地抽出腰间所佩长剑,寒光闪烁的剑刃径直指向江致月的咽喉处。
“你在跟朕开玩笑吗?你真以为朕拿你没办法吗?这朝廷缺了江相,不是运作不下去,只是朕要多费点心思罢了。”
然而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江致月却依旧稳如泰山,丝毫未动。他冷静地继续说道:“不过,微臣已然将此事处理妥当,自今日起,此药绝不会再出现于世。只是......阿妩情况特殊,她已然身中此毒,若想解毒,唯有按时前来微臣这里,别无他法。微臣深知,陛下定然不会拿阿妩的性命去冒险。”
江致月的咽喉处已渗出丝丝缕缕的鲜血,宛如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红宝石,触目惊心。
秦立言紧紧握着剑柄,咬牙切齿地道:“江致月。你须得记住。朕是君,而你是臣。她早已属于朕,收起你那些不应该存在的念头!”
江致月默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定定回答道:“微臣不敢。正因如此,微臣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可全陛下封后之心,也可救阿妩性命。”
——
“让清妩归入江家族谱,成为江家子弟。如此一来,便无需顾忌江家的所作所为,因为她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