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升起,银亮的护城河倒映光华璀璨的皇城,明灯三千,街市如昼,行人衣冠楚楚锦衣玉带,妇女红飞翠舞明装丽服,谈笑皆鸿儒,往来无白丁。这纸醉金迷的皇城,仿佛无一处藏污纳垢之所。
良树云步入水雾弥漫的雅间,先品尝为他呈上的美酒佳肴,后在数位美婢的服侍下沐浴身体,方裸着上身在软榻上享受按摩丫鬟的服侍。
名为小玉的丫鬟眼蒙白巾,下半张脸冰肌如玉,翘鼻菱唇,脖子纤细一手可握。小而温凉的手放在他的背上,力度轻柔,所触摸的地方带来一阵痒意。
良树云心痒痒,他现在最想做的是撩开白布看那双眼珠子,屋子里其他人属实碍事。
“我不习惯太多人伺候,你们先下去吧。”
良树云对其他人吩咐道,无关人等立即离开了,他忍不住露出得逞的笑意,却不知道面前少女的手伸入腰间握紧利刃。
——
良树云让其他人退下,冷衣下意识地握住怀里的匕首,感觉自己的心跳逐渐加强。
冷衣先按兵不动,面无表情地帮良树云按摩,良树云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冷衣讲话。
“小玉,你还记得我吗,我们曾见过的。”
冷衣不由得紧咬下唇,无法理解多变态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微微颤抖,对良树云说不记得。
“你不用这么紧张。”良树云握住冷衣的手,冷衣吓得一哆嗦,要把手往回抽,但良树云力气之大让她抽不出来。
良树云贪婪地看着冷衣,声音保持着温和儒雅,“你很怕我……你的眼睛真的失明了吗?”良树云凑近她的脸,逼得冷衣不停后退。
再退就掉到地面了。良树云猛地抱住冷衣,把冷衣蒙的白布扯下来,冷衣感到一阵白光把她的眼睛刺痛,双眼根本无法睁开,随之奋力挣脱良树云的怀抱。
“放开我!”成年男人胸膛上的热气蒸得她几欲作呕,冷衣恨不得拿出匕首在他身上捅几个窟窿。
可是任凭冷衣怎样推扭都挣扎不过,良树云轻易地把她压在身下,“别怕小玉,安静一点,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风香楼的规矩我懂得,我不会对三等丫鬟下手,我可以等你长大,只是我想看看你宝石般的眼睛。”
良树云大手扼住冷衣的下巴让她的眼睛正对他,冷衣没好全的眼睛受到强光刺激直流泪,在良树云看来就像流淌潮汐的大海,同时那海洋闪烁着星光。
“好看,真美,完全不像失明的样子,你在骗人吗?骗人可不是好孩子,其实你还记得我对不对?”
下巴被扼得死死的根本说不出话,冷衣只能用眼神狠狠瞪着良树云,双腿不停地踢蹬,良树云痴迷于她的眼睛有一瞬的松懈,她抓住机会抽出腰间的匕首向良树云的腰刺去。
在冷衣的预想之中良树云中了一刀应该大叫着倒下,然后她成功挣脱跑出去,但现实远比想象残酷,她别说刺伤良树云了,匕首刚拿出来就被良树云发现,手腕被狠狠一捏,匕首从手里松落。
冷衣忍不住尖叫。
“原来你想杀我,勇敢的小姑娘。哦你一见面好像就要杀我了。”良树云没有生气,反而非常开心。
“对!我要杀了你这个人渣为云媚姐姐报仇!”冷衣咬牙切齿地道,她现在就恨自己太嫩了,事先想的计划完全不管用。
“嘿嘿,大可不必这么早杀我,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弄死你的云媚姐姐,我先告诉你,然后你再来杀我。”
良树云说,在冷衣惊恐的目光中从软塌下拿出麻绳绑住冷衣的手,继而绑住双腿,然后拿出一团棉布塞住嘴巴,一套流程得心应手,完事之后良树云心情极好地站着看冷衣像虫子一样蠕动。
“真闹腾,希望等一下你也这么有活力,”良树云走到角落的箱子前,打开它,暴露出里面生锈血腥的刑具。装修处处为雅的雅间竟然有这般狰狞恐怖的东西。良树云在其中翻找着,似乎在思考拿哪一个给冷衣用,无论哪个都让冷衣触目惊心。
云媚姐姐到底在这个房间里经历了什么……
“你知道吗小玉,云媚本来就是我的家奴,六年前逃出去了,偏偏逃来了这风香楼,这不就跟没逃一样吗?这就是她的命,注定身份低下被人玩弄的命运。”
“可惜这里不是个好地方。”
回想起初见云媚说的话,还有那忧愁的神色便觉得心痛,她之前只是单纯地想着在青楼能混口饱饭吃,殊不知这里面的黑暗比想象的更恐怖,若早知今日,当初她还会嫌弃街边的乞儿吗?她还会狂妄自大地进入风香楼的门吗?
“这个肉夹子特别好用,夹住人的皮肤不会出血,我曾经给云媚全身都用过。”良树云挑好了走过来,拿着一个造型奇特的铜夹子,“这可以算是最温柔的刑具了,不会给你留一点伤口,但是痛苦少不了,太完美了,带来痛苦又不造成破坏的发明!”良树云露出一个毛骨悚然的笑容,把夹子举到冷衣的面前。
强烈的压迫感和恐惧感让冷衣脊柱发冷,良树云这个变态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他已经把折磨人当成乐趣了。
挣扎已经无济于事,冷衣现在唯一的寄托的只有云秋了,快点来