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地坐在床沿的美人,青丝挽着,唇色浅,颜色是淡淡的粉红。
一双减水秋池,瞳色也是浅淡,肤色白皙如雪,是常年不见光,带着病态的白皙。
“君杰哥,你去看看吧,听婶子的声音应该是有什么急事。”
棠茵将耳边垂下的两缕发丝别往耳后,露出精巧娇嫩的耳朵,和白得透亮的颈部。
一声口水的吞咽声,面前的男人神色晦暗,喉结紧了紧。
说话时声音带上了一丝哑意,“哎,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临走时,还依依不舍地看了棠茵几眼。
【叮,男三周君杰好感度30%】
贫瘠的土地上冒出个大美人,在半山腰上拦了人,周君杰说,家里有药可以送给柳棠茵治病,叫她一同跟来。
柳棠茵已经连续三个月没有收到柳大哥寄回来的工资了,道了声谢。
失去生活来源的她,断了药,身子比之前更差,为了不拖累一直照顾自己的程行,这才答应和周君杰一起过来拿药。
她本在村里男人干活回来的必经之路上等着程行,想找他借一些钱。
谁曾想被周君杰拦在了半路。
“我家里有药,你跟我走,我去给你找找。”
“我是前些天来的知青,你别怕,我就是好心。你这个症状,我之前在城里见过一模一样的。想要控制不再发病,就是一颗药的事,你跟我来,我给你一板子药,足足十几颗,够你吃十天半个月的。”
周君杰哪里有什么药,他心猿意马,将人骗来图的就是占人便宜,进门就说灯坏了,让柳棠茵先在床头坐着等等。
翻箱倒柜一会儿,又说一身汗味,衣服也脏了,如果她不介意,他换一身新的。
没想到这小手都没摸到,才把衣服脱下,铁门就被杨芳翠拍得哐哐作响。
周君杰烦心得很,挠了挠脖颈,跨出门。
棠茵听他关了门,这才小跑几步走出里屋,跨过门槛,她将门轻轻推开,探出头去。
外头漆黑一片,周君杰住的地方树木茂盛,地上是成片的阴影。
棠茵藏在影子里。
从后门的木栏杆上翻了出去。
杨芳翠看清人脸,“周君杰是吧,黑灯瞎火得干嘛呢,怎么半天才来开门。”
她等得失了耐性,语气听着不太好。
周君杰理了理衣领,皱着眉挽起两个袖子,“杨婶子,你大晚上不睡觉来我这里撒泼干嘛?”
他将手覆在铁锁之上,对着一旁安静无声的王铁牛抬下巴,“铁牛哥,正好你也在,赶紧将人拉走。”
周君杰态度不好,一副赶人的样子。
杨芳翠瞪了他一眼,将正要开口的王铁牛拽住身后,开门见山道:“柳家姑娘呢?我亲眼看着你把人带进院子,你让我进去看一眼我就走。”
抱在一起的手臂放下,扒在铁门杆子上,踮着脚尖一个劲地往里瞅。
一副不见到人不罢休的气势。
周君杰眉头皱得更紧,“就我一人,没别人别看了。”
他侧目往后看。
院里没灯,漆黑一片看不清啥,只有亮着灯的屋子附近照着点光。
周君杰有些头疼,不让人进去吧,等会肯定来人问,闹大了明天还得跟村长交代。
放人进去,又担心柳棠茵被发现。
他不怎么顾忌女人声誉,但是,没有吃到嘴里之前,不想节外生枝。
周君杰偷偷瞥了眼亮灯的屋子。
心想。
这房子里能藏人的地方就是衣柜和床底下,也不知道柳棠茵能不能藏好。
他出来也有七八分钟了,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在口袋里掏了几下,拿出一串钥匙。
“行了,进来吧婶子,就你疑心重,再别喊了,喊久了对棠茵也不好。”周君杰看了眼默不作声的男人,“你说是吧,铁牛哥。”
王铁牛哎了一声,被杨芳翠朝着后脑勺甩上一巴掌。
黑色镶嵌着金黄色的铁锁打开,周君杰将锁握在手里,杨芳翠瞪了他一眼,推门而入。
王铁牛想了想,还是跟在了周君杰身后。
蟋蟀在院里叫着,院子里堆着些柴火和农具,黑灯瞎火的,王铁牛踉跄一下,差点绊了一个跟头。
三人陆续进屋。
杨芳翠直奔主屋,灯亮着,里头是一张铁铁床和一个棕色大衣柜。
“哎?怎么没人呀?”三步并作两步,左右看看,嘀咕几声。
杨芳翠又向烧火做饭的屋子走。
周君杰的心紧了紧,生怕棠茵在伙房里,“给你说了,就我一人,你偏不信。”
他紧紧跟着,杨芳翠拉亮了灯,“不可能,我亲眼看到的还能有假!”
伙房里摆着几个零散的瓷碗,一个土灶台一个火炉子,哪里有藏人的地方。
杨芳翠眼珠一转,又跑到主屋里,在周君杰跨过门槛进屋时拉开了衣柜。
周君杰着急了,伸手去阻止,“哎,这衣柜可是私人用的,你这么翻,明天我就告到村长那里去,就说你大晚上胡闹,扰人清梦不说,还要翻人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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